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内有許多暗道,連接着那些不可見光的秘密,未知的事物,總是讓人好奇
衆人各自散開,蘇慕煙和林簡兩人也順應大流進了一條暗道,剛一進去直播畫面就黑了
觀衆對此見怪不怪,忽明忽暗的光屏上一條條湧入的是把這裡當做群聊的調侃
暗道的入口在兩人身後關閉,林簡大概猜到了身旁的人想做什麼
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凹凸不平的内壁硌得她有些難受
“現在不行”
腰上的手臂勒得更緊些,蘇慕煙不依不饒
“就一個吻”
她現在快煩死這個節目了,白天有觀衆,晚上還要防着另一個自己,接個吻都要偷偷摸摸的
發尾被指尖揉躏,傳來酥麻的癢意,林簡垂着眼把玩她的頭發,算是默許了
說是一個吻,就隻是一個吻
蘇慕煙垂頭去咬她的鎖骨,“這節目還要上多久?”
“不開心了?”
“這次拿我開刀,再來幾期家底都要被摸完了”
一聲輕笑從頭頂傳來,林簡伸手按着她的腦袋不讓她擡頭
“不會,這就最後一次了,下次就不上了”本也就是順主神的意思,讓主世界嘗試融入一下大環境
聽到是最後一次,蘇慕煙等心情好了些,要是真把她在分世界的那些事都扒出來了,她就廢了
伸手勾着林簡的手指往深處走,看着熟悉的環境,又有些好笑
“我怎麼也沒想到我遇到的第一個情敵,是我自己”
“情敵?”
林簡有些懷疑,她隻感受到了魔尊對未來的自己的挑釁,不過是覺得有幾分意思所以故意要和蘇慕煙争一争
“你不會以為她隻是單純的想要你的眼睛吧,我可沒有這種癖好”
“她或許隻是在挑釁你,不過你不是說第一次見到我就想…挖掉我的眼睛嗎?”
說的多了,林簡也逐漸适應了這個設定
“那我不是沒動手嗎,不是挑釁,這會我都活了三百多年了吧,又不是叛逆期”
說這話時蘇慕煙的氣勢弱了些,自從在一起後,蘇慕煙格外喜歡在有些時候裝作弱勢,有種,獵人假裝獵物引人上鈎的感覺
對此,林簡倒也樂在其中
“不一定,畢竟現在也在叛逆期”
行至盡頭,是一個較小的洞穴,穴中央有一潭泉水,水尤清冽,以全石為底,岸邊凹凸不平的岩石上躺着一件紅色繡金雲紋的外袍
坐在潭邊的魔黑色墨發垂落至青綠的岩石上,身上的服飾彰顯着主人的身份
“這麼不巧”
蘇慕煙看見她沒了什麼心情,魔尊也側過身來看向兩人,目光觸及到蘇慕煙的一刻陰沉下來,沒有理會她那句不巧直接态度冷硬地問
“你們什麼時候離開?”
話落出去沒有激起一絲水花,蘇慕煙完全不能跟過去的自己好好說話,在氣氛即将降到冰點之前林簡打破了沉默
“還有五天”
五天,算算時間,仙魔大戰一結束他們就走,魔尊微微點頭,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生變故,周身的戾氣散去,勾起散落的外袍從那潭水中起身
潭水因她的動作被攪得嘩啦作響,如鳴佩環悅耳動聽
赤腳踩在冰涼的岩石上留下一灘水迹,魔尊并不急着向外走,這是她的地盤隻有她将别人趕出去的份,沒有她提前離開給兩人騰位置的道理
目光再度落到林簡身上,刺耳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詢問
“你叫什麼名字?”
剛要回答的唇瓣被還有些溫熱的掌心捂住,蘇慕煙轉到林簡身前背對着魔尊在她的耳邊輕語
“我不想你告訴她”
被捂住嘴巴隻能發出一聲模糊的悶哼算做答應,兩人這幅樣子引起了身後魔的不滿
“不要用本座的樣貌做出這種姿态”
蘇慕煙以前生氣時就喜歡自稱本座,從前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修仙界有點實力的都喜歡這麼稱呼自己,什麼本座本尊一大堆
而現在的蘇慕煙聽到這個稱呼,沉默的放下捂着林簡的手,閉了閉眼
尬死了
等她剛生呼吸調整好情緒,就聽見身邊人清冷的嗓音
“魔尊的話,為什麼不是本尊?”
“因為她有病,這種問題就不要問了”
本以為魔尊會因為她的話惱羞成怒,事實上也差不多,隻是發怒的方式與想中有些偏差
她靠近兩人,語氣沒有怒意更多的反倒是一些玩味
“未來的我何故會變化如此之大,不敢讓我知道她的名字,你有多怕我搶走她?”
“莫非?你擔心,比起你,她會更喜歡我”
這話是當初從箫玦那學來的,當時他同右護法搶一件法器,硬是說比起右護法那件法器更認同他,将那法器強搶了去
右護法氣不過,找蘇慕煙評理,問兩人緣由的時候箫玦又将這話重複了一遍
本是無心聽的,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