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個字?”
“真沒勁。”他繼續說,“你這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我跟你說,你回去以後就在你的簽名上寫下‘白紙找白紙\'。”逗得我笑得不行。
話題聊得差不多時,我問:“去洗手間嗎?”
“走吧。”
弋遊站在一旁,我朝他壞笑:“看看你的。”瞥了瞥。
“幹嘛?”他也朝我瞥了瞥。
沒過一會兒,弋遊留下一句:“站你旁邊我都尿不出來了。”便進入隔間了,惹得我大笑不止。
結完賬,弋遊提議買彩票:“我們每次出來,吃完飯都會買彩票,圖個開心。”
“五百萬五百萬五百萬”我念着,第一張中了20元,第二張中了50元。
“雖然每次買彩票都是虧的,中了就繼續買,從來沒有進過賬,但會很開心。”他說。
他讓我學到一種讓自己和朋友開心的方法。
吃完飯後已經快九點,我擔心他要走了,便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等最後一班車吧。”
聽到此我很欣慰。
我們沿着馬路走,從讀研的意義到工作的煩惱,從人際關系的複雜到屈原的選擇。
“及時行樂吧。”他說。
“林先生也是這麼說的。他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不過我覺得人生不隻有快樂。前一段時間看了一位老師講,莊子追求自在的快樂,而屈原心系楚國,心懷家國責任,有大抱負,而我們現代人的想法處于兩者之間。”之後話題開始轉向探讨屈原的選擇。
我說:“如果屈原離開楚國,到秦國去,可能結果會不一樣,他的想法可能就能實現了吧。”
“屈原是貴族階級,他不可能離開楚國的。”
“你看商鞅,并沒有那種\'我一定要讓衛國強大起來\'的想法,如果屈原來秦國,說不定——”
“楚國當時本來就很大,而且屈原本來就是貴族階級,他不可能放棄貴族身份離開楚國奔向秦國的。商鞅不一樣,商鞅是平民,而且衛國本來就小,所以他不會想着讓衛國強起來。”
我欽佩于他的見解。
忽然,他停步駐足,望着兩棟高樓中間的明月,認真道:“願逐月華流照君。”
“是《春江花月夜》吧?”
“嗯。你看那月亮被白雲包裹着,散發出點點光輝,很美好的——。”
“意境。”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