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被捕手這麼溫柔對待過,降谷曉渾身開滿了小花,臉頰升起兩團紅暈,樂哉樂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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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回到要圭和村上隊長打招呼的時候。
“喂,你這家夥不是退部了嗎?還來這裡幹嘛?”小森友一看到進入棒球場的降谷曉,脾氣就開始暴躁。
“就是,又沒人能接到你的球,我們可不想跟你一起打棒球……”另一人跟着一唱一和,比大河劇好看多了。
二人本來也隻是想像以前一樣,說幾句話就能将人趕走,反正對方一直這樣,沉默寡言,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最後轉身離開。誰知道竟然聽到反駁了。
“能接到!”
“哈?你在開玩笑吧!那種球怎麼可能有人接的到?”
“能,他能接到!”
小森友一和惡友(?),就看着降谷曉拉着金發矮子池面轉學生的手臂舉起來,又強調一遍:“他能接到!”
“不可能!那種球怎麼會有人接的到!”
“能!”
“不能!”
“能!”
“不能!”
“所以,我的手臂可以放下來了嗎?天然君。”
衆人鬧哄哄的來到了闆凳席,教練聽完事情原委,樂呵呵的表示:“來一局試試不就知道了。”
棒球部出了三位打者,小森、村上隆、還有一位沒做自我介紹的大個子。
三人都很壯,個頭又高,看起來比降谷曉厚實一倍的那種。
在旁邊揮棒練習時,聲音,氣勢,都還挺不錯。所以這樣的隊伍為什麼會一輪遊?北海道地區的中學生水平這麼高的嗎?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好好對付打者吧!
第一位打者,就是名叫小森的隊員。
右打,就那麼普普通通的站在打擊區上,扛着球棒,沒有一點想要打到球的欲,望。
要圭蹲在本壘闆後,錘了錘手套,放在了紅中位置。
充做裁判的學生喊了聲:“開始!”
多久沒有站在投手丘上,面對捕手的手套投球,降谷曉也記不清楚了。
反正一開始還有人想試着接接他的球,後來就沒有人願意和他一起投接球了。
總是他一個人,一個人面對牆壁,一個人投球,一個人撿球。
冬天天冷的很早,邀請别人去投接球,總會被拒絕,後來就不再開口了。
後來棒球部也不去了。反正也隻有他一個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的面前,相距18.44米的本壘闆處,蹲捕的是捕手,不是灰牆;張開的是手套,而不是球網。
他終于可以全力投球!
雙手舉過頭頂,左腿高高擡起,從心髒不斷翻湧出興奮,激動,按捺不住,噴薄欲出,沿着腰身流竄到肩背,從臂膀傳達至指尖,蘸滿了情緒的白球劃過一道閃電,撕裂空氣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小森驚慌失措的揮棒出擊,卻在棒球鑽進手套後,球棒姗姗來遲。
“嘭——”
白球撞進手套不安分的想要竄出去,滾動間擦出不少煙霧出來。
……
球場上一片寂靜,咽口水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接……接到了……”
“啊……接到了!”
那種球……可怕!
揮棒落空帽子翻轉蓋住半拉臉,遮掩不住小森腦門上冒出的冷汗。
他從來沒有在打擊區上打過這種球。
這就是那家夥投出來的球。
而且這麼可怕的球,竟然真的有人能接到!
這兩個是什麼怪物啊!
啊——豈可修!!!
“嘭——”
三球三振!連續三人!
明明知道是壞球,也控制不住要揮棒的沖動。像是要将打者撕裂吞掉的恐怖威力,隻是站在打擊區上,根本反應不過來,速度快威力大氣勢可怕,而且還有能接到這樣可怕投球的捕手……
如果隊伍裡有這樣的投捕搭檔,他們一定能突破地區賽、闖進全國!
村上隆兩眼放光,在一衆目瞪口呆中還未緩過神來的隊員中先發制人,緊緊握住要圭的手:“要君!請一定要加入我們棒球部!”
“請先讓我脫掉護具!”
又癢又臭,快吐了!别再搖胳膊了!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