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想找個對象,今天就被廣場上的兩個故事勸退了。”顧逸說。
“啥故事?”顧潛問。
“兩個男生在一起好端端的,突然沉溺者提了分手,提完分手又舍不得、又愧疚,灑脫者始終很平靜地回複他,沒有決絕地置之不理。但沉溺者始終希望用言語挑動他的情緒,終于,灑脫者的情緒被挑動起來,他說\'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沉溺者笑了。這個故事之所以勸退我,是因為沉溺者很像幾年的我。I know myself,要是我陷入一段關系中,要是我沒有一個長遠的事業目标,要是我的能量沒能跟對方匹配,我肯定也會像這位沉溺者一樣的。然後花半年?或者一年走出來?想想,為了前期一時的歡愉甜蜜去換後面長久的痛苦,你覺得值得嗎?”
“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試了才知道值不值得。”
“但是一眼能望到頭的事情沒必要去試。拿看電影來說吧,我平時一般會選9分以上的電影,這是經過大衆篩選過的,如果實在沒有,那就降到8.5。生命這麼短暫,不是每座山每條河我都要去看的,昨天看有人去了江西武功山,那風景真美,我就覺得很不錯,這就可以列入我的遺願清單中。”
“你要求太高了。”
“或許吧。”
“還有一個故事呢?”顧潛追問。
“還有一個是兩人約會後沒幾天就進入冷淡期,欸。有點感歎,或許正應了那句\'在臣眼裡乃是由無數前提無數機緣無數因果密密匝匝擰成的一條纖細的絲線,不用多久,必斷無疑\'吧。”
“你又評論别人。”
“不可避免吧。從别人的故事裡看到自己,别人也從我的故事裡看到他們自己。但都不可避免地走上那條被勸不要走的路。對了,最近想改改文風,像王小波一樣,寫點痞痞的文字。”
“為啥?”
“自由吧?我也不知道。你看上次有一段本是要省去的,差不多有點類似于《七月與安生》的一個情節吧。但幸好我沒删掉,每次讀都覺得好笑。”
“哪段?”
“你别裝了,你還不知道。”
顧潛會意地笑了笑。
顧逸繼續說:“前幾天因為一句話把金庸的《白馬嘯西風》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