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多大的？”

“好像40，或者41。”

“要不先試試。”

先試了隻40碼的。

“怎麼樣？緊嗎？”他問道。

“剛剛好。”

“你再試試這個41碼的，我平時會選寬松些的。”他繼續補充道，“你一支穿40，一支穿41，比較一下看看。”

我穿上去，走了幾步，的确寬松些。

我讓他也試一下。

“我對鞋沒啥要求，隻要求實用就好了。”

我示意地朝他笑了笑：“那觀賞性呢？”

他邊穿上鞋，邊盯着鞋，輕笑道：“可以。”

我朝店員抱怨道：“我來兩次了，去年來了一次，上個月也來了一次，兩次你們都說不可以。都這麼久了，難道沒有一個人和我一樣嗎？”“一個人”三個字我刻意強調了下。

店員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

“你要左邊綠的還是藍的？”師弟問。

“左邊綠的。我覺得左綠右藍好看一些。”

乘扶梯上樓時，我對他笑道：“沒想到去年的願望，今年實現了！”

“去年的願望，現在實現也不錯。”他強調的是“今年”。

“我是說，沒想到竟然實現了！”我的重點在“實現”。

——回去的路上，他說，現在他腳上穿的這雙鞋，還有款黑色的，他本來想一黑一白搭着穿的，沒買黑色的。

乘扶梯時，我低喃了一句：“和往常一樣平凡的日子想你。”

“本來我是想寫這句話的，但是，想她已經成為我的日常了。”

“哇哦————！甜死我了！！”

“談戀愛嗎？我超甜的。”

我笑道：“你快談戀愛吧！”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櫃子裡零食空了，準備去“零食很忙”買點。

途中，他聊起和雪兒的事：“不是有一次我們去吃飯嗎？我們四人。我拿着公筷給每個人夾菜，然後雪兒突然說，你怎麼光給我夾菜。我本來想說，因為喜歡，但我沒說出口。”

他的語氣，鄭重而深情。

“就是要這種效果！不說出來。”（我在掩飾）

他接着道：“不說還可以做朋友，說了，朋友可能都沒得做了。”

我笑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