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伏黑惠看着不遠處花花綠綠的冊子以及上面不同畫風但帶着同樣特征的主人公抽了抽嘴角。
黑色狐狸面具、留了一截的丸子頭、發尾深深淺淺漸變的紫色......即使有些本子畫的不是動畫中白羽織和隊服也能很輕易地辨别出來。
伏黑惠的心情十分複雜。
在最開始認出這些R-18本子的主人公是誰時,他的反應可以說是完美複刻了之前的雪鳥。
小黑貓的毛毛都要炸得和他的頭發一個物種了。
畢竟,就算不是他的心上人,但任誰也不想看見熟人的黃色小本子不是?——哦,可能除了某位五姓人士。
就算主人公是熟人的二創,而不是熟人本人。
而且,隻要一想到雪鳥同樣也參加了這個漫展,并且有很大的可能看見了這些本子......
伏黑惠:海膽頭窒息.jpg
被自己的猜想驚到的黑發少年白着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敢想象那個畫面。
至于那些本就沒有多少的[雪鳥約會]的可能性......早在之後對兩人的觀察中消失了。
即便是喜歡對方的伏黑惠也想不出雪鳥戀愛後的樣子。而在他的眼裡,雪鳥和鈴木繪裡英維持着一個雖然比一般人親近但恰當的距離,根本就不是情侶約會的樣子。
更不用說這些二創的本子——這隻不過是些基于《鬼滅》而産生的幻想罷了。
除了石榴,伏黑惠比任何人都明白雪鳥對于曾經那些同伴的情感——盡管看不清面目,但少年說起百年前那些或跌宕起伏、或平淡如水的過往時,說起那些有的活潑可愛,有的固執氣人但堅守原則的鮮活的人影時,平靜清冽的聲音中蘊含的情感是那樣的澄澈,帶着純粹的釋然,溢滿的美好以及......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微不可察的懷念。
所以作為高專最後的良心,海膽頭少年由衷地祈禱雪鳥不會看見這些本子,看見了也不要細究。
盡管他的心态也崩得厲害,但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島國少年,他雖然對這些R-18的東西沒興趣,但也聽說過。而這些[七花白鳥]×[嘩——]......的本子,絕大多數乍一看還挺小清新的,放到别的地方都可以充當一下友情向的溫馨小故事。
即便這隻有很小的概率。
就算雪鳥是大正時代的人,就算他在現代生活了那麼久還沒接觸這方面不明白R-18的意思,但他又不傻,看看周圍其他露出度較高的本子或者問問别人就知道了。
同樣的,絕對不能讓雪鳥知道他看見了這些本子!!!
不然的話,那就不隻是雪鳥一個人的社死,而是兩個人的社死現場!
伏黑惠俊秀的酷哥臉雖然顯現出一種麻木的面無表情,但他那雙綠色的眼睛裡承載了太多不可言說的複雜思緒。
但不了解詳情(雪鳥是白鳥的原型)的人是理解不了他複雜的心情的。
就比如說他的同伴釘崎野薔薇。
釘崎大小姐在平時除了和咒術師有關的一切外,與當下所有年輕靓麗的15歲美少女沒什麼兩樣。喜歡衣服、熱愛逛街、研究彩妝防曬......自然也會追個番看個漫畫。
現下她和伏黑惠手裡提了不少周邊本子,通通都是她的戰利品——如果不是會場提供寄存服務的話,恐怕連帶着之前買的東西,他們在這裡隻能被擠得寸步不前。
釘崎大小姐順着同伴的視線看去,大片大片的白·花花綠綠伴随着R-18隐晦的桃色氣息撲面而來。
釘崎野薔薇滿臉嫌棄:噫——
之前還說的那麼好聽,什麼[隻要有堅定的人性就可以],結果青春期的小男生果然還是逃不過這些美/妙的肉/體嗎?
——還是幻想的那種。
看懂了釘崎野薔薇嫌棄的表情,伏黑惠現在不止是抽搐的嘴角,連額頭的青筋都蹦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同期在想什麼,但絕不不是她想的那樣。可他又不可能對釘崎野薔薇說明雪鳥和[白鳥]的關系,情急之下一個絕妙的(甩鍋)點子劃過他的大腦——
“我剛剛是看見了雪鳥!”
但話一出口,伏黑惠就知道不好了。
果然。
“七花前輩?”
釘崎野薔薇皺着眉頭,露出疑惑外加思索的表情。
“在R-18區?”
“七花前輩帶着約會對象進R-18區!?”
聯系起了上下文,橙發少女的語調不可置信地高昂,疑惑轉變為以及深深的嫌棄。
自認為理通了一切的釘崎野薔薇露出了看人渣一樣的睿智眼神:“沒想到七花前輩居然是這樣的人......果然咒術師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作為男性咒術師的伏黑惠并沒有管同伴嘴裡的地圖炮,他隻是深深閉上了眼,暫且逃避了一下現實,并在心裡對并不在場卻被他扣了一口大黑鍋的雪鳥抱以二十分的真摯歉意。
罪魁禍首·伏黑惠:對不起,雪鳥前輩。
(為雪鳥逝去的良好風評默哀三分鐘)
完全相反,其實是被對方帶到R-18區的雪鳥:疑惑,并突然風評被害.jpg
...
另一邊。
“蕪湖!”小聲。
虎杖悠仁指着一張海報,興奮地扯了扯同伴的衣袖。
“這裡居然有《蚯蚓人2》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