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想的是，或許當時是周褚和許嘉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問都問出口了。

她索性也就随着今晚的亂七八糟一并說了出來。

“是遺憾别人沒和你談過戀愛嗎？”

這下是周褚無語了。

他的語氣明顯嚴肅起來：“成桃花，把話說清楚。”

成桃花那一身反骨，都用在了周褚面前。

她傲嬌着頭，就是閉着嘴什麼也不說。

周褚也是既心煩又無奈。

兩個人陷入了周褚這個年紀不應該出現的那種冷戰。

到底還是周褚性子比較成熟。

他首先打破沉默：“成桃花，我以為我之前說的很明白了，就在這裡，我不信你忘記了。”

成桃花一下子變得又羞又惱。

她當然記得。

那晚之後，後來的她有一點反應過來。

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她。

那時候的她是在求歡。

也是真的很丢人。

尴尬到她不自覺吞了吞喉嚨。

這一幕落入周褚眼中，他的眸色深了深。

但最後克制住自己，什麼也沒做。

隻有成桃花傻傻的也不知道周褚現在的悸動在哪裡。

她一張嘴：“我……我……”就很結巴。

“你當時就說你沒有過那什麼行為，你沒說你沒交過女朋友。”

她還沒辦法，像周褚那樣，把性行為三個字坦蕩說出來。

周褚這才明白了一點成桃花話裡的邏輯。

拿起水杯，給自己又灌進去一杯冷水。

周褚目光緊緊随着成桃花。

“那我現在更正一下，和你之前，我也沒有談過戀愛。”

談戀愛和發生性行為是兩件事……

周褚無奈笑了一下。

“笑什麼啦。”成桃花都不知道還有什麼反應。

她隻能說：“那我和你不就是談了戀愛，但沒……沒那什麼嗎？”

他下次，不照樣可以和下一個女朋友說那句話嗎？

她根本不知道這句話落在周褚耳中是什麼效果。

他難得坐姿随意，看着成桃花就說：“我也很後悔當初沒和你發生什麼。”

成桃花：……

此地不宜久留。

她就覺得現在的周褚挺……渾不吝的，怎麼就沒有當初那種高冷矜貴了。

滿嘴都跑火車起來了。

也不知道在什麼心情裡，成桃花有種落荒而逃的錯覺。

……

時間就這樣很快流逝。

轉眼又來到了一年的夏天。

大三升大四的暑假，成桃花終于正式開始實習。

隻是沒想到，學校負責實習的老師，竟然就是許嘉。

這是她又一次挺正式和許嘉見面。

相比較于成桃花對許嘉并不了解的現況，許嘉對成桃花可以說是相當熟悉。

她翻着成桃花的簡曆。

還挺驚訝，她居然沒有把當個周褚助理這件事寫在簡曆上的。

她挺客觀地評價：“把那段經曆寫上去可以加很多分。”

成桃花尴尬笑了笑。

隻弱弱地問：“不寫的話……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許嘉依舊頭也不擡，隻輕輕應了一聲。

她共事公辦，給了成桃花一些建議。

隻是在最後結束以後，她又問：“不考慮考研或者出國嗎？學曆是敲門磚，讀個研究生對你未來的職業還是有幫助的。”

成桃花也不知道。

“我更希望能早一點賺錢……”

這樣的理由在許嘉看來挺可笑的。

畢竟她從來不懂成桃花的無奈。

她笑了一下：“有周褚，你還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嗎？”

成桃花覺得這樣真的挺沒禮貌的。

“許老師，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覺得您這樣說不合适。”

許嘉繼續冷笑着：“我隻是在說事實而已。”

成桃花澄清：“我是和周褚交往過，但我們早就分手了……”

許嘉當然知道。

但她更知道，周褚并沒有放下這段感情。

或者說，他根本沒想過放棄。

她知道覺得這個成桃花……假清高。

裝着柔弱小白花，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

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看上過周褚的身家一樣。

擺明就是欲擒故縱。

真可笑，周褚也會被這樣的小白花迷惑。

她喝着咖啡，淡淡地說：“你知道如果周褚願意，他甚至可以一天換一個女朋友嗎？”

成桃花聽着眉頭直皺。

他又不是皇帝。

皇帝都還不帶這樣的。

“許老師，我覺得……您不應該這樣評價一個人。”

這多少有點不尊重周褚了。

許嘉卻隻覺得成桃花虛僞。

她也不多說了，隻從位置上坐起來：“就祝你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