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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雪鳥在東京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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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恐怖嗎?”釘崎野薔薇反問。

伏黑惠:“咀嚼咀嚼。”

“怎麼說呢?很漂亮,給人的感覺很慢、輕飄飄的,實際上根本沒反應過來就清出了大一片空地!有種看似正常但背後發涼的感覺!”

虎杖悠仁手舞足蹈地比劃着雪鳥當時的動作,試圖證明。

“順平一定能理解我的吧?”

“唉?啊、啊...”和虎杖悠仁擁有共同愛好的吉野順平細細回想,“确實,很多恐怖電影在鬼出場的時候都有那種細思極恐的情節。”

“哈?”

愛好是時尚的釘崎野薔薇理解不能,不過要說鬼......

“那家夥平日裡就夠神出鬼沒的了。虎杖你是沒見到。他和鬼,不能說是毫不相幹,隻能說一模一樣,在訓練中簡直是鬼本鬼好嗎?!”

一對一特訓時往死線練的魔鬼樣子就不說了。

在高專後山漫山遍野玩密林逃生、啊不“捉迷藏”的時候,當你繃緊神經環顧四周發現暫時安全松了一口氣時,一低頭,發現一角鬼氣森森的白底黑字的“目”透過灌木叢的樹枝間隙正默默看着你,在你們倆對上視線時說......

【“發·現·你·了。”】

幸好她是膽大的咒術師,不然換個普通人怕不是要當場厥過去。以及,那天後山中驚飛群鳥的一聲“鬼啊——!?”到底是誰喊的她不說。

思及那些心酸的特訓經過,饒是如釘崎野薔薇這般的鐵娘子都不由地搓了搓手臂上的寒毛。

七花雪鳥那個家夥有時候還惡趣味地将他面具上漢字的“目”換成豎着的線條眼睛圖案!還是血一樣的顔色!在各種陰暗角落蹿出來的驚悚程度直接翻倍!除了捉迷藏的當事人之外,沒人能懂他們那時的無助。

想到了不好的回憶,别說吉野順平了,就連伏黑惠身上都浮現了一層灰蒙蒙的陰影,隻留下虎杖悠仁一人滿臉(沒有被迫害過的)單純左看看右看看。

“...比起這個。”房間的主人伏黑哥移開了眼睛,轉了話題,“好歹是來我的房間探望我,麻煩你們帶點探病應該帶的食物來。”

到底是哪家好同學探望病人會帶披薩啊?

虎杖悠仁:“欸?你不喜歡披薩嗎?難道我們應該選漢堡?”

吉野順平:“問題不是這個吧?”

釘崎野薔薇:“怎麼突然天然起來了你?還有你,伏黑,不許抱怨,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從二年級和隔壁校嘴裡搶來的。”

聞言,海膽頭少年的眼前仿佛浮現出——

選項一:[詢問搶披薩的背後事件]

選項二:[堅持原來的話題]

你選擇——

伏黑惠半月眼:“探望病人帶容易消化的食物難道不是常識嗎?”

有些事情不能深究,就好像雪鳥的大招一樣,他決定繼續原來的話題。

釘崎野薔薇咂舌:“你對咒術師說常識?”

吉野順平舉手:“那我姑且還算有常識?”他真的有認真勸阻過了。

虎杖悠仁舉手加一:“我也——”是。

伏黑惠and釘崎野薔薇:“你這個一拳打碎水泥牆,存在就不常識的人閉嘴!”

粉毛小老虎失落:“欸——”

有聲音接道:

“那我就是唯一的常識人了。”

“啾啾!”

“?!”×4

交流會事件讓所有人都認識到了高專并非完全安全的事實,作戰後還未平息的警惕瞬間繃緊神經,四人一齊轉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裡的雪鳥提了提手上的一袋外賣,淡定地打招呼:“喲。”

一年級們瞳孔地震:“?!?”

神出鬼沒這四個字已經說厭了,這豈止是神出鬼沒!這根本就是掌握了穿牆術(瞬移)和無存在感的幽靈本靈!讓人不禁遙想起當年柱指導時受訓劍士們遇見“幽靈”哭爹喊娘的青春歲月。

但在場的要不就是膽大到能吃下千年蠟屍手指的人,要不就是已經受過某幽靈嚴苛訓練的人,而且咒靈比食人鬼還掉san,所以皆對‘你的七花前輩/心上人突然出現!’接受良好。

因此讓他們目露震驚和懷疑的并非某人的神出鬼沒,而是他臉上≤30°,看上去居然能算得上真心實意的溫和淺笑。

在雪鳥還帶着面具看不見臉時,旁人對他表情的想象自然随着他的聲音語調走,那慣常平靜冷淡的聲線一聽一個冰山面癱。

在雪鳥摘下面具的短短時間裡,他們也了解到這人不是沒有表情,甚至還見過他笑,哪怕那笑是嘲諷嗤笑、敷衍一笑——至少證明了他面部神經系統的正常——但并不妨礙除伏黑惠之外的三人在心底将他的形象定義為有實力、靠譜負責、脾氣或許不太好的冷淡前輩。

——哦,還要加上偶爾惡趣味的反差“萌”。

然後,現在,冷淡前輩笑得仿佛崩了他自己的人設。

陽光透過落地窗一照,黑絨毯般的短發頓時多了層暖色的偏光。那對琉璃色的眼珠中瞳孔如滿月盈潤,波光流轉、潋滟生輝。與他們這些貼着醫用膠布的傷患不一樣,并不卷翹的長睫毛一眨就是一個buling,連一向淺淡的嘴唇都泛着健康的紅潤,帶着點點水光。

好像隻要他這麼一笑,身上就自然而然地疊了十幾沓柔光濾鏡。

尤其是,他頭頂還蹲了一隻粉色鳥球球的時候,分外像校園漫裡出現的好心亞薩西前輩——盡管這不可能。

對某些情況心知肚明的釘崎野薔薇撇過被閃了下的眼睛——伏黑平時吃得那麼好的嗎?!

随後她又想到一個問題——七花前輩應該沒聽見他們對他的吐槽吧?

顯然,被閃到的其他人(應該?)也想到了這一點。

盡管性格直率但情商同樣在線的虎杖悠仁爽朗一笑,并不接下話茬:“七花前輩也來探望伏黑啦!”

就算出于種種,對雪鳥多一份敬畏的吉野順平也主動說:“七花前輩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麼好事了嗎?”

釘崎野薔薇直接轉移話題:“你頭上那隻鳥是這麼回事?”

從配色大概猜到是誰的伏黑惠移開了視線:“......”

“這孩子嗎?”

雪鳥歪了歪腦袋。同時,也不知道那團鳥球球的小爪子是怎麼用力才把自己固定在少年腦袋頂的,也跟着歪了下,擡起并不存在的脖子迎合地叫了聲。

“啾!”

“好像是山裡的鳥雀,突然飛過來了。”

這個人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但毫無疑問地被相信了,除伏黑惠以外的三人都相信了!

“原來如此。很可愛嘛!說起來訓練的時候七花前輩身邊也會多出很多小動物......”“它該不會是把七花前輩的腦袋當窩了吧?”“山裡原來還有這種顔色的鳥嗎......”

同伴們看清了雪鳥一部分但沒有完全看透其本質的單純話語,讓旁聽的伏黑惠莫名比糊弄的本人還要來得心虛。

不過這個罪魁禍首隻是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便輕而易舉地将他從這個境地撈起。

雪鳥:“我還以為你們會更關注這個。”

食物的縷縷香氣自那袋中抛擲而出,精準地勾住了青春期少年少女們被油膩腌浸的空虛味蕾。

熱量爆炸的快餐固然滿足一時,但比不上熱氣騰騰的佳肴安撫身心。

美食當前,誰還管其他?

上網沖浪滿級的釘崎野薔薇看着塑料袋上的标識眼睛一亮:“那個難道說是銀座最近很火(也很貴)的那家中華料理餐廳?他們不是不允許外帶的嗎?說是因為二次加熱的不好吃。”

對這些不怎麼了解的吉野順平悄悄問同伴:“很好吃嗎?”

同樣是高強度上網沖浪的虎杖悠仁悄悄回答:“據說很正宗。”

對于橙發少女的疑惑,雪鳥隻是淡然一笑:

“I am rich.”

還有瞬移。

說着,他将袋子遞給離他最近的虎杖悠仁。

“你們自己分了吧,都有份。”

此刻的七花雪鳥,他的身影在三人眼裡比以往任何時刻都來得高大偉岸,散發着無與倫比的的金色光芒!誰說七花雪鳥不是“亞薩西前輩”的?願意被吃大戶請客的七花前輩簡直不能更“亞薩西”了!

“嗚呼!七花前輩賽高!”

見狀,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三人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是如何吐槽雪鳥的,一個跟着一個歡呼起來,并且迅速抛下冷掉的披薩,毫不見外地在伏黑惠床邊架起桌子開始分贓。

“這個是...菌菇雞肉?聞着很香的樣子。”

“哦!我要這個山藥牛肉!”

“好狡猾!那這個蝦滑豆腐就是我的了!”

“這些盒子又是啥?配菜?米飯?”

“都打開看看吧...”

伏黑惠心底無語地譴責了幾秒這幾個被食物輕易收買的家夥,手卻非常誠實地伸向了外賣袋,然後......

摸了個空。

海膽頭不可置信,并緩緩打出一個“?”。

“欸?隻有三份嗎?”心地善良的虎杖悠仁同學打開一層套一層的外賣袋看了看,再瞅了一眼自己的,“我這份感覺還蠻多的,要不分你一半吧?”

然後,便因為這樂于助人的善良之舉被一旁的釘崎野薔薇暗地裡狠狠踢了一腳。

無辜的粉毛小老虎委屈:?釘崎你幹嘛?

橙發少女回以一個眼神:要你多嘴!

‘怎麼想七花前輩都不可能隻買三份食物!缺了我們三都不可少的了伏黑的!’

果然,隻見下一秒雪鳥變魔術似的拎出一個一看就知道是自家用的保溫盒。

“當當。”

甚至還配了音,盡管很捧讀。

“因為時間來不及很多隻能去外面的店裡買,但這個是我自己做的。”

黑色絨發的少年彎了彎眼睛。

不是什麼誇張的笑容,堪堪說得上淺笑二字,氣質上與人們的刻闆印象更是相差十萬八千裡,但莫名像極了隔壁校那個瑪麗蘇眼一開始叫的外号。

——[小狐狸]。

“生姜燒,隻給惠一個人。”

他這樣說。

光明正大的偏愛。

直到這盒滿載着各種意味的雪鳥親制·生姜燒定食放到伏黑惠面前時,海膽頭少年才閃爍着細密的睫毛收回了自己微微瞪大的雙眼。

他低頭,鬓角微長的發絲勉勉強強遮蓋發熱的耳尖。

“...謝謝。”

而打出一記直球的某人似乎并沒有察覺,還在對自己的作品加以解釋說明:“當然,考慮到現在的情況,所以姜和鹽油比起平時減半,加了各種蔬菜,不過我自信味道不會差到哪裡去。”

“至于那家中華料理店...”

低着頭的伏黑惠并沒有發現那雙直直地盯着他的淺紫色眼眸中,瞳孔隐隐的收豎之意。

“下次我們一起去吧?”雪鳥輕聲邀約道。

——似乎連溫度都逐漸騰升。

耳熱到感覺心髒都莫名發燙的伏黑惠自我懷疑。

‘是錯覺嗎?還是咒靈式術的後遺症?為什麼還聽見了[隻有我們兩個人]的話外音?’

這樣下去的話,會有很大的進展也說不定——前提是真的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話。

總之因為少年院事件被隔離放置,缺少了很多線索的虎杖摸不着頭腦,企圖和隔壁的同伴竊竊私語:“喂,釘崎?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不對勁?”

而釘崎野薔薇恨鐵不成鋼地閉上了眼睛。

‘知道不對勁就不要說出來啊!笨蛋!沒看見對面的吉野從剛開始就埋頭扒飯,一聲不吭了嗎?!鳥都比你有眼力見!’

此處特指從雪鳥拿出保溫盒就沉默了的鳥球球石榴。

介于在場無不耳聰目明,即便虎杖悠仁的小聲真的很小聲了,但讓人看着就心髒熱熱的氣氛還是不可挽回地駛向了某種窘迫的境地......

表面上大家的神色一如往常,但實際上被子底下或鞋裡的腳趾都不知道摳出了幾座高專。

在宗人頭頂懸浮的是整一個大型的尴尬。

四小隻:“......”

“噗!”

還是黑發紫眼的少年側過頭擡手掩唇的一聲笑驟然給沖散了停擺的氣氛。

面對四張疑惑的臉,雪鳥終于收斂了那副讓熟人看着害怕的ooc模樣,恢複了最為熟悉的平靜淡然,隻不過相較平時更加舒展的眉眼還是在不經意之中展露了他的好心情。

“抱歉,隻不過看着你們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的友人們。”

除了心知肚明的伏黑惠,其他三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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