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乖乖在外面等着嗎?”川上一驚,回頭就看見降谷曉跟在自己身後。
“嗯。參加了。能接住。赢了。要君不在。”降谷曉有問必答,隻是答案不那麼稱前輩的心。
領頭的三年級額頭青筋鼓起,将外套向後一扔,蓋在了某位不知姓名的跟班頭上,他扯了一把領帶,粗暴的挽起袖子,鼓囊的手臂肌肉線條随着動作顯露,他伸手指向降谷曉:“來一場投打對決吧!”
“要不在。不能投球!”
降谷曉搖搖頭拒絕。
“你是什麼小狗嗎?主人不在就不能投球?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吧!一年級不是有個捕手嗎,讓一年級的來接捕!”
“你,必,須,和,我,來,一,場,對,決!聽,到,了,嗎!”
不知道哪裡戳到了痛點,領頭的三年級氣急敗壞,張着血盆大口對着降谷曉的臉吼,卻被對方及時拉下棒球帽躲避唾沫星子的動作再次氣到:“你的主人怎麼還沒來,不會是聽說我們在就被吓跑了吧!還什麼名捕,是徒有虛名的名捕吧!”
“道歉!”被打開了開關的降谷牌燃氣竈爆燃,火焰沖開吓的對方後跳兩步,又後知後覺自己的後退就像是示弱,就梗着脖子繼續重複:“道什麼歉?你這離開了主人就不能好好投球的小狗,亂吠什麼?”
“我赢了,你道歉!”
村上隆有心阻止卻無力回天。
降谷曉去做熱身,千切固場淌着冷汗,被隊長拉出來拜托蹲捕。領頭的三年級帶上打擊頭盔,取了一支球棒在做空揮練習。
球場上,棒球部現有隊員陸續到達,集中在了一壘側,三年級生或坐或站集中在三壘的闆凳席,還熱熱鬧鬧的給領頭的三宅加油。
千切固場不是第一次正面感受降谷曉的投球,但确實是他第一次蹲在本壘闆後接捕降谷曉的投球。
“這就是要前輩平日裡再接的投球嗎?”
壓力比想象中的更大,因為球的威力很強,會帶動着捕手手套向四個角落竄去,明明已經是控制着力度,準準投進手套的好球,卻被穩不住的球威帶動手套滑到壞球區域。
村上隆裝備好,站在捕手身後充作裁判。在對決開始前,再次重申:“一共隻有3個打席的對決。”
“PLAY!”
“嘭——”
“BALL!”
邊角的刁鑽球路都用不了,千切以自己的能力出發,隻能叫中間地帶的球。但降谷曉第一球就偏高超過手肘,成了一顆壞球。千切手忙腳亂的伸出手套擋住球,才沒有讓球跑到身後,也根本顧不上自己被砸痛了。
前輩,壓低一點,球路太高了!千切比劃着手勢,示意降谷曉注意。
“就是這樣三宅,投手害怕了不敢正面對決,投不進好球帶了!”
三宅卻沒有同級生那麼樂觀,他也是第一次站在打擊區的位置上觀察降谷曉的投球,剛剛那球,與其說是看的準,不如說是根本沒有反映過來。
很快,第二顆球來了!
“BALL!”
“看的很清楚啊!三宅!”
千切跪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露出了身下被攔住的白球。
“怎麼辦,這樣下去,會輸的吧?”隻是将球攔在身前就耗費了巨大的精力,更不用說好好接住每一球,引導投手專注配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