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江戶川柯南從雪鳥那裡得到有效消息之前,他就遇上了同樣變小且叛逃黑衣組織,代号[雪莉],現在假名為[灰原哀]的科學家宮野志保。
一番事件之後,他們終于取得了雙方的初步信任,暫時确定兩人是同一條戰線的同盟,接下來就是分享和互換情報。
灰原哀:“組織來你家探查過兩次。”
江戶川柯南倒吸一口涼氣:“什麼?!”
灰原哀:“不過都沒什麼結果,連你這個年紀的衣服都在衣櫃裡,他們都以為你死了。”
江戶川柯南放松:“呼——”這時候就慶幸七花的[以防萬一]。
他短暫地回憶了一下七花雪鳥當初的話。
【“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個組織的話,他們沒看見你的屍體是不會确認你的死亡的。以防萬一你還是不要再踏入你家比較好。”
“嗯?你說适合現在體型的衣服和鞋子?先不提我還不缺你衣服的那點錢。再說八、九年前的款式、新舊都和現在的不一樣,這是破綻其一;你小時候穿着它們拍過照萬一被查出來和現在做對比是破綻其二。所以,石榴快帶着你老師去挑衣服,挑好了告訴我買單。”】
腦内的回憶并不幹擾現實,灰原哀繼續道: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曾經來你家探查的組織人員所屬的其中幾個據點在一段時間内被警察端了。”
“???!!”
江戶川柯南滿頭問号外加瞳孔地震。
灰原哀見狀聳了聳肩膀。
“當然僅憑這一點并不代表了什麼。被端的也隻是一些可有可無的小據點,連琴酒都不會在意這些,我卻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再加上實驗用的小白鼠出現了返老還童的現象......我認為[工藤新一]還活着,你就當女人的第六感吧。”
江戶川柯南嘗試開口:“不是——?!”。
灰原哀:“放心,我沒有告訴組織的人,還在名單上将你的狀況改成了死亡,不過我逃叛後組織就不一定相信了。”
江戶川柯南直接了斷:“不是!我問的是上一句!”
灰原哀:“?”
灰原哀:“來你家探查的組織人員的據點被警察端了?”
“就是這個。”
江戶川柯南終于确認了話語裡的内容。他非但不怎麼高興,反而有點咬牙切齒的樣子。
“我想我們的對話還需要加一個人進來。”
灰原哀:“?”
......
“所以,這就是你喊我來的原因。”
阿笠博士實驗室的沙發上,雪鳥翹着二郎腿端起紅茶喝了一口,簡直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自在。
“總之,還是要謝謝你記得找我分享情報,而不是一個人憋着藏着然後莽上去被敲悶棍。”他說。
“......不客氣,畢竟我現在住在你家。”
不對啊,明明是他在質問七花,為什麼反而自己那麼不自在?還有‘被敲悶棍’這件事是過不去了是吧?
明明被道謝但卻很憋屈的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半月眼斜了他一下。
一旁因為有阿笠博士和江戶川柯南本人保證,與雪鳥初次見面并不了解他性格正在觀望的灰原哀同樣淡定地喝了一口紅茶,翻了一下手中的雜志。
好像看出了江戶川柯南的所想,那時還帶着面具的雪鳥将姑且代作五官正臉的【目】字面向他,說:
“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些,那麼那件事确實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在裡面。”
“!”
即使有所預料,但當雪鳥承認的時候,江戶川柯南還是感到有所驚訝。
關于雪鳥猜想到[組織會探查工藤宅]這一點,其實是以前鬼殺隊的經驗。要說躲藏和追蹤,曾經的食人鬼和鬼殺隊的(除戰鬥外的一切)後勤部隊‘隐’可有不少相關案例。
比如雪鳥曾經看到的一則檔案——一隻會幻術的鬼欺騙鬼殺隊劍士以為它已經被殺死,然後在劍士離開後繼續吃人。吃多了又被‘隐’給發現了,第二次派出劍士才把它徹底殺死。所以之後的鬼殺隊有了再次勘測殺鬼地點,反複确認食人鬼死亡的規定。當然,劍士的定期巡邏又與此情況略有不同,再此不做描述。
雪鳥:“我拜托了一些[朋友]盯着你家和周圍。在那些黑衣人探查完你家後自然也跟着去了他們的據點,不過除了這位小姐所在的研究所以外,其他的都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
“什麼?!”×2
灰原哀一下子攥緊了手中的雜志,江戶川柯南更是直接跳下了沙發,若不是考慮到雙方的身高和武力值,說不定他會一把扯住雪鳥的領子。
灰原哀冷汗直冒:“如果有人跟蹤我們,組織的人絕對不會察覺不到的!”
而曾經的大偵探抓狂:“到底是誰更沖動啊?!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
“所以說是你們看不見的朋友。”雪鳥很淡定,“再說告訴你有什麼用嗎?你又沒有相關的渠道。難不成就憑你一個人的小胳膊小腿能抓住他們的尾巴,端掉他們的據點?”
“不過,我隻提供了據點的位置,其他後續不歸我管。”他說,“不過還好警方那邊有有腦子的人在,放長線釣大魚,不至于一下子全部端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工藤新一還活着。”
隻不過,看這位灰原小姐就知道唯一的那條大魚大概是釣不成了。
雪鳥忙着咒術界的事情都來不及,監視的[朋友]也是拜托了奴良組的小妖怪們,後來自然是把情報交給産屋敷就撒手不幹了。看樣子産屋敷家是聯系了警方——也對,雖然以前養了一隊私人軍(鬼殺隊)但現在的産屋敷家隻是一個大财團,這種事情自然要交給警察。
至于為什麼沒有告訴江戶川柯南......真實的原因其實是——這件事情在他心裡算不上太過重要,而他太忙,忘記了。
但經過今天這遭,雪鳥自我反思,覺得這不應該。
萬一友方因為情報差距産生誤解甚至互相拖後腿就不好了——漫畫裡不是有很多這樣“為你好”的不長嘴的例子嗎?——這完全不符合他的職業素養,所以雪鳥決定攤(一部分)牌。
他先是總結了一下灰原哀口中黑衣組織的情報,随後抛出話題:“......所以說灰原你是研究長生不老藥的科學家,也是研發組的主力?”
灰原哀點了點頭:“可以說APTX4869基本上是我一個人研發的,所以隻要能得到它的實驗數據和相關資料,我就有把握做出解藥。”
“那你知不知道除APTX4869之外的研究?比如——”說到這裡,少年的聲音依舊平靜而緩和,但面具下的臉确是晦澀不明,“——【血】之類的?”
“——!?”
灰原哀灰藍的瞳孔瞬間緊縮!連額頭上的冷汗滑進眼睛都不知道。她的手不自覺地顫抖,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月牙,好一會兒才開口。
“......你為什麼會知道【那個】?”
雪鳥了然:“你果然知道【那個】啊。”
江戶川柯南看着兩人不解:“血?什麼那個?”
“組織為了長生不老什麼都試過,什麼都敢試。”灰原哀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除了我所在的作為最主要的藥物研究所,組織還有别的研究。或許是期望我能從中得到什麼新的研究靈感吧,我曾經被派到别的研究所去參觀過【那個】的研究。”
她說:“那是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