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在場的人反應各不相同。
産屋敷耀哉和兒女們親和地笑着,花柱蝴蝶香奈惠轉過頭友好地對并肩作戰的戰友笑了笑,岩柱悲鳴嶼行冥默默地流着淚,音柱宇髄天元早就知道了他這個臭脾氣對此并無表示,而風柱不死川實彌......
“喂,你小子在主公面前怎麼不摘下你的面具。”曾經第一次見面就對主公出言不遜的人如此說道。
那頭白發炸得像個刺猬,臉上橫貫的疤痕加上柱的氣勢讓人心生畏懼。
雪鳥一動不動地坐着,那張微笑着的狐狸臉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喂!柱跟你說話呢?!”不死川實彌一撐桌子,眼裡的血絲更多了。
周圍的人(主要是蝴蝶香奈惠)傳來了擔憂的目光。
“好了,不必在意,實彌。”産屋敷耀哉開口打斷不死川實彌的質問,他用平和的目光微笑着看着兩人,“就像我當初和你說的,大家隻是出于善意才像現在這樣對我的。就按他自己的來吧。”
産屋敷耀哉的一句話讓不死川實彌想起了自己那時候的大言不慚,他有些讪讪地坐了下去,閉口不言了。
看上去不是故意的主公大人将視線投向了蝴蝶香奈惠身旁乖乖坐着的小少年。
“雪鳥,我能這樣稱呼你嗎?”
在看到少年點了點頭之後,他繼續說,“同樣很抱歉。在你傷還沒好的時候,就将你喚過來。不過上弦鬼的情報對于我們來說實在是非常重要,能請你展開講一講嗎?”
鬼殺隊的主公——産屋敷耀哉大抵真的是一個禮賢下士的人吧。如同溫柔的流水般的聲音隻是為他奇特親切的領袖魅力錦上添花罷了。讓人真正為之折服的是他對待旁人的态度。
面對雪鳥這樣小甚至沒有正式加入鬼殺隊的人,他依舊放低了姿态,給予了尊重。
他并沒有用“我”甚至是“鬼殺隊”的自稱,而是用“我們”。足以見其講自己和鬼殺隊的劍士們放在同一高度。
不過這對于現在的雪鳥來說并無多少觸動。當主的态度如何,各位柱的态度如何,他并不關心。他坐在這裡,僅僅是接下任務,前來彙報有關上弦二的情況。
“不用。”他先說了一句,以示對那聲道歉的回答。然後才将講腦袋中整合的資料一一道出。
“上弦二喜食女性。”冷淡而稚嫩的聲線緩緩地叙述着,雪鳥一見其他人臉上了然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從蝴蝶香奈惠哪裡了解了這一點,不過這并不妨礙什麼。
“可能是一個宗教的教主,以鬼到處躲藏、畏懼陽光、食人的特性來看大概不是正規宗教。口中曾多次提到‘極樂’‘永生’這些詞。應該是以此為宗旨,以女教徒為主的□□。”
“曾于吉原斬殺的上弦六兄妹是由他推薦給鬼舞遷無慘的。”
人們的表情開始嚴肅起來。
“語句中曾多次邀請我變成鬼,以其态度來看,似乎擁有能将我當場轉化為鬼的能力。衆所周知将人轉化為鬼的唯有鬼王的血液,由此猜測上弦二、不、上弦鬼是否可以将體内鬼王的血分離出來,分離出來後其實力又是否有所下降。”
聽了雪鳥的這一大段話,在座的諸位表情皆有所觸動,警惕或嚴肅。隻有産屋敷的當主耀哉神情不變,笑容卻更為明顯。
不過,這是理所當然的。如果鬼殺隊的主家連這點情報都不甚了解的話,那麼恐怕與鬼糾纏不了千年的時間。
雪鳥想了想還是把自己有關‘琵琶小姐’的猜想給說了出來,畢竟是出現在上弦二口中的鬼,與他有關。
“除此之外鬼之中有一隻名字裡有‘琵琶’或帶有‘琵琶’特征的鬼,能力大緻與空間有關。能被上弦二記住。不是上下弦,就是對他或者鬼王有特殊用處的鬼。”
大家的表情逐漸激動,誰能想到除了上弦二還有其他鬼的消息附贈呢?
就連和雪鳥一起對戰上弦二的蝴蝶香奈惠也是如此。
當然這并不是說她就不如雪鳥了,隻不過當時的毒素和傷口麻痹了她的一部分知覺,就連作戰都非常困難了,更不用說邊戰鬥邊記住分析惡鬼口中的每一句話。就連狀态比她好的雪鳥也隻是因為自身的呼吸法特性才從上弦二意味不明的話中猜測‘琵琶小姐’的能力。
雪鳥的話結束後,在座的各位柱開始讨論起來。
你一句我一句地分析上弦二和琵琶小姐的能力以及上弦二所屬的宗教。如何應對上弦二的冰與毒,琵琶小姐的空間又是如何作用,作用在哪裡......
臉上遍布着粉色傷疤的男人将手指豎在了嘴前,四個柱霎時安靜了下來。
不過這些在現在都隻是猜想而已,有關針對上弦的措施還需要他們之後再細細的讨論。
産屋敷耀哉溫和地注視着雪鳥狐狸面具上梅紅色的眼珠,笑着開口:“十分感謝你的消息,它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
即使在當主和藹、衆人皆為信念而戰的鬼殺隊,就算是為了方便管理,這個國家的階級文化還是很明顯的。更不用說在場的諸位皆處于鬼殺隊的頂端,接下來的話就不适合還未正式進入鬼殺隊編制的雪鳥參與了。
不過雪鳥也不在意,他點了點頭,沒有猶豫直接起身出去了。
“那接下來我們繼續吧。”産屋敷耀哉将視線收回來,對着四個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