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小夥說道:“别是野狗掉進泥塘了吧。”
“有可能。”平頭彎下腰,把胳膊伸進了泥漿裡,摸索了一會兒,他表情變得很難看,說道,“好像是個大家夥。”
“有多大?”方青問。
平頭綠着臉道:“有人那麼大。”他把自己的手拔了出來,滿手的泥漿。
“别吓人啊。”旁邊的小夥汗毛倒豎,“那咱們回去拿耙鈎吧,用手拿太髒。”
方青覺得奇怪,按理說這個天氣下,泥塘的溫度沒有外面高,但是屍體沉在裡面,過幾天也會因為高度腐爛而浮上來,但目前看來卻沒有。還有,這一直在冒泡泡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已經腐爛了,用耙鈎可能會把屍體勾破。到時候沒準整個泥塘都會飄散着屍體的内容物。勾破臉倒是其次的,這個村落看起來不大,少了誰一清二楚的事情。
“别用鈎子。”方青道,“會破。”
他剛剛靈光一閃,知道不停冒氣泡是什麼原因了,但他沒有說出來。他隻是問:“你們這有手套嗎?橡膠手套。”
“好像有吧。”平頭想了想,沖泥塘對面喊道,“有沒有手套,拿三雙手套過來。”
村長問了一圈人,就問到了一副橡膠手套,他又喊了回去道:“就一對!”
手套被拿過來之後,丢進了泥塘裡,方青往回走了幾步,拿到了手套,對平頭和光膀子道:”你們誰的手破皮了?”
“我沒有。”平頭道。
另一個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我也沒。”
“那我戴,行嗎?”方青舉起自己的左手,上面并排貼着兩塊塊創口貼,“上次出警,傷到了。”
“方警官,你戴吧。我和冬瓜都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