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伺候她起居嗎?”
“不是。”
“教書?”
“也不是”
“.....難道是那種的?”她打起了奇怪的手勢,“那種關系?”
“不..不不不,您想多了,我們雖然同床共枕,但甚至都沒看過對方的身子。”
“哈?”她越來越疑惑,“那到底是幹什麼的?”
“隻是朝夕相處而已。”我說道,“實際上我也不知究竟算什麼”
“那卓娜提亞還真是缺愛啊,罷了,帶你去見見她吧,沒準她會有什麼話說。”
她說着,拿起鑰匙讓我也起身,來到了一處很大的軍帳,外面站着一圈衛兵,裡面又站着一圈衛兵,大帳裡面地上蓋着木闆,被大銅鎖死死鎖住。溫将軍開了銅鎖,下面用木闆鋪着樓梯,跟着她一步一步嘎吱嘎吱地走下去,頓時一股陰冷的濕氣襲來讓我渾身不禁發顫,又傳來臭烘烘的潮濕氣味,說不清到底是什麼味。
地牢裡一片抹黑什麼都見不到,隻見溫将軍用火把點燃了地牢兩側的油燈,才見到地牢中間鋪了很多幹草,還插着一根非常大的圓木。圓木上,無片布遮身的女子卷縮在那裡,雙手在前被戴着大枷鎖,長長的頭發被束起來像破布一樣被系在一個釘到圓木的鐵環上。她奄奄一息,想要低頭歇息卻因為頭發被綁在上面而痛苦的挂着腦袋閉着眼,見有了亮光才緩緩睜開雙目,直到目光掃到我才驚訝的睜大了。
“笙....你...别...别看我..”她虛弱地低聲說道,又緊緊地蜷縮起身子,避無可避隻能自欺欺人一樣閉上雙眼。她一動我才看到幹草上沾着鮮血,一路随着血迹一直到大腿之上。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又非常急促地合攏了腿,藏住那些痕迹。
溫将軍也看到了那些痕迹,笑了起來,讓我覺得無比紮耳。
“居然來了那事兒,我們的卓娜提亞是在地牢關的太久,一月多長也不知道了吧!”她的話句句帶刺,卻又讓我覺得粘稠油化,惡心到不行。她見我沒動也沒接茬,而卓娜提亞還是一副非常羞恥的樣子,索性把火把插在牆壁的槽子上,開始上前對卓娜提亞動手。
她想吭聲,想瞪溫良玉,我看的出來。但是她卻目光卻到處躲藏,别開視線,低聲下氣的悲鳴,小聲地哀叫。看溫良玉這見到新玩具一般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卓娜提亞以前面對侮辱不是如此,她是因為被我看到了這個姿态才會這樣。
從單甯府到這裡,就是為了見這一副景象嗎?就像是不可觸碰的什麼東西被打了個粉碎,心中出現了比哭還要更甚一層的奇怪情緒。既不高興也不悲傷,溫良玉還在那裡樂此不疲,我卻完全看不下去了,轉身便走出了地牢。
一出地牢,胸口就疼了起來,胃也跟着湊熱鬧翻騰起來,讓我不得不弓下身子,又是咳嗽又是幹嘔,讓衛兵都急忙過來扶我。
這一天起耳鳴便沒有停下來。
這一刻之前,我還是那麼想見卓娜提亞,如今我卻一秒都看不下去,也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