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中的時候，有個當老師的機會。初中畢業可以直接免學費進入大學念師範專業。父母覺得機會不錯，但我不太想去。

小學同學吳帥是班草，英俊帥氣，成績優異，文采斐然，隻是言語有些痞痞。他在讀小學時就堅定跟我說，他讀完初中就去念師範，到時還有編制——我那時還不知道編制為何物。缺點是得先調到山村教學，不過他的應對策略是，毀約，賠點錢就好。

後來，他果然走了那條路。而我兢兢戰戰地念上高中。

高中時，有些自習課，班主任會安排學習成績好的人，上台講題。那時，鐘樓玩笑似的語氣道：逸，你站在講台上，還真有幾分老師的感覺。那時，安娜和素芩喜歡和我讨論數學、化學習題，我覺得很快樂。

上台次數多了，就不發怯了，越發自如起來。每次下台時，都能響起一陣陣的掌聲。那時我就知道，我适合當老師。可我還是不太願走那條路，我說不明白為什麼。

高考填志願，一片茫然。當時一位遠房親戚問我喜歡什麼學科，我當時翻了翻生物課本，上面寫道：細胞真神奇呀！我心想，是挺神奇的，一個細胞怎麼就可以自己運作起來呢？加上我喜歡化學，于是，那位長輩給我推薦了藥學專業。

一路上，始終有一些聲音，問：顧逸，你怎麼不去當老師呢？我總是找借口，推脫。

讀研，工作，然後空窗。巧的是，最近有個崗位招人，需要填報社會關系。我不知道舅舅的單位，跟他說明了情況，舅舅很支持。

幾天後，舅舅打來電話，說文文想跟我視頻。文文第一句話便問：“你要去xx當老師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記得過年時騎車帶文文到步步高的那個下午（https://m.okjike.com/originalPosts/65d09c27164d89e601646cfb?s=eyJ1IjoiNTdlNTE0MmNmZjk4ZDExMjAwMTAxMTJlIn0%3D），他問：“那你之後準備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