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悉堪薩斯警局已于今日清晨,将逮捕的疑似南達科他連環案兇手釋放。其被逮捕的原因是在淩晨襲擊了一名警務人員,但就這名所謂的犯人被釋放的行為來看,警方對此似乎沒有掌握切實證據,警局現在對外宣布案件正在進一步審理調查當中,具體是兇手繼續逍遙法外,還是警方私自扣留公民,本台将持續追蹤為您報道。”
電視上一頭卷曲黑發,身穿的職業套裝的記者面帶笑容對電視機前的堪薩斯居民報道,從攝像來看她身後就是人群蜂擁的警局門口。
警局大廳裡,不負往日輕松的氛圍,威廉看着周圍沉默不語的同事們,就連活躍的布拉德也喪氣的坐在原位,似乎連平日裡對媒體的刻薄挖苦都消失了。
堪薩斯城殺手的影子現在都沒瞧見,好不容易南達科他的犯人落網,他們還要客客氣氣的将人送出去,眼睜睜的看着他彙入人流,這一切都因為那該死的調查申請。
威廉倒是毫不在意,畢竟他從沒指望着現在就能給派克定罪。況且他知道派克入獄之後完全可以請求精神鑒定來逃避死刑,所以與其讓他活在精神病院裡,倒不如放他出去了結了他。
威廉繼續看着桌上上的地圖,街道像樹根般在紙面上縱橫交錯。畢竟這事他還需要他仔細籌劃一下,威廉可不想在幹掉派克這個神經病後把自己賠上。
在BAU辦公室裡,大衛開口。
“我從沒有見過哪個無罪的人可以這麼坦然的呆在審訊室裡,大多數人都會下意識的回避和緊張。”
胡奇當然明白,但他們沒有證據,隻能放派克離去。
艾米莉推門進來,“我已經讓艾倫局長對派克進行監視了,但他們沒有辦法靠的太近,況且到時候他離開堪薩斯州,這裡的警員将沒有權利繼續監管他。”
“眼下想抓住它,除非他再次犯案被我們當場拿下。”摩根無奈的歎口氣說。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幾率有多低,BAU小組再次對這位連環殺人犯的難纏程度有了更一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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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裡,尼克被尼龍繩結結實實捆在椅子上,嘴被布條堵住發不出聲來,他的臉頰青紫一片,嚴重的地方甚至滲出絲絲血迹,但他依舊兇狠的瞪向站在一旁的派克。
派克感受到了他的視線,轉頭看向了他,“我記得你,你是那天去找威廉的男孩。”
他伸手從琳琅滿目的桌子上挑選了一把彎曲的爪刀,随後将刀放到明火上炙烤到刀身泛紅
派克拿着刀走到尼克面前,尼克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追随着他手中的刀具,在感到那灼熱溫度停留在他臉頰邊時,尼克終于在眼中浮現出了一絲恐懼。
派克心滿意足的享受着他的恐懼,“我是應該誇你勇敢過人呢,還是該嘲笑你魯莽不自知呢。”
“哦對了,我還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還要苦惱要怎麼才能抓住威廉呢,畢竟小警官确實有一雙很會抓人的爪子。”派克感受着傷口處源源不斷傳來的痛楚。
想到或許明天被綁在這的就是威廉,疼痛帶來的汗水會打濕他的黑發,他那雙明亮的黑眸會帶着祈求的望向他,莫大的征服欲帶來的快感填滿了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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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堪薩斯的天空飄起了細雨,烏雲低垂着預示着一場暴雨即将來臨。
威廉還在思考着他的處刑計劃時,一位宣傳科的同事拍拍威廉的肩膀,扭頭示意。
“威廉,門口有你的信件。”
威廉謝過他後有些疑惑,畢竟他的交際圈也就固定的那幾個人,他想不出這會有誰給他寫信。
來到警局門口,被冷風裹挾的雨絲纏繞到身上,他接過信封,收件人确實是他。
心底的疑慮伴随着不好的預感打開這封信件,結尾寄件人的署名讓威廉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詹姆斯.派克,威廉歎氣,果然作為一個正常人怎麼會知道變态的想法呢。
威廉重新看向正文,信件的大緻内容是邀請威廉去他家為他送行,因為他即将啟程前往美國其他地區,如果不是随着附上的照片可能這就是普通朋友之間的信件。
照片上尼克被丢在一旁,身上的衣物血迹斑斑。威廉捏着照片,臉色就像鐵闆一樣,沒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冷漠極了。
計劃要提前了。
夜晚,威廉準時和同事們打了招呼後下班,不過這次他沒有按以前的路線回家,而是拐彎去汽車租賃公司租了一輛不起眼的汽車,他知道派克家一定有許多人在蹲守,威廉不想讓其他人太快知道他去了派克家,他會為他們創造一個合适的時機進來的,那就是一切都塵埃落地後。
晚上十點整,夜幕和大雨将一切都掩蓋了起來。
嘈雜的雨聲裡好似不時有踩過草地的沙沙聲,威廉目光暗沉腳步放緩,悄無聲息的來到這座房屋前。
門透着一絲縫隙,好似專門等待着威廉的到來 ,他推開大門,屋裡的客卧敞着門,派克坐在那裡看向房門的方向,尼克被堵住嘴嗚嗚的看向他。
“你來了,威廉。”
派克顯得十分高興,他看着冒雨趕來的警官,像雨夜裡奔波的黑頂山雀,警惕卻乖巧的飛到他的身邊。
他改主意了,他才不要折磨這麼可愛的威廉,他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威廉我們是同類,你應該和我一起離開。”派克開口邀請到。
威廉警惕的反諷到,“是嗎?到最後被你像條狗一樣抛棄,就像當初的泰勒.萊托。”
“他怎麼配和你相比呢,威廉,我絕不會抛棄你的,畢竟你這麼完美。”
“真榮幸,不過我隻想帶尼克走,隻要你交出他,我保證不會阻攔你離開堪薩斯。”
威廉幹巴巴的将話題拉回主題,說話間眼神看向派克身後的窗戶,那裡漆黑一片。
派克止住微笑,有些失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