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就伏黑惠而言,隻要不是熟人,隻要沒有相同元素,就不會把兩者輕易聯系在一起。
不過雪鳥要的是除了在場不可避免的當事人外的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一茬——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很想用失憶棒球删(打)除(擊)當事人們的記憶(腦袋)——所以他痛定思痛,決定給自己來個形象大改造。
其中最有效果且成本最少的就是換個發型。
更何況,盡管當初的9個柱裡面有4個漸變發色,周圍的小夥伴一個兩個也全都是,但放眼全島國,這樣天然的雙發色還是少見的,于是......
總之,先把發尾的藤紫色剪掉。
雪鳥裝模作樣地沉痛抉擇:“幹脆剃個光頭,或者莫西幹,再不然剃一半留一半的陰陽頭吧,順便染成煉獄先生頭發的顔色。”
這樣總不會有人把他和[七花白鳥]聯系在一起了吧?而且反正頭發用妖力催生一下子就會長回來了,随便搞搞。
完全不覺得哪裡不對的石榴歡快地贊同:“要改好玩的新造型嗎?好哎!”
隻有伏黑惠的瞳孔簡直要震蕩成重影了!
雪鳥的光頭、莫西幹、陰陽頭?還是煉獄...炎柱的紅黃色?
此刻的海膽頭少年,宛如當年夢見自己全村第一美人的妹妹變成了一個長着屁股蛋下巴的壯漢并揚言要‘保護哥哥’的某竈門姓少年一樣,CPU完全加載不出,或者不敢加載出那種畫面,一卡一卡地連視覺都被影響得一黑,運載過熱,似乎下一秒就要爆掉了。
那種事情不要啊——!!!
最後,伏黑惠好說好歹、舉例無數,甚至搬出五條悟的嘲笑,以自己的海膽毛發誓,這才阻止了躍躍欲試的七花父女倆,将雪鳥美麗的黑色秀發從它主人手中的剪刀和染色劑裡保全了下來。
其中的心酸大概隻有他一人能夠感受了。
理所當然,釘崎野薔薇并不知曉伏黑惠是如何在背後負重前行的,她隻是用一種學術性的目光打量着去掉面具、換了發型之後的雪鳥。
自然,平時造型的雪鳥絕對稱不上陰柔,他更多的是讓人忽視男女性别的一種、如同山間瑰麗奇石般的美,是無論誰都不能否認的英麗少年。
可超短發往往給人一種陽剛的男子氣概。失去了鬓發和劉海的遮擋與修飾,輪廓明晰的轉折使他脫離了美少年的印象,往俊朗的青年方向的定義...結合着他如古典畫般秾麗的眉眼,靜立不語時如植物般淡然從容的氣質,顯示出一種别樣魅力的反差來。
簡而言之,今天的雪鳥依舊顔值在線。
打量完畢的橙發少女點點頭,再對着二年級的前輩們問:“京都校有七花前輩這樣的人嗎?”
禅院真希:“你指哪方面?”實力還是人品?
釘崎野薔薇震聲:“當然是臉啊!臉!”
完全想不到這一茬的真希大姐頭有些無語,她用鏡片下、那雙和伏黑惠有些相似的狹長眼眸瞅了一眼又開始和她血緣意義上的侄子竊竊私語的黑發少年。
——見到摘下面具的雪鳥的當時,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但和雪鳥其他得知這人摘下面具的小夥伴一樣,比起雪鳥能夠堪比五條悟的顔值,二年級的各位更好奇他為什麼把面具摘下來這件事。
“...感到意外又不那麼意外。”當事人之一的熊貓如是說,“畢竟已經見過悟把面罩摘下來的樣子了。”
狗卷棘點頭贊同:“鲑魚。”
對此,雪鳥本人給出的解釋是——“想摘就摘了。”
非常合情合理但又什麼都沒說。
回到現在。
就算是日常嫌棄五條悟不靠譜的禅院真希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顔值之高,按照等式換算能與五條悟相較的雪鳥也應是如此,所以——
禅院真希:“沒有。”
熊貓:“沒有吧?”
狗卷棘:“木魚花。”否定。
釘崎野薔薇狠狠握拳,表現得比被肯定了顔值的雪鳥還高興。
“好!!排面赢了!”
突然榮升成為東京咒高排面的雪鳥:“。”
這無緣無故的攀比之心,是從何而來啊?
正當他想要吐槽出口——
忽然!仿佛一道驚雷般的直覺擊穿黑發少年的腦袋,雪鳥猛地注視着台階的方向,似是有什麼東西讓他的心髒如雷般鼓動!
與此同時,禅院真希也頭一轉。
“喂,他們來了。”
輕重不一的腳步聲在東京校石質的台階上敲響。
伴随着莫名其妙的BGM,京都校衆人堂堂登場!
......
似乎像這種帶有競争意味的活動,無論實際情況如何都一定要先互噴一波垃圾話才能不讓自己弱勢于他人,當然也可能單純地看對方不爽。
總之禅院真依一句陰陽怪氣的“真讓人惡心”登時便脫口而出,而釘崎野薔薇則一臉不爽地要對方交出見面禮以示回敬。
與她們相比,東堂葵說話的态度居然還算好,但仔細深究就知道這人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他一臉疑惑地說:“乙骨也就算了,雪鳥也不在嗎?”
聞言,東京校的各位皆露出一臉莫名的表情。大概是因為在他們之中,隻有伏黑惠才會叫雪鳥的名字,就這樣還要帶上‘前輩’這個稱謂,聽起來似乎并沒有東堂葵直白的一聲“雪鳥”來得親近。
——順便一提,吉野順平因為人數足夠了,再加上還有得練,因此并沒有參加這次交流會。
“哈?七花前輩不就在這裡嗎?眼神不好可以找家入老師治一治。”
釘崎野薔薇一副不良小太妹的模樣,拇指往伏黑惠身旁的雪鳥一比,接下來的一句不知道是在替誰打抱不平。
“還有,為什麼你這個家夥叫得那麼親近啊?七花前輩和你很熟嗎?”
若是尋常,根本不用釘崎野薔薇做嘴替,雪鳥自個就開口陰陽怪氣地嘲諷了起來,比如‘你隻記得惠對我的稱呼,完全不記得我的全名吧?菠蘿腦袋的記憶也是菠蘿嗎?’之類的話。
但現在,他并沒有那個閑心。
正當京都校聽說過面具男的人(主要是女生)為雪鳥的真面目感到些許訝異的時候。一個聽着就不像好人,輕浮得與五條悟有得一拼的聲音越過他們,高揚而歡快的語調宛如重逢了許久未見的老友。
“果然是小狐狸你啊!沒戴面具我差點認不出來,幸好氣味還是一樣的。不過你不是叫[七花白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