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是......并沒有——”少女也是仍在迷茫之中,但顯然對自己沒有看到沈凡求饒的模樣而感到不甘心,她嘗試将沈凡留在場上,但那顯然并不屬于她的工作範疇,所以沈凡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她的話。
“聽不懂嗎?”眸中紫光一閃而過,沈凡收起笑容,冷漠的看向主持人,五個魂環緩緩上浮,似乎隻要主持人不宣布比賽結果他便會立刻對這位少女出手,即便這是不被允許的。
主持人被他看的不住顫抖,隻得連忙宣布比賽結果,“比、比賽結束!勝者是魂王胡半!讓我們恭、恭喜胡半選手!”
“呼......”沈凡放松的吐了口氣,他又沖在空中抖成篩子的人笑了笑,就好像方才的威脅者并不是他,環視了一圈,沈凡對着呆滞的人群一擺手,“祝你們下次遊戲愉快。”
将鬥場中因為憤怒沖向他而被工作人員攔住的胡半和乍起的叫罵聲丢在身後,沈凡小小蹦跶了幾下,感覺身體并沒有疼到無法行動的地步,他便步履輕快地進了參賽者通道。
沈凡伸了個懶腰,電的太爽了!
雖然魂力耗了七七八八,身體也因為魂力的問題不住泛着疼,但沈凡的心情不能再好了。
他可是好久沒有在鬥場上這麼肆意的使用過魂技了,通常不是怕對手受不住就是怕自己受不住,現在突然有這麼一個有點實力的大怨種主動湊上來給自己電還不還手,他簡直樂瘋了。
傻子才會跟他玩兒那破遊戲,沈凡冷笑。
會提出那樣的要求必然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定的自信,沈凡也沒有蠢到被觀衆嘲諷幾句就在不清楚對手實力的情況下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顧。
不過他确實有想過要是能弄清楚胡半的武魂、猜測出攻擊距離,也不是不能玩一玩,隻可惜兩招下去,除了把胡半的幾個魂技作用看了個大概,其他的啥也沒看明白。
單方面發洩的快意過後沈凡突然感覺到了些微憋屈——之後可能得換個鬥場了,不然看胡半最後的反應,之後絕對會來報複。
沈凡煩躁的盯着腳尖,他揉亂後腦勺的頭發。
管他呢,這破鬥場不來也罷,掙錢而已,哪個大鬥魂場不行。
腦子裡正胡亂地想着,道路就被兩個人堵住了,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四條腿讓沈凡一愣。
這麼快?這參賽者通道我都沒走到頭呢......胡半比賽開始前就找人蹲我?
魂力已經不剩多少,四肢也疼的麻木,再放一個魂技沈凡覺得自己今晚可能就得躺在這兒,拼魂力肯定是行不通,沈凡便立刻身體前傾,右手抓向女人的脖頸,同時他猛地擡起左腿直踹向那雙穿着長褲的腿間。
“等!沈凡是我!武瑕!”
武瑕被突然暴起的沈凡吓了一跳,幾乎是立刻武魂附體扯着許七言的領子後退半步,沒有準備的許七言被她一扯直接摔坐在地上,沈凡的腳此時也貼着他的鼻尖劃了過去。
許七言:......我好像離斷子絕孫就差那麼半秒。
沈凡一時間懵住,他擡頭終于看清了面前的兩人,的确是熟悉的臉,他詫異道,“你們怎麼在這兒?”
“太狠了沈兄弟...太狠了!”許七言癱坐在地上,表情痛心疾首,顯然是在後怕。
沈凡表情尴尬,看向許七言的眼神裡帶了些抱歉的意味,“真不好意思,我還以為胡半這麼快就找人殺我來了,這不是防範着麼。”
武瑕倒是沒有介意,她把許七言從地上拽起來,沖着沈凡點點頭,像是接受了他的說法。
左右看了看,還少了個人,沈凡就半客套半随意的問了句,“你們來參加鬥魂?武清沒來嗎?”
誰知,話音剛落,武瑕和許七言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武瑕的眼眶竟然是開始發紅,她咬着牙,沈凡能聽出她正在努力地咽下哭聲,而許七言也不用眼神譴責沈凡了,他擔憂的看着武瑕,貼心的從懷裡掏出手帕遞給她。
......出事了。
沈凡沒有做出任何詢問,他靜靜的等武瑕冷靜下來,等待着武瑕熬過這突兀的悲痛而後開口進行解釋。
“抱歉,失态了。”武瑕和她給人的印象一樣,格外堅強,不到半分鐘就從悲痛中脫離,她用手帕擦擦眼淚,做了幾次深呼吸。
沈凡搖搖頭,思索着自己是不是應該安慰她兩句的時候,武瑕又開口了,“我哥死了,胡半殺的。”
沈凡頓時明白了自己會被武瑕和許七言堵在這裡的原因,“你想殺了胡半?”
武瑕點點頭,但她又搖搖頭,“我做不到,我試了很多次,我完全打不過他。”
“所以我想雇傭你。”武瑕盯着沈凡的雙眼中已經沒了當初對各種事物的好奇,隻剩下仇恨,“協助我們殺了胡半。”
沈凡挑挑眉,竟然是“協助”而不是“幫”啊,看來武瑕真的很恨胡半,恨到選擇雇傭殺手的同時也要把自己置于其中。
他思索了半晌,淺色的目光在武瑕身上打量着,突然問道,“你能給我多少報酬?”
武瑕愣了愣,她一直不覺得沈凡是那種缺錢的人,但她還是回答了沈凡的問題,“我和哥一直都有帶人狩獵,我們等級高所以費用不低,我現在手頭的錢完全夠你在天鬥城呆上半年。”她從魂導器中摸出一袋魂币丢給沈凡,“這是給你的定金,如果能殺了胡半,我可以把我全部的魂币都給你。”
沈凡掂量掂量錢袋子。
根據重量來瞧,裡面的魂币不少,看來武瑕身上确實有不少錢。沈凡沒忘自己來鬥魂場的目的是什麼,短時間能得到大量的資金的話他就不用再在天鬥城呆上個把月了,沈凡不太想放過這個機會,雖然解決胡半或許不是很容易,不過這是接下來才要考慮的事了。
“好,我接了。”沈凡把錢袋子收好。
“不過有個條件。”他說,“我不會殺他,把他弄暈也好弄殘也好,我都可以做,但殺他這件事你得自己來。”
他笑了笑,“我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