伴随着爆炸的餘波過去,随之而來的,是天上下落起一片一片淺綠色的“雨”——
那是一張張嶄新的美元紙鈔……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目暮警官驚訝于現在這天上下着“錢雨”的詭異場面,但沒有一個人能給出他正确答案……
松田則趁着衆人愣神之際,硬是沖開了幾人的阻攔,沖上了樓——
等我萩原!
一定……一定要沒事啊!
……
……
爆炸響起的一瞬間,在萩原下意識閉上眼準備迎接自己的結局時,他感到有一雙溫和的臂膀将自己整個人籠罩進了懷來——
好溫暖……是誰……
我要上天堂了嗎……
但當眼前的黑暗又再一次被亮光驅散時,萩原研二疑惑地睜開了眼睛……
“……”
“……唔……欸?是、是赫爾倫嗎?不、不對,赫爾倫你怎麼在這裡,是你救了我嗎?”
萩原研二現在還有些恍惚,整個人表達有些混亂不清。
赫爾倫看出了他還處在一個比較驚恐的狀态,于是主動上前,輕輕将攬着他的頭靠近自己的胸口,随後将一隻手放在了萩原研二的腦後——
溫潤的螢光在手中聚集——
“别怕,已經沒事了。”
萩原覺得自己混沌的理智被一陣溫暖的感覺包裹着,整個人的精神都暖洋洋的,讓人有些困倦……
好困……
……
萩原研二緩緩閉上了眼睛。
“研二!”
急匆匆趕上來的松田粗略掃了一眼那些在樓梯間内已經平安活下來的同事們,便趕忙來到了爆//炸物出現的樓層内——
剛一進來,便看到赫爾倫正在慢慢地将研二放在牆邊——
“研二!”
赫爾倫轉頭看向了徑直沖了過來帶起一陣風的松田,寬慰道——
“不用擔心,他已經沒事了,隻是直面爆炸又劫後餘生會讓他的情緒波動比較大,所以我讓他暫時睡下了,等睡醒了就沒事了。”
松田并沒有立刻就相信了赫爾倫的話,而是自己檢查了一遍,确認幼馴染沒事,後,才松了一口氣。
随後看向了赫爾倫——
這家夥是上次碰到金毛混蛋時遇到的同樣在打工的另一個人。
從兩個人的關系,還有金毛混蛋現在從事的特殊的工作來看,這家夥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甚至很有可能,這就是降谷那小子卧底的那個組織中的犯罪分子!
先不說這家夥莫名其妙突然出現在這裡非常可疑,就連他怎麼救下研二這一點的,也同樣很可疑……
松田内心懷疑,但面上不顯,隻是默默提高了内心對赫爾倫的警惕。
但不論如何,如果赫爾倫真的救了萩原的話,不論是出于何種原因,他都要好好感謝他才是。
所以面上此時的神情相當算得上溫和——
“謝謝你救了萩原!”
松田鄭重其事地和赫爾倫道謝。
“不用那麼客氣啦~,都是朋友啦,我聽到研二的聲音所以就過來瞅了一眼,這不是剛好幫上忙了嘛~”
松田還想再說些什麼,視線卻落到了赫爾倫腳邊那道口吐白沫的影子上——
“這是——”
松田遲疑地問道。
“哦,好像是什麼欺詐師來着,叫多羅摩,你認識嗎?”
松田:……
松田眼神定定地看了赫爾倫兩秒。
赫爾倫一臉無辜地和他對視着——
松田:……
“這家夥是不是什麼通緝犯啊?你們要抓嗎?我直接提供詐騙犯本人請問有賞金嗎?”
松田:……
赫爾倫一連三個問題差點砸暈了松田。
但松田還是立即反應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目前發生了什麼,但是無論如何,欺詐師竟然送上門了,就斷沒有不抓的道理。
甚至于欺詐師之前在和赫爾倫幹什麼,他們也可以直接審訊!
“是通緝犯。國際型的,我們要抓,有賞金。”
“……五十萬日元。”
松田頓了頓,又補上了一句。
“好耶!可以請透醬吃好吃的了!”
松田:透醬?誰?金毛混蛋?
……
……
赫爾倫拒絕了松田的“筆錄”邀約,直說賞金到了給他打電話就可以,随後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松田無奈,卻也沒有攔他。
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對方和爆炸案有關,而且對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不明,他們不能随随便便阻攔。
再者,就算想知道些什麼,也還有萩原和欺詐師在,等他們醒了自然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赫爾倫找到琴酒的時候,對方正黑着臉,在陰影處的牆邊抽煙——
“你還知道回來?”
琴酒不爽地摁滅了煙頭,綠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赫爾倫。
“哎呀,我任務完成了嘛,隻是順手救了一下我新認識的朋友嘛~”
赫爾倫嬉皮笑臉的湊到琴酒的旁邊。
琴酒冷哼了一聲,不想看他——
什麼叫順便救了一下?
他隔着狙擊鏡,大老遠便看到一屋子的錢瞬間消失,連帶着消失的,還有野格和欺詐師——
等他快速在鏡頭内捕捉到兩人的身影時,琴酒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赫爾倫這家夥,竟然拎着欺詐師跨越将近五十米的寬度,從一棟樓跳入了另一棟樓,還踢出了炸彈!
就算是用魔法,這家夥也太誇張了!
竟然還下美元雨!
我可去他的吧!
琴酒看着他笑嘻嘻的臉,不欲在這方面和他多說什麼,轉口問道——
“欺詐師呢?”
“哦,我把他交給我朋友了,他是警察,他說可以給我發賞金欸~”
琴酒:……
琴酒手中的煙盒瞬間被捏爛了……
赫爾倫:·√·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