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錫說:“雖然确實挺詭異的,但是也沒到這種程度吧?”
“難不成這裡有跟我一樣的壞蛋?”小金魚語不驚人死不休,吓得蘇三驕原地蹦出0.2米高。
向厘很快否認,“不太可能,三年前或許是有,但是也應該早被抓回去了”
小金魚震驚地捂着小嘴,難不成他是被壞蛋害死的?
“小……小金魚,你怎麼了?看……看見什麼了?”
蘇三驕話音未落,幾雙眼睛齊刷刷落在小金魚身上,隻見他死死盯着原馭身旁,驚恐感直接散布在四周。
幾乎所有視線齊聚在自己身上,向厘心裡一慌,快速竄到原馭身後藏起來,還不忘伸出一隻手向小金魚擺了兩下,示意他别盯着她看。
小金魚很聽話,放下手,眼珠子提溜一下機械地往旁邊轉,“三驕哥哥,我什麼也沒看見”
原馭收回看向身側的視線,抿唇無聲地笑了。
這話鬼信啊?!
蘇三驕還想說話,大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鬧哄哄的動靜,聽着像是在吵架。
幾人對視幾眼,不約而同往外走。
門口人不少,分成兩批,一批是背對着大門不讓人進去的同廣蘭和同廣牛,另外一批就是帶着耳串的雲鉚族人,兩三個壯漢,領頭的是一個滿頭白發身子骨卻看起來非常壯實的老頭。
他們看見人出來,聲音消了下去,眼神不善地來回在原馭四人身上掃蕩。
不知怎麼的,向厘的眼睛總忍不住往那白發老頭身上瞧,具體也瞧不出來什麼,但是她對他身上的氣息有些怵得慌。
仿佛隻要接近他就會有不得不去面臨的危險。
“哎呀,你們出來做什麼”同廣蘭說着就要趕他們進去。
對面一個壯漢氣勢洶洶道:“同廣蘭,阿哥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這些外來人不能留在村裡!”
另一個壯漢接着說:“同廣牛他是你哥也就算了,知根知底的,可這些人你又不認識,萬一在村子裡幹了什麼事兒沖撞了山裡頭,你負得起這個責嗎?”
這些人看着挺兇的,可同廣蘭一點都不怕,她更大聲地吼回去。
“他們就是幾個過來旅遊的年輕人,能幹什麼事兒?而且天都黑了你趕人家走跟讓他們去送死有什麼區别?你個沒點良心的混賬東西,還敢跟老娘吼?我同廣蘭今天還就把這幾個年輕人留下了怎麼着,要把我趕出村嗎?哼,老娘巴不得!”
白發老頭不悅地皺起眉頭,斥聲:“廣蘭!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
同廣蘭臉一變,氣焰立刻消失。
剛剛那一瞬間他是想對同廣蘭動手吧?
向厘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複雜,這個老頭真的非常危險,一定要讓他離原馭遠點!
然而她一轉眼,就發現一直在身邊的人已經走到白發老頭跟前。
老頭身後有壯漢撐場子,蘇三驕和蒲錫琢磨幾秒,也跟上去站在原馭身後,雙手環抱胸前,表情要多兇狠就有多兇狠,就連小金魚也擺出一副‘我們可不好惹’的模樣。
“……”向厘無語地扶着腦門。
對面的白發老頭和壯漢們面面相觑,一時不知道這幾個年輕人是鬧哪出。
“看來村子裡是您在做主了?”原馭直視着白發老頭。
“你——”壯漢本想沖原馭嚷嚷,白發老頭一個眼神阻止了他。
原馭要比他高一些,他視線上瞟,對面前這個氣勢并不差他的年輕人隐約有幾分賞識。
“你們幾個來雲上村幹什麼?”老頭問。
“聽說一年前有一架直升機在苣鳴山墜毀,至今都沒有找到墜毀原因和遺骸,對此我們很好奇,所以來瞧瞧”
确實有這麼一個新聞,但并知道真假,互聯網上多多少少都摻雜着一些唬人的噱頭。
不過管他真假,他們表面的目的隻有這個最能掩人耳目。
因為這個原因,最近一年确實有不少人來往苣鳴山。
話一出,原馭發現白發老頭似乎松了一口氣,緊繃的面部表情也有所明顯緩和。
老頭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叫同仁全,是雲上村的村長”他自我介紹道,态度好了很多。
原馭眉目微挑,點點頭,“您可以叫我小原,他們是我朋友……”
蘇三驕和蒲錫挨個自報家門,隻有小金魚這會兒躲在蘇三驕身後,怯生生地像是不敢擡眼見人。
實際上是原馭交代過,遇到人了一定要低頭把眼睛藏起來。
同仁全并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可就在他要轉移視線的前一秒,目光忽然就定住。
雲鉚族祖上有一個說法,就是雲鉚族人互相之間有感應。
這個說法當然是假的,可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麼,同仁全的腦海中就是突然冒出這個說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