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開心嗎?”
晉雲柏走到楚岚身邊,徑直把她摟入懷中,低下頭,在她唇上烙下一個吻。
一會兒沒見,他還真有些想她,手上力氣大了些,揉捏着她光|裸的肩膀,讓她大半個身體都倒向自己。
剛剛,看到楚岚坐在這群熟悉的面孔中,他忽然感覺到一種笃定的快樂。
就像幼時用陷阱抓住麻雀,從竹籮縫隙伸進手去,将這生機勃勃的生靈握在手心時,感受到掙紮的羽翼和溫熱的小身體。
晉雲柏忍不住去吮她的唇。
楚岚不習慣在外人面前和晉雲柏過于親熱,就用手去推他:“有點熱,别挨我太近,都是汗。”
這純粹是睜眼說瞎話。
這裡雖然是熱帶,但遊艇上無處不在的空調将溫度控制在極為适宜的範圍,完全不會熱,更别說出汗。
晉雲柏就哼笑一聲,也不戳穿她的謊言。
在軟綿綿的“哎我的口紅要花了”的抱怨聲中,他用力在她唇上蓋了個章,手臂用力攬着她的腰。
從沒見過晉雲柏和女人這麼親密,其他人的眼神亂飛,重新對楚岚進行評估。
吊梢眼美女一臉餘悸,幸好認慫認得快,可又怕楚岚看到她想起之前的事,低頭縮脖往人堆裡躲去。
也有人隻當看不到楚岚,直接上去和晉雲柏打招呼。
“二哥。”徐清笑得溫柔又親昵,“好久不見。”
對發小妹妹,晉雲柏還是很有禮貌的:“我聽徐正說你在法國學藝術,什麼時候回國的?”
徐清先是一臉驚喜:“沒想到二哥還記得我學什麼。”
然後她笑得甜蜜:“我畢業了,現在回國創業,打算做一個國潮珠寶品牌。”
晉雲柏點頭:“那很好,女孩子是應該要有自己的事業。”
徐清就笑:“我就知道二哥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人,我哥還說讓我别折騰創業,趁年輕多出去玩,家裡準備了我那份呢,将來都給我陪嫁帶上。可我覺得女人要是沒有工作、隻靠男人養的話,也太不知廉恥了。”
她轉向楚岚說:“你說是吧,楚小姐。”
“你之前說你沒有工作,正好我的工作室缺一名前台兼行政,你可以來我這裡上班。待遇可能不會特别好,但至少你能自食其力。”
楚岚看了眼徐清,對方眼裡閃爍着熟悉的、惡意的光。
她又去看晉雲柏,而狗男人像是覺得這很有趣,也正低頭看她。
兩人對視,晉雲柏卻沒打算替她解圍,反而等着看她怎麼應對。
楚岚發自内心翻了個白眼。
雖然她完全不打算靠男人生活,目前也隻是在長期高強度工作後給自己小小放個假,但不影響她說點什麼惡心一下對方。
于是她就綠茶兮兮地說:“徐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哦,不過建議你把職位留給應屆生,畢竟現在畢業即失業,你有能力就幫忙解決一下失業問題。至于我,我不覺得不工作有什麼問題,能讓男人養也算本事,不是誰都辦得到,有些人就隻能酸,帶嫁妝上門都沒人要呢。”
聞言,徐清先是驚怒,随後一喜
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呢,楚岚就忍不住自爆本性。
像這種好吃懶做、貪婪拜金的蠢女人,估計晉二哥隻是一時被她外表蒙蔽,一旦知道了她的真面目,說不定馬上就要把她趕下船。
徐清就蹙眉去看晉雲柏,委屈道:“二哥,你看她說的都是什麼啊……”
可她沒看到期待的畫面。
晉雲柏對這一切心知肚明。
他壓抑住笑意,輕咳一聲,作勢批評楚岚:“不許亂說,教壞小朋友怎麼辦。”
楚岚用力朝他翻了個白眼。
晉雲柏就無奈又寵溺地笑:“好吧好吧,我養你還不行嗎?”
他順了順楚岚的長發,說:“不想上班就不要上,工作太辛苦,我不舍得你受累。”
徐清目瞪口呆:不是?這男的瞎嗎?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晉雲柏哪怕為了面子,不是應該表現出對拜金女的鄙夷和否定嗎?即使他内心是很享受這種付費服務,但表面上不是應該裝一裝嗎?
楚岚一邊看徐清,一邊膩着嗓子嬌滴滴地和晉雲柏撒嬌:“親愛的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這話說得她都有點犯惡心,但感覺還不夠,畢竟她一個外行,實在不知道怎麼表現出純天然的茶。
她想了想,就用臉蹭了蹭晉雲柏胸前,像隻黏糊糊嬌滴滴的小貓。
蹭完才想起臉上化了妝,楚岚一頓,索性用另一邊臉也去蹭,幹脆把粉底都蹭掉。
雖然她在做戲,可晉雲柏明顯很受用,臉上帶笑,雙手卡住細腰,像拔蘿蔔似的,将她拔地而起。
楚岚不得不艱難地踮起腳尖,為保持平衡,兩隻手勾在他脖子後,整個人像一張拉滿的弓。
他手上沒收力,她被勒的有點疼。
可當着徐清的面,楚岚裝也要裝出一副甜蜜模樣,湊上去貼了貼男人的唇。
短暫的吻,一觸即分,兩人呼吸相聞,目光交纏。
晉雲柏垂眸看她,眸色深深,像一口望不到底的深井。
他知道她忽然為什麼又願意在衆人面前表現出與他的親熱,她知道他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
她的眼睛亮極了,在笑,這笑裡有怒氣有惡意,偏偏沒有情意。
真是讓人看着礙眼
于是他順從心意咬了咬她的唇,力氣有點大。
在她疼得倒吸一口氣時,他的舌尖趁勢溜了進去,将這個蜻蜓點水般的親親化作滔天巨浪的法式深吻。
靈活的舌頭,堅硬的牙齒,強有力的雙手,強悍火熱的軀體,還有他身上薄荷煙草的氣息。
楚岚喘不過氣,幾乎感受不到自己的舌尖,被迫吞咽他渡來的一切。
有血腥味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