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沒力氣,這一巴掌扇得不重,但也是實打實扇在了臉上,不疼,羞辱性極強。
出來扇完反手還想再來一巴掌,晉雲柏一把抓住她的手,眉毛沉沉壓着眼睛,臉上笑意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不高興了,楚岚反而露出笑:“我可太好了。”
這是對他那句“還好嗎”的回應。
“不過,再賞你一耳光會更好——”
在晉雲柏擰着眉頭看她時,楚岚敏捷地擡起另一隻沒被控住的手,朝着他那張俊臉就要來個二連擊!
這次她蓄足了力,絕對要給他留下标準五指紅痕。
可晉雲柏的動作比她更快。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反折過去,讓她不能再甩什麼巴掌。
“你發什麼瘋?”晉雲柏皺着眉說,明顯是動了真火。
從出生到現在,他從沒被人打過臉,更别提是女人打的。
楚岚挑釁地看他:“打就打了,怎麼,你還能再把我扔下海嗎?”
晉雲柏怒極反笑,在楚岚以為他真的要把自己扔下船、打算再罵他兩句時,他卻深而重吻了下來,将她未說完的話都堵了回去。
他極用力,用力到了暴戾的程度,牙齒磕在她的嘴唇上。立刻就劃開小口子。
他嘗到血味,就用舌頭反複用力地舔舐着這個小小的傷口,所有溢出的血珠都被他卷入口中。
而他還在不斷舔舐,試圖讓傷口更大些,流出更多的血。
楚岚知道他是在報複,可他的眼睛極亮,閃爍的不隻是怒火。
她想去咬他,晉雲柏像是預知到,靈活地避了開,反而擡手卡住她的下颌,逼迫她隻能仰着頭接受他的親吻。
那吻是澀的,有海水的鹹,有血液的鏽。
他的手隔着泳衣,描摹她的曲線,連綿起伏,流連不去。
泳衣是深色的,沾水更貼身,在色彩輕軟柔媚的熱帶海域中極為顯眼,像是畫家一筆一劃勾勒的、穿了太多衣服的阿芙洛狄忒。
能激起人類最原始的本能。
晉雲柏将她緊緊按在自己身上,又恨自己親手挑的這件泳衣布料太多,無法摸到那種滑膩綿密到極緻的觸感。
隻好把一腔熱情傾瀉在手上,用力地抓揉着肉多的地方,感受着柔軟而充滿彈性的手感。
楚岚卻隻覺苦悶,他太用力了,有些痛,也不全是痛苦。
她忍不住地喘,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
熱帶陽光明晃晃地從天上打下來,熱極了,渾身都是汗,頭暈目眩。
她熱得要焚燒起來。
晉雲柏也在出汗,緊緻肌肉蒙上一層滑膩膩的汗水,繃得很緊,她的手指幾乎要抓不住,虛弱地留下幾道淺得看不清的指甲劃痕。
他額前的頭發不斷往下滴落水,不知是海水,還是汗水。
楚岚伸手想要拂開,晉雲柏随手将額發向後抹去,露出鋒利到炫目的英俊相貌,抓住她的手,俯身去咬纖細脖頸。
他沒收力,她疼得倒吸一口氣,手指繃緊,用力抓着他的肩膀。
忽然,一聲長而尖銳的口哨聲傳過來。
徐正拿着個不知哪兒來的擴音器,站在不遠處朝這邊喊:“晉二,光天化日大庭廣衆的,别光和你妞親熱了,弟兄們好不容易聚一塊兒,過來一起玩啊!”
楚岚往那邊看,不隻是徐正,席克難、Cici還有幾個她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在往這邊看。
徐清獨自站着,戴了一頂手工編制的巴拿馬草帽,看不清神色,不過想必她的心情不會太好。
徐正還在拿着擴音喇叭喊:“哥們,就等你了!妞又不會跑,你急什麼,還沒天黑呢,快來!”
所有人的表情都暧昧極了,成年人心照不宣,都知道晉雲柏和楚岚在做什麼。
楚岚羞愧捂臉,她從一個嫌棄宿舍樓下小情侶親熱的保守派,變成現在當衆接吻的激進派,真是跟着狗男人混,底限越來越低。
她去推晉雲柏,他埋在她頸側,深深呼吸了一口,用力親了一下,才擡起頭來,神色不悅:“喊什麼,你沒事可幹了嗎?”
見好像真的惹到晉雲柏了,其他人一哄而散,徐清也壓了壓帽子,轉身離開。
隻有徐正不能一走了之,就腆着臉笑:“這不是想找你一起玩嘛……”
在晉雲柏冷冷的瞪視中,他求助去看席克難,席克難簡直想說你惹不起就不要惹,現在還要拖我下水。
可畢竟是自家兄弟,也不能真的不管。
席克難嫌棄地把徐正殷勤遞過來的擴音器随手扔到海裡,對晉雲柏說:“這兒的珊瑚礁據說有不少大魚,我們準備下去潛水看看,要不要一起?”
潛水?
楚岚的眼睛瞬間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