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看我跟破曉,他早就說過:“如果你不積極樂觀,不能給我提供價值,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呢?”也是價值。
我覺得,用價值來分析人際關系的本質這件事,本身是沒問題的,隻是,這種事,心照不宣就好了,說出來,相處的美感就沒了。
“你來真的啊,ok,想好後可以和我說,我又有點莫名其妙了。”
你是真的莫名其妙嗎?還是用一句“莫名其妙”把所有問題都歸到我身上去?你但凡對我有點在乎,你但凡在意我的感受,都不會來這麼一句。(你開始屏蔽另一種聲音了)管他呢,另一種聲音讓我很不好受,我用心在乎你,你似乎心裡根本沒我。沒我就算了,你還跟小程聯系,我真無語了。我隻能說你牛皮。三四天聯系一次,你說不頻繁。我感覺我倆對不頻繁的概念不一樣。
過了幾個小時,破曉發了張著名大橋建築的合照,說是感恩節跟朋友去的。又發了大概是晚餐的照片。
我性格敏感多疑,在我辭職的節點上,當我表達“破曉,我心裡裝了一個人,我總是要通過文字揣測他的情緒,他時而激昂,時而冷淡。我不想像胡杏兒一樣,等到最後放棄”時,你終于讓我别再等了,在我辭職的節點上,你終于直接表達内心,“我覺得你不用等”。給我的感覺是,你的确有點在意我離職這件事,你内心大概覺得我是個失敗者吧?
你覺得自己在幹嘛?你可以連續四天啥消息也不給我發,然後,也可以在你奇奇怪怪的回應後,給我發晚餐的照片。像挽留,像是你知道我想了解你的生活,這時突然醒悟亡羊補牢。而在平時,你會選擇忽略。在我沒有回應的時候,你又會主動說晚安,又像是主動挽留。
我跟你表達過多少回,想聽你的生活。是不是等我放下了,你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才意識到我的存在?而平時,隻要我忍了,你就得寸進尺地敷衍?
我跟弋遊說,“開始,他喜歡我,我沒那麼喜歡他。現在,我喜歡他,他沒那麼喜歡我了。”
弋遊評價說:“真是一段孽緣。”
“晚安。”破曉道。
“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