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想，我需要你的幫忙。”那雙藍眼睛的主人從陰影走出來，笑容輕松地說道，“我記得萬事屋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吧？”

“隻要有報酬，什麼都好說！”卷發男人換上一副狗腿地樣子。

*

表演落幕，觀衆陸續離席，這次出乎傑克意料的圓滿，他甚至有好幾個粉絲追着他要簽名和合照。

當時銀時和小玉追上去時，他想着跟上去或者也能幫上什麼忙，隻不過當他下定決心拿着斧頭追上去的時候剛好看見小玉痛擊對方的樣子時，才放棄了，伴随着失落。

小玉，格雷森，這些小孩子都比他強......傑克感受到一種挫敗，他聯想到剛剛他的表演，也是這麼的破綻百出，滑稽，真的會有人喜歡他的表演嗎？他心裡不由得質問自己。

當初的決定是錯的嗎？

他低下頭看着手上緊握的斧頭，又盯着不遠處已經被制服在地的罪犯。

如果今天他們的手段成功的話，那麼今天就是一場血色迷霧的落幕；就像前不久他誤入歧途那個時刻一樣，如果沒有被阻攔，或許今天他無法有實現自己夢想的機會。

會有無數個或許，但都是通往深淵的不歸路，如果把這些人都除掉，是否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呢？

“嘿，小醜先生！”一個小孩輕輕地拍了拍他，應該是看到他動作明顯是比較隐蔽的原因，小孩也小聲地叫着他，“小醜先生，我非常喜歡您的表演，您能給我簽個名嗎？順便能跟我去後台休息室嘛，我的兄弟姐妹們也在等着您合照呀！”

小醜先生回頭看着他，那個被他緊握的斧頭放松了，轉而抱在懷裡，大概是過于驚喜，他磕磕巴巴地回應道：“好的，好的......”

“嘿，叫我比利就好了！”男孩笑容燦爛，拉着小醜先生就往後台走去。

總之之後傑克就在各個叽叽喳喳的小孩們的贊美中暈的團團轉，挂着溫和地傻笑，那個斧頭大概已經被他扔到不知到哪裡去了。

“嘿，在想什麼，怎麼笑得這麼......”藍眼睛纖長地男孩拍着在回味的男人，“笑得比你平常燦爛多了，剛剛明明還一副為自己的表演喪氣的樣子，我倒覺得挺精彩的，你就是想太多啦！”

“迪克，比起你，我還是差得遠啦。”傑克苦笑地看着格雷森，他沒忘記剛剛排長隊要跟格雷森一家合影的場景，相比他這邊，對比很明顯。

“你為什麼要跟我比啦，我們的表演種類又不一樣，”男孩稀奇地看着他，“而且你這才第一場表演，就能擁有粉絲，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好嗎？”

“有多少第一次出場後觀衆連記都沒記清楚的節目，而你被安排在第一個，可是沒有因為後面的節目而被觀衆忘卻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迪克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

“好啦，别愁眉苦臉啦，我差點命都沒了半條都沒你這麼苦瓜，我們該一起去吃點好吃的不是嗎？”

想起剛剛的事故，傑克有點心有餘悸，但看着面前這個小大人輕松的樣子，又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說起來傑克，你們不打算報警嗎？”傑克疑惑，這些人這麼明目張膽，不該就這麼算了，而且有現在的第一次，就會有之後，明明是自己的安全，但是男孩卻是一臉不在乎。

“哼，”少年的藍眼睛暗了暗，“他們這麼明顯，肯定有背後勢力，而這，不是我們能承受得起的，”

忍耐的咬了咬牙，但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以後一定——

他用力地想着。一定什麼呢？他心裡卻沒有清晰的畫面。

“剛剛我在後台跟銀時先生一起，他似乎知道黑手是誰了，追了出去，應該就在出口後面，現在應該抓到了，要去看看嗎？”傑克内心掙紮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個事情，雖然或許無能為力。

“看，為什麼不看？走走走！”他拉着傑克，“然後晚上大家去慶功宴！”

拉開出口的簾子，一個黑影擋住了他的路，本來該直面的刺眼的黃昏餘光被這個影子撞散，他一時看不清這個人影的模樣，隻是過分高大。

“你是迪克格雷森嗎？”黑影開口了，“我是布魯斯韋恩，我想有些事情找你談談，我們兩個人，好嗎？”那個黑影伸出了手。

盡管不刺眼了，迪克還是眯了眯眼睛，他毫不猶豫的伸出手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