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除了那一眼外,雪鳥和海膽頭少年的相處就和之前一樣,即便如名偵探釘崎野薔薇小姐那在十幾米開外把釘子射穿咒靈腦子的眼力也不能發現更多的東西。
多番觀察下來懷疑的小苗苗既沒有長高,也沒有枯萎。
看着身邊招待熱情周到的店員小姐,她腦子一轉——為什麼到了校園祭還要把注意力放在随處可見的男生身上?
笑容可可愛愛的小姐姐難道不比臭臉海膽頭和神秘面具人的八卦來得香香嗎?
釘崎野薔薇恍然大悟。
思及如此,她把目光往兩個性别為男的同期身上不屑地一瞥——尤其在伏黑惠臉上繞了一圈——轉過頭去繼續和小姐姐講話了。
虎杖悠仁豆豆眼:“釘崎她怎麼了?”
伏黑惠簡筆畫面癱臉:“不知道。”
在問完那個問題之後,奴良陸生就勉強壓下越發困惑不解的神情帶着雪女和青田坊向雪鳥一行人告别。
像他這樣的年輕人,長輩在場的時候到底還是放不開,即便雪鳥這個小叔叔已經被他叫成了阿尼甲(兄長)也一樣。
更何況雪鳥有時候的舉動真的很像大了他好幾歲的長輩——比如說發年玉。
奴良組少主和他的下屬退場之後,雪鳥又帶着高專三人往周邊逛了一會兒後不得不遺憾辭行——節目的準備時間快到了。
分開前,以及交換好各自聯系方式的雪鳥向他們晃了晃手機:“注意聯絡。”
現在,是他們準備去雪鳥班級的戲劇捧場、觀演的時間了。
......
下午,一點40。
進入大禮堂的三人四望着周圍有些密密麻麻的入座人群,不由得為在場的人數而感到驚訝。
又或者是為了人群中相當一部分人戴着的充滿了科幻感的眼鏡。
釘崎野薔薇感到疑惑:“七花前輩的班級節目看上去很受歡迎啊,不過那個絕對很貴的眼鏡是什麼?”
比起有好奇但不多的釘崎野薔薇,虎杖悠仁興緻高昂——沒有青少年能拒絕這個,起碼他不能。
“那個是有特定要求才能領的嗎?還是說現場每個人都會發放一份?”
他一臉興奮,連兩面宿傩都被他的心音吵得睜開了一隻眼,瞥了一眼後又不屑地縮了回去。
兩面宿傩才不是怕那個面具妖怪小子會從不知名的角落蹦出來給他的眼睛來上一下。
——是的,奴良陸生和他兩個下屬的僞裝瞞不了千年前詛咒之王的眼睛,他一眼就知道了他們的妖怪身份,這時他才确定雪鳥身上連他都一時間看不清的絮亂能量隐約帶着妖怪的影子。
但想讓他把這個結論白白告訴虎杖悠仁這個容器?
呵,大爺不屑地在心理嗤笑一聲。想都别想,他很期待這些咒術師知道真相的表情。
——嗯,看來宿傩大爺的思維還留在千年前妖怪和人類共生,互相敵視的時代。
話說回來,不同于脫線的兩人,一向靠譜的伏黑惠觀望起了剩下空餘的位子。
正如釘崎野薔薇所說,雪鳥班級的節目确實很受歡迎,即使他們已經提前20分鐘到了,但所剩的位置同樣不多,畢竟節目表上那幾個參演人員一個個都是秀知院學園的風雲人物。
——甚至有不少學生還是用盡了各種手段逃班換班才坐到現在的位子上的。
忽然,一聲仿佛在哪裡聽到過的手機消息提示鈴吸引了伏黑惠的注意,他掏出自己的手機一看,随後默默叫住了一旁打鬧的兩個同期。
“跟我來,我找到空位子了。”
這種事情有人帶着為什麼不好好享受呢?
反正釘崎和虎杖兩人無不同意地跟了上去。
繞過各排座位,避開同樣穿梭在座椅間找位子的遊人,伏黑惠三人的位置已經從門邊的末尾移動到了靠近戲台,距離恰到好處的黃金位置。
而那裡,正好被周圍人穩穩當當地空出三個位子。
“惠惠!”
三個座位旁,一隻白嫩的小手高高地舉了起來,像撲扇着翅膀一樣用力揮了揮。
“這邊!這邊!”
坐在旁邊的小姑娘從她身後探出幾個圓溜溜的顔色不一的小腦袋:“他們就是石榴你說的朋友?”
“嗯嗯。”
被稱作石榴的小姑娘身着一襲樣式複古的白色連衣裙,有着一頭蓬松的長卷發。那比虎杖悠仁還要淺淡清新的粉色包裹至大半個身體,襯得她好像在周圍的環境裡微微發光。
撇開話語和稱呼,這種莫名的bulingbuling的感覺讓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模模糊糊中猜測到了她的身份。
石榴撥開卷到嘴邊的那些難纏的頭發,再一次在心裡疑惑為什麼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頭發這麼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