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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雪鳥的小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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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逃掉過年老宅祭祀,企圖和海膽貓貓一起蹭頓飯,結果發現七花宅空無一人的某名貴白毛貓貓:???

“行了,你都把人家帶到這裡來了就不用多說什麼了,想當初老夫和璎姬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上了年紀的老爺爺開始回憶自己和妻子的美好過往。

雪鳥:???

聰明的雪鳥聽懂了,并且大為震撼。

“伏黑隻是我的朋友。”雪鳥認真地說,他覺得妖怪的總大将不至于也不應該如此地嗯......八卦?戀愛腦?他覺得應該是他和惠身上的某些元素讓奴良滑瓢得到了共情。

況且無論哪個朋友有類似惠的情況,他也會給予同樣的待遇。

而且惠才剛剛14歲過了生日沒多久,比同樣14歲生日卻在8月份的有一郎和無一郎還小,隻是長得高而已。

“頂多算個弟弟。”

見到奴良滑瓢好像還要說些什麼,雪鳥起身,說了句‘廚房好像有事需要幫忙,你幫我看一下石榴和伏黑。’就溜走了。

留下奴良滑瓢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雪鳥說的廚房有事也不隻是說說而已,起碼他真的去了,并且在那裡滞留到宴會真正開始。

“嘿咻!!”

一隻巨大的重物被幾個小妖怪合力擡上了宴會中央。

那是一條鱗片赤紅如火的紅尾真鲷。

大概妖怪都有些非凡手段,一般的鲷魚大概有五十厘米左右,而這一條足有長達3米多,是紮駐在神奈川的某位組長帶來的特産。

被擡上來的時候還冒着海水的鹽味、刺骨的寒氣以及絲絲縷縷飄蕩的妖力,顯然也是用妖力冰鮮保存的。

“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一整條送上了?”

“誰知道?”

“聽說是廚房那邊特意吩咐的。”

宴會上不明所以的妖怪們議論紛紛,和身邊的同伴小聲私語着。

‘大概是什麼特殊表演吧。’

他們想。

而有些腦袋靈活的妖怪,例如牛鬼組的組長牛鬼卻從鲷魚的品種和旁邊的道具上看出了什麼。

‘應該是那個。’

這确實是一場特殊的表演。

坐在伏黑惠身邊的雪鳥脫下最外面的羽織,一邊用繩子綁好和服的衣袖,一邊從座位上起身。

同樣不明所以的伏黑惠目光随着他的動作由低至高,忍不住出聲:“雪鳥前輩?”

雪鳥臉上的面具側了一下,不作聲,但在伏黑惠的視角中,就是這人安撫地沖他笑了一下。

雪鳥安撫完小黑貓,向着宴會中心走去,胸前單側的三股辮被他随手甩到身後,看上去有種恣意随性的灑脫。

與此同時,擡魚的小妖怪安置好需要的道具,領頭的面對主位上的奴良滑瓢向四周宣布:“接下來由雪鳥少爺為大家展示真鲷刺身解剖秀!”

随着最後一個音符落地,雪鳥也站定在了那條真鲷的正中間。

“——啪啪啪!!!”

大廣間中頓時響起如濤擊崖岸般轟鳴的掌聲,還摻夾着好幾個尾調拖長的口哨,無論是慶祝也好、看熱鬧也好、或是别的什麼,總之表面上是給足了雪鳥這個“總大将義子”面子。

雪鳥向奴良滑瓢的方向禮儀性地鞠了一躬,掌聲逐漸平息。

靜谧的空氣中,有什麼潛伏着的東西暗流湧動,打量的目光有的如聚光燈一樣肆意明顯,有的如孤狼一樣理性犀利,有的如毒蛇一樣陰冷隐匿。

——他們來自于頭一次見到雪鳥這個義子的妖怪和組長們。

然後,雪鳥拿起了刀。

那是一把放在鲷魚前的刺身刀,為了匹配它巨大的體型,刀身長得近乎一把打刀,薄且窄,無論是形狀還是鋒利程度都像一片婀娜多姿但細細一劃便能割出血珠的柳葉。

和雪鳥曾經的日輪刀有異曲同工之處。

他反手握住了刀柄。

所有妖怪的目光瞬間一凝。

任何有點眼力的妖怪在看清他拔刀的起手式之後都會意識到此時站在宴會中央拔刀的并非一個刺身師傅,而是一位劍士。

一位不容小觑的劍士。

澄亮雪白的刀光倒映着雪鳥面具上代替眼睛的那個“目”字,仿佛有什麼東西跟着那緩緩拔出的刀身随之解封。

但沒有,什麼的沒有。

沒有妖氣,沒有妖力,甚至于雪鳥周圍的氣息都是如植物一樣平和而安定,但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像一匹黑馬闖入并壓制了湧動的暗流,使組長們打量的目光中多出一份警惕。

雪鳥拔出了刀。

然後,恰如雷擊。

鲷魚巨大的身體好像一個電燈泡,由最開始的一道落雷充能,看不清真身的閃電在裡面蜿蜒曲折地穿梭,魚肉和魚刺分離,白嫩透明、猶如薄冰的刺身紛至沓來,按照不同的部位如雪花一樣綻放在森白的魚骨上,和赤火般的魚鳍交相輝映。

一切都像冬雪落下時那樣寂靜。

并非妖術,也非呼吸法,隻是單純的刀術罷了。

但,單是這一手展示出來的實力就讓某些妖怪收起了打量的目光,也收起了輕視和某些小心思。

這些家夥清楚自己究竟能不能接下這樣的刀。

是的,這不隻是雪鳥為了廚房解決這條過于巨大的鲷魚而展示的刺身解剖秀,更是雪鳥向奴良組的各位和平地展示自己實力的一場刀術秀。

畢竟,實力是裡世界最大的通行證。

體量巨大的奴良組,從上到下也不隻有一種奴良滑瓢一家的想法,雪鳥在用另一種方式告訴那些不懷好意的妖怪不要打他和他罩着的人的注意。

...

一邊是名刀在百年後的初露鋒芒,一邊又是另一種情況。

在幾乎所以妖怪都注視着場地中央的那個人時,伏黑惠專注的目光也就如同一尾遊魚融入魚群一樣不甚明顯了。

但他逃不過坐在岸邊一直觀察着他的奴良滑瓢的注意。

滑頭鬼的總大将如鬼魅般的身形消失在了主位,然後又出現在了雪鳥的位置上。

他本是诠述了何為随性的大妖怪,奴良組也并非那種等級規矩森嚴的妖怪組織。在這樣充滿了自家妖怪的宴會上已經有不少妖怪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跑到别處去了,所以他這個總大将不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是那麼明顯。

起碼心神都在某個人身上的伏黑惠在他出口之前都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那小子很不錯吧?”老爺子冷不丁地說。

“!”

被成功驚到的伏黑惠身體微微一震,像是被抓包一樣莫名感到有些心虛,他把視線移了回來順着對方的話講:

“雪鳥前輩當然很不錯。”

會帶領他,會指點他,會和他協作,會收留他,會安慰他關心他......這樣的雪鳥前輩當然當然很不錯。

伏黑惠知道身旁這個後腦勺很長的小老頭,他是雪鳥前輩的義父,一位很厲害的妖怪總大将。

“雖然表面上對任何妖怪都很禮貌,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樣子,但那小子其實和他冷冰冰的外表如出一轍。”奴良滑瓢打量着不遠處的雪鳥,“就跟他的父親一樣傲慢,好說話的模樣其實是對大部分事物的無所謂,對于真正在乎的東西卻處于另一個極端,戒備心重得很。”

伏黑惠開口想反駁他的說法,奴良滑瓢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止住了嘴。

“要讓這種人真正接納另一個存在需要漫長的時間或足夠的契機,再不然就是二者兼有。”

“所以我很意外。”

居然有一個人類能夠被應許進入他的地盤,被他放在心上,據奴良滑瓢所知這兩人認識也不過是自雪鳥醒來的這一、兩個月的事情。

就連他們這些有着父輩關系,也被承認了親戚關系的奴良家人也不行,起碼比不過面前這個少年。

伏黑惠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好像怎麼說都不大對勁,所以他問起了他來到除夕妖宴最開始的目的。

“雪鳥前輩的父親?”

“那家夥啊,在我們那個時代可是和老夫一樣叱咤風雲的大妖怪,不過......”像是看出了他的目的,奴良滑瓢轉了個話頭,“不過那家夥和雪鳥那小子之間的情況很複雜,老夫是聽說他有個人類的戀人,但那時候可是四百年前的戰國啊。”

“而雪鳥的母親則生活在百年前的大正。”

‘而雪鳥前輩的母親則是最早江戶時代開放的吉原的遊女。’

嘶——

海膽頭的猹被後腦勺很長的另一隻猹給予了不得了的瓜。

“而作為奴良組總大将的我相信和我喝過五五分妖銘酒的大妖怪不是那樣的妖怪。”

奴良滑瓢向伏黑惠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言語之間依稀能夠看見當年風華絕代的百鬼夜行之主的影子。

“所以你懂了吧,想要知道那小子背後到底經曆過什麼就去問他本人吧。”

這聽上去像是個不錯的主意,雪鳥前輩看上去對自己的過去也不是很忌諱的樣子,但如果他真的能向本人問出口,就不會向第一次見面的妖怪總大将打聽了。

伏黑惠在幾秒的間隔裡這樣想着。

然後被奴良滑瓢塞了一個看上去是瓜,實則是炸彈的東西。

“畢竟你喜歡他吧?”老爺子非常平淡且不以為然地投下巨雷。

‘什麼?’

“欸?我?喜歡?”

伏黑惠逐漸狹長的綠眼睛霎時睜得大,呆愣地重複着他的話,第一次體會到大腦被無量空處是一種什麼感覺。

“可是、無論是雪鳥前輩還是我,都是男人啊。”

海膽頭的少年磕磕絆絆地企圖說點啥,想要以此讓這顆炸彈變成啞彈。

可他不知道的是,當他沒有第一時間否認‘喜歡’這個詞時,就注定了這顆炸彈的爆發。

“男人還能喜歡男人嗎?”

伏黑惠的表情有點震驚和艱難,顯然是第一次見識到新世界的大門。

“那又怎麼樣?都現在這個世紀了,就不要那麼死闆。”年齡400+起步,日常上網沖浪的老爺爺·奴良滑瓢嫌棄地說。

“你一直看着那個小子對吧?”

瞅着直接把“糾結”這兩個字挂在臉上的伏黑惠,妻子是人類公主的滑頭鬼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同時旱煙的煙管點了點不遠處刀光飛舞的雪鳥。

“這樣就行了。”

伏黑惠随着他的動作看向彙集了所有目光的少年。

他還是戴着那張有點可愛的尖角面具,撸起的袖子下手臂線條幹淨流暢。刺身刀在他手裡已經不是刀而是一條眼睛隻能捕捉到殘影的白雷,連帶着身後輕輕甩動的發辮都有一股格外與衆不同的味道。

嘭——!!!

那顆炸彈在經過一段路途後終于砸到了目的地,爆破産生的能量擊碎了無形的屏障,一直以來被拘于小小一隅的存在終于重見天日——那是一株隻有兩片圓葉子的小芽苗,看上去有點發育不良,但很活潑,也很堅強,不知道能開出怎樣的花。

這株因為少年才種下的小芽苗在餘波的氣流中晃蕩,帶着無盡明媚的稚嫩春色,向他打了第一個招呼。

你好呀。

于是他便知曉了一個秘密。

他喜歡那個少年。

伏黑惠喜歡七花雪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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