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咳出了幾口血,醒了後手扶着車坐起了身。
“阿福,跟我一起把他弄出來,”他嘶啞着嗓音,雖然看不出來有什麼外傷,但是阿福還是心驚膽戰的應着。
等他扶起銀時後,看見這個跟老爺一樣的年輕人胸前的窟窿。
“天哪,”阿福輕聲感歎,“你們是潛進水裡被鲨魚攻擊了嗎?”
“阿福,”布魯斯并沒有因為這個玩笑心情好點,“你有聽過貓頭鷹為标志的組織嗎?”
管家一邊把這個昏迷的日本人搬到床上,把他的衣服褪去擦幹淨身體,然後胸口上消毒,一邊聽着他說話。
“不,布魯斯老爺,我并沒聽過,”阿福處理好傷口後,又仔細觀察了銀時。
身上有好些舊傷疤,看起來也是個身手不凡的奇異的男人。
布魯斯在端腦上調出監控,此時雖然天眼并沒有覆蓋整個哥譚市,但是一些來往密集的地方也可以查看了。
他找出了哥譚灣的監控,視頻顯示到他們纏鬥到一起的過程。
在看到銀時給他擋住了帶毒的骨爪被踹進水裡時,他眉頭緊皺,
監控裡随後他打倒了貓頭鷹面具後,跳入了水裡;在岸上的被揍出血的人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視頻突然雪花了吱吱淩亂了幾秒,再回複正常時,貓頭鷹面具已經不見了。
他站起來,來回調取進度條,但還是無法看到裡面那個陌生的人究竟去了哪裡。
捏了捏鼻梁,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太過奇怪了,導緻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查起這個人,或者說,他有預感這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勢力。
“布魯斯老爺,你也該休息了。”
阿爾弗雷德把浸了熱水的毛巾擰幹遞給他。
“這位先生傷勢隻是看上去嚴重,或者是他體質好的緣故,現在在發高燒,修養好這兩天大概就沒問題了。”
估計是之前有照料布魯斯夜巡回來傷勢的緣故,再加上自己之前也是一名優秀退休的特工,管家對這些也從容得見怪不怪了。
其實關于體質,銀時之所以血條這麼厚完全是因為他是少年漫的主角,盡管早就過了少年這個年紀。
“他是為了救我而受傷,”沉默了一會兒,布魯斯說道,大概是知道銀時沒事,他語氣也輕松了一些,“我不該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雖然看身手他并不是什麼一般人,但是就憑最近與他經曆的事情,他知道銀時并不是一個壞人。
“他是您的朋友嗎?”管家問道,“他知道您的身份嗎?”
布魯斯搖頭,阿福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這麼說來,這位先生是個好人,您該交新的朋友了。”
布魯斯摘下頭套,他此時就像是個普通人,在低頭擦着頭上的水珠聽着管家的絮絮叨叨。
“紮坦娜小姐還在外地,而你的生意夥伴一個個的也不怎麼來往,噢對了,您的朋友登特先生呢?”管家俠又浸濕了一條熱毛巾,說道,“韋恩莊園這麼大,就兩個人未免有些空曠。”
他遞給了他的少爺,盡管這個年紀改口叫老爺了,但是每逢這種情況下他的少爺垂下頭時總感覺還是那個守着電視看灰幽靈激動的跳起來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