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我醒來時,我在安族的帳篷裡。赤身裸體躺在地毯上,周圍的安族巾帼們都穿着皮紮甲。
“大姐很感謝你對黃尾巴做的事。”一位女戰士開口說道。
“我們和公子做了交涉,公子承認你也是冒犯我們的盜馬賊,同意把你交給我們。”她繼續說道。
“我...我不是...”我開口說道,嗓音沙啞到我自己都無法相信。心想反正要死了,也不差再多一頓打。
“不這麼說公子不會把你交給我們。”那個“大姐”開口說話了,她轉過身看着我。不想其他安族戰士那樣冷漠,我聽出了陌生的感覺。“你想活下來,就跟我們走。”
也不是多陌生的感覺,隻不過是隔了太久我不太認得出來了而已。
那是關心。
“可是...”安族雇傭兵們護送商隊深入東方的草原。但是他們哪裡用得到帳奴,用得到在廳帳裡打雜的人?
“少說話,奴隸,你是個奴隸,安族人不用女奴隸。”大姐繼續說道,她一呵斥我就吓得閉嘴,什麼早晚要死了挨頓打沒什麼之類的想法馬上扔到了九霄雲端。“你想從奴隸變成人,我們有自己的規矩”
“但是,大姐,就算她活下來了,你難道要找個奴隸...”一個安族戰士開口了。她有着流水一樣的黑色直發,如同馬尾一樣紮在後面,簡直不像是真的頭發。
“安希澈,那就是我的事了。”大姐對她說道,那戰士原來叫安希澈?真是個奇怪的名字。安希澈雖然臉上還是有些不滿,但是不再質疑大姐,看得出來大姐在她們之中地位有多高。
“你叫什麼名字?”大姐問我道。
“我...”多久沒人這麼問我了?陌生人,尤其是擁有了我的人,通常都是直接給我起名字。
“李子”我說道,這應該是我的名字?還是别的?我也記不得了。
“李子,想成人,就得做完自己奴隸最後一次分内之事。你是盜馬賊,盜馬賊要當膀奴隸,不死可以回原籍,這是我們安族人的法律。”大姐說道,“你必須接受。”
我必須接受?
她在強迫我,我沒什麼感覺,強迫在我的生命裡一直都是主題了。
突然,麻木的喉頭突然感到一陣更痛。
“我必須...必須...接受。”我說道,不禁哭了出來。
就在那一瞬間,我明白了為什麼那幾個安族戰士會如此尊敬大姐。
她扔給我一件布藝和婆靴子,可能是從哪個死掉的奴隸身上扒掉下來的東西,我是不知道。
我把布藝蓋在臉上,再取下來時上面留下了兩斑淚痕。
最甜蜜的強迫,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