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生氣的還是要生氣。
宇髄天元罵完之後站起身,走了。
雪鳥平靜的目光終于舍得從那一處挪開。他過濾了多餘的話,看着宇髄天元氣呼呼的背影,不是很理解他上一刻還很穩定的情緒,下一刻就變得劇烈起來。
他生氣了,為什麼?雪鳥疑惑。
不過,垂下眼皮遮住眼裡的思緒,看來其他人,至少宇髄天元他們四人并不能看到那些東西。
吉原一戰後,與堕姬對戰時的力量就像是潛伏進了他的身體深處,身體機能恢複成了以前的樣子,若是現在的他大概會被堕姬的飄帶砍成幾段吧。
而且,自從醒來後他便隐隐約約地感覺到了一些不同于人類和鬼的存在。它們有的躲藏在屋檐的縫隙,有的栖息于交錯的枝桠之間,有的隐匿于陰暗的牆角。
經過他的觀察,雛鶴小姐她們并不能直觀的感覺到它們的存在。原本還以為是力量的原因,但他剛剛盯着的角落裡有一個未知的存在有那麼一刹那清晰地出現在他的感知裡,并且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存在對他和宇髄天元兩人帶着一種摻夾着好奇的微妙惡意。可宇髄天元從頭到尾都沒有對此有任何表示。
說不定是妖怪呢?畢竟這世界上連鬼都存在。
在吉原讀過民間話本的雪鳥如是想到。
幾天後。
“天元大人,不好啦!”三個女忍者焦急地找到宇髄天元。
“怎麼了?”宇髄天元支撐着下巴轉頭。
“那個孩子!雪鳥他、他出走了!”
“天元大人,你看。”穩重一點的雛鶴将手中的字條交給宇髄天元。
槙於和須磨翻遍了整個宇髄天元天元宅都沒有找到那個那個身形單薄的少年。直到雛鶴找到了留在房間角落裡的信件。
“他一個孩子,僅僅帶了幫我們做家務換去的錢财,在外面可怎麼生活呀。”對好友的兒子視如自出的雛鶴皺着眉頭,擔憂地說道。
“對啊,他還那麼好看。萬一遇上壞人怎麼辦?”槙於和須磨在一旁附和。隻是幾天的時間,足夠讓這個沉默寡言(貌美如花)的少年用他的乖巧懂事(顔值)獲得她們的喜愛。
“哼。”宇髄天元接過來,隻看來一眼就哼笑出聲。他漫不經心又笃定非常地說道:“那家夥不是普通人,他和柱裡面那些厲害的家夥一樣,同樣擁有才能。如果活着,一定會再次相見的。”
展開的紙條上,用孩子的筆劃端端正正地寫着兩個字——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