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就是這次的嫌疑人咯,怎麼是4個?為什麼還有你啊,安室老弟?”
出警的警察依舊是我們的老熟人目暮十三警部。
在工藤新一變成江戶川柯南的這麼短時間裡,目暮警部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對案件流程非常熟悉的熟練工了。所以對程序之外的第4個嫌疑人,尤其是除了第一次見面後總是偵探方的安室透感到尤為不解。
當然,作為一個剛正不阿的好警察,就算是安室透是他的熟人,是個偵探,他的立場也不會改變的,隻會更加嚴格。
而同樣聞聲從樓上趕來的毛利小五郎卻沒有這份操守了,他大笑着拍了拍安室透的背:“哈哈哈!看來這次還是要師傅我來證明你的清白了!”
“啊哈哈。”
早就明白毛利小五郎是個怎樣德性的安室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
總之,讓我們還概述一下事件的發展。
衆目睽睽之下,受害者當場死亡,兩位偵探立馬戴上手套探測起了屍體的狀況,其他人報警的報警,維護秩序的維護秩序,除了最開始的尖叫外一派井然有序,看呆了隔壁劇組的咒術師們。
隻有擁有經驗的雪鳥面上一派淡然地閉上了眼,合上了手,表示默哀3秒鐘——自然,這默哀不是給跟他沒什麼關系的死者的,而是給次次在米花町遇見案件和江戶川柯南的自己的。
安室透神色凝重:“最開始呼吸困難、面色青紫、口唇紫绀、瞳孔散大......死因是窒息嗎?”表現症狀為窒息的毒藥有不少,大名鼎鼎的□□中毒讓人死亡的機理就是讓細胞窒息,可這位老夫人的體表特質并不符合,而且沒有苦杏仁味。
江戶川柯南疑惑不解:“體溫驟降、膚色泛白、皮膚呈雞皮樣變化......凍傷?可是怎麼會出現凍傷?”還有那幾口霧氣...是利用了什麼材質的吸熱反應嗎?
至此,兩人隻能用肉眼和經驗初步确認受害者身上應該沒有明顯緻死的外傷,至于更準确的死因以及其他的東西還要等專業的屍檢報告和鑒定結果。同樣,波洛咖啡廳的監控也暫時看不出什麼異狀。
所以在警察到來,用科技的力量調查出結果前,先來簡單介紹一下死者和各位嫌疑人吧。
死者梅井津衣子,63歲,非東京本地人,和丈夫出來一起慶祝約會吃飯,死亡。
一号嫌疑人,梅井紀一,65歲,非東京本地人,死者梅井津衣子(63歲)的丈夫,出現在這家餐廳的理由與妻子一樣,也承認并不認識其他嫌疑人。
二号嫌疑人,宮澤郁紗,36歲,一家小公司社長,下班後随便選了一家餐廳吃飯,據她本人所說穿成這樣是為了出席今天的一個重要場合。并不認識梅井夫婦。在去洗手間的路上不小心和送餐的安室透在死者的桌位前撞了一下。
三号嫌疑人,安室透,29歲,毛利小五郎的弟子、波咖啡廳的店員和廚師。被視為嫌疑人的理由同上,以及死者夫婦桌上的飯菜都出自他之手,同樣也不認識梅井夫婦。
四号嫌疑人,釘崎野薔薇,15歲,東京咒術高專學生,和朋友們一起吃飯。手臂好像不太好的樣子,去吧台那邊點單,經過梅井夫婦和宮澤郁紗的位置時擡胳膊揮了幾下。也不認識梅井夫婦。
于是,便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
按照道理來說,作為死者的家屬以及1号嫌疑人,梅井紀一就算不向警察訴說自己被當作嫌疑人的冤枉,也應該請他們查明真相,找到殺害妻子的真兇才是。
但他卻坐在這裡神情悲痛,雙手合十抵在額頭默默祈禱,一聲不吭,對警察很是冷待。
好吧,可能對于這些信教的人來說,上帝要比警察更可靠吧。話說今天的宗教人士怎麼那麼多?包着宗教皮的咒術師們不說,連那位女社長宮澤郁紗吃飯前都要禱告一下。
但該調查的還是要調查的。
在警方為了誰都沒有動機,誰都有可能作案而頭疼時,江戶川柯南好像一個好奇的、尊老愛幼的小孩子一樣對着梅井紀一湊了過去。
他問:“老爺爺你還好嗎?”
或許是因為是小孩子,又或許是自身的教養,梅井紀一對着江戶川柯南的态度還好,見他發問,也停下祈禱的手回答:“謝謝你孩子,我原本以為我們已經度過了上帝給予我們的苦難,沒想到津衣子還是沒能過去。”
苦難?
江戶川柯南心神一凝。
他繼續問:“你和老奶奶是來東京旅遊的嗎?那為什麼不去那種有名的餐廳,而是來波洛咖啡廳呢?雖然這裡的東西很好吃,但不太适合約會哦。”
這本就是個很普通的問題,而梅井紀一的回答卻有些避重就輕:“......我們剛來,那些餐廳時間上來不及預約。”
還是非常可疑,但江戶川柯南推測不出他殺害梅井津衣子的理由。明明作為死者的丈夫他有更多的機會,而并不非要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出手。而且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更多的現在也問不出什麼。于是下一個被霍霍的對象就是之前讓他感到奇怪的黑裙女士——宮澤郁紗。
“阿...”想到女人對自己年齡的在意,為了更好地套話,江戶川柯南很靈活地将[阿姨]換成了[姐姐],“姐姐,你和那位老爺爺一樣信上帝嗎?我剛剛看見你吃飯前和他做了一樣的動作?那個是什麼呀?”
“那是Grace Before Meals,飯前的恩典。”雖然是事業有成的女強人,但宮澤郁紗本人很平易近人的樣子,她蹲了下來,“你看見的是信徒們飯前禱告的手勢,一般配合着各種祝詞。不過我本人是不信仰上帝的,但家裡人信,我也隻是從小被帶着這樣做習慣了而已。”
江戶川柯南:“這樣啊,謝謝姐姐。”
嗯嗯,比起言語不詳的梅井紀一,這位宮澤郁紗女士倒是沒什麼可疑的地方,說法都很合理。同樣擁有宗教背景也代表不了什麼。
那麼剩下的嫌疑人...說實在的都是熟人和熟人的朋友,情況基本上一清二楚。
因此,一幹人就着檢驗報告給予案件更多的突破口。
好在,法醫和鑒定科還是很給力的,不一會兒就給出了結果。帶來檢驗文件的警察順便還将死者的調查報告交給了目暮十三。
這一看可就不得了,警官先生的眼神都變了,之前若是對嫌疑人的審視、對兇手的痛恨、對死者的惋惜,那麼現在就是化作某種氣憤和難言的複雜。
三個偵探毫不避諱地湊了上去,然後齊齊瞳孔地震。
毛利小五郎:“這這、這種事情!怎麼會有這種父母!”
江戶川柯南:啊這...是苦難?這在他遇見的案子中也是相當炸裂的了。
而安室透本就黑的臉色晦暗不明。
而面對警察和偵探們的反應,梅井紀一卻渾不在意,依舊自顧自地坐在原位祈禱——也是,如果沒有這樣“良好”的心态,他和他的妻子是做不出下面的事情的。
文件上顯示,死者梅井津衣子是當地政府醫療機構裡的工作人員,而她的丈夫梅井紀一是當地某家慈善機構的經理,兩人都信教,在當地社區擁有良好的名聲和威望。但就這樣的兩人卻剛剛從東京某個監獄裡被釋放出來,進監獄的原因是——他們被起訴謀殺了自己的女兒,36歲的梅井裡美。
梅井裡美是梅井夫婦的獨女,她的死亡還是由母親梅井津衣子打電話給急救人員說‘自己的女兒得了急病死了’才讓這個人的存在被外界得知。因為在此之前,她已經因為阿斯伯格症在家中的沙發上一動不動地坐了整整12年。
被發現時,骨瘦如柴,肌肉萎縮,有掙紮求生的行為迹象。身上的皮膚大面積潰爛感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排洩物和蒼蠅蛆蟲,連屍檢時肚子裡的東西也隻有糞便和沙發的海綿。據說那時作為證據的照片讓法院審判時都不得不給陪審團安置個醫療隊,可想而知現場是有多麼凄慘。
但梅井夫婦還能比你想象得更惡毒,他們在明知女兒離不開人的情況下把她獨自一人留在家裡,出去旅遊了2天。而據法醫的屍檢,梅井裡美的死亡時間恰好在24-48小時之内。這簡直是把罪證打在人臉上了。
然而就是這樣,在大陪審團裁定罪名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梅井夫婦還是在每人繳納了6180萬日元後被順利釋放了。
如此,說句不好聽的,今天梅井津衣子的死就是好像她所信仰的主都厭棄了她。
當然,以上都是因為特殊的死者才連着一同被遞給調查這個案件的目暮警部的,似乎是與這個案件沒多大關系,畢竟正真的苦主梅井裡美早就不在了。
所以即使毛利小五郎扭曲的神色已經表現了他的感受,但作為一個偵探,他還是把矛頭對向了殺死梅井津衣子的兇手——
“那就是你,釘崎小姐!”
所有人:“哈?!”
毛利小五郎非常自信:“你是某個宗教高專的學生對吧,你因為與梅井夫婦的信仰不和,所以殺害了梅井夫人!”
激進的宗教信仰嗎?離譜中又摻夾着合理,不愧是毛利小五郎的排除法。
“那兇器呢?作案手法呢?證據又在哪裡?你要說宗教學生的話,這一排都是啊?!”
釘崎野薔薇有點不耐煩,畢竟任誰好心幫忙除個咒靈結果被當嫌疑人都會如此,而且明明兇手就在那裡,結果不能說的憋屈誰能懂啊?
沒錯,釘崎野薔薇之前的行為是在祓禊那些新誕生的四級咒靈。天知道那些人表面上和和氣氣地在吃晚飯,結果背地裡的負面情緒怎麼那麼多。
是的,人會說謊,但咒靈不會,所以旁觀的咒術師們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了,但不知道動機和手法也就沒法指認兇手以及解釋為什麼他們知道兇手是誰。
不過這不妨礙虎杖悠仁他們為釘崎野薔薇呐冤安慰。
“可憐的釘崎......”戲,好假。
“下次訓練可以少喝瓶健康飲料。”你也知道那玩意很難喝對吧?
“我的狗借你摸。”不好意思,她是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