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恭喜恭喜，”銀時提不起興趣地應道，手上抽出pocky在擺弄着組裝着什麼東西，時不時嚼下一截弄短搭着。

“呀，這都是有銀時先生在嘛，”傑克摸着後腦勺，“不說這個啦，這張門票是給你的，我們後天還有一場演出。”

“一定要去啊，這個團可是很有名的噢，”像是與有榮焉般，傑克挺直身體。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飛翔的格雷森’，”傑克俯身湊到桌面上接近銀時，聲音也壓低了，“銀時先生你可不知道，這可是團裡的王牌節目啊，那會兒我在馬戲團有幸看過他們排練，真的順滑得像會飛一樣，身體柔軟輕松，不費力的就越過一個又一個吊環，就像小鳥一樣穩穩地在鋼絲上。”

他露出了如夢如幻的表情，“總之，你一定要來看噢！”

“嗯嗯......”銀時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傑克沒有在意，還在滔滔不絕地描繪着馬戲團各種節目的精彩，其中最讓他贊不絕口的就是空中飛人的節目。

“你在弄什麼啊？”男人終于停下了嘴巴，看着眼前萬事屋的動作，傑克仔細看銀時在桌面上用pocky搭建的東西，隐約像是個摩托車的形狀。

“嘛，我知道了，你把票留下，我會去看的，”銀時擺擺手，專心緻志的擺弄着。

“好吧，”傑克低頭看了眼袖口露出的表，“時間快到了，我也要去馬戲團裡排練了，這段時間要演出的關系特别忙。銀時先生，那到時候我們在那裡見。”

“要知道，這種節目還是現場看更有意思，言語根本描繪不出來眼睛看到的震撼和精彩。”

傑克揮了揮手，急匆匆地轉身快走離開。

還剩最後一根pocky，不過也剛好搭建完成。

一輛迷你的摩托車，看外觀，很像那晚他騎在蝙蝠俠後面的那輛。

眼神撇過桌面上那張薄薄的長條門票，他伸手拿了過來，折了幾折，帽子形狀的卡在了摩托的後視鏡樣子的pocky上。

嗯，這算是一輛完美的摩托車！

銀時叼着pocky咔擦咔擦地滿意地點點頭欣賞着，想起來那晚蝙蝠俠推給他的現金，撇了一下嘴，然後低頭又把面前的搭建的pocky張嘴全部咬住。

pocky還是幾根一起吃才更爽！

*

這天剛好天氣晴朗，白雲和藍天相間，微風和煦的吹拂着來來去去忙碌的哥譚人。在這座城市不是那麼繁華的一個地區裡，有這麼一座大樓，米白色磚石砌成的外牆，建築頂上是高聳的正面兩側有一根粗壯的同色柱子，大門正中間是好幾個玻璃旋轉門，往裡走，推開一扇門，眼見的非常寬闊的平地，還鋪了厚厚幾層青灰色墊子，而這就是馬戲團平時訓練的地方。

在半空中垂系着一根長長的細繩，因為空間太大，看不見另一頭延申的終點。有一個四肢纖長的少年在細繩上如履平地的慢慢走着，他的雙手平展伸開，略帶一點彎曲。

繩子并不是系的很緊，它還帶點重力微垂的弧形，這就讓挑戰更難了些。不過這個少年突然在繩上一躍半空，蜷起身體翻滾，就像小鳥睡醒後梳完毛後随即抻了個懶腰後伸開身體，過度往後彎曲的後背凹陷的人魚線又讓他像一條魚一樣靈活地在吊環裡穿梭。

“bravo！bravo！”在少年穩穩後空翻優雅落地後，在旁邊小醜打扮的傑克鼓起了掌，他剛從萬事屋那回來，剛好換上小醜妝想練習，但是少年的身姿把他吸引住，久久不能離去。

“little blue bird！小格雷森，你簡直像一隻知更鳥一樣！”

少年驕傲的鼓起了前胸雙手平息贊美，但還是肉眼可見的開心。“淡定，淡定，傑克，這并沒有什麼困難。”

“不，這還是很困難的，對我來說，”傑克玩笑般學少年剛剛一樣彎曲身體，把少年逗笑了，但是奈何軀幹太僵硬了無法凹，“這需要很多努力。”傑克想了想自己甚至沒辦法想好一個笑話，不禁黯然。

“傑克，你叫我迪克就好了，”少年甩了甩汗珠不斷滴落的頭，埋進幹爽的毛巾裡，毛躁地一頓擦，“我這是童子功，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有這樣的成績，所以沒什麼好對比的。”他眨了眨眼睛，胸前是火紅顔色的練功服，還有他的濕潤的藍瞳。

傑克撓了撓頭，“其實你之後做模特也挺好，我覺得。”

“嗯，也不是沒有經紀人找我，”少年仰着頭回想了一下，“不過還好，我覺得我還挺享受現在的生活的，有人來看我們的表演，在半空中盤旋時，就有一種惬意又像先一步感受到柔風撲面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