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可以直接一鼓作氣，但真到了緊要關頭，他還是舍不得要問一句：“可以嗎？”

不問還好，一問，成桃花當時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他幹嘛，真的有吓到她。

但更多的有她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的無措感。

因為那些固有的生理反應，讓她很是不知道怎麼回應。

她很可恥，她在這種情況下，有感覺了。

惱怒中帶着羞愧。

不知道怎麼處理自己的情緒，就哭了起來。

周褚到底還是心疼成桃花。

明明告訴自己要心狠一點，但隻要她一哭，他立馬繳械。

話雖如此……

成桃花隻感覺哪裡一熱……結果就是哭的更是不行不行了。

周褚也很不知所措。

無奈之下，隻能抱着成桃花進了浴室。

門砰一下關上。

到這裡，成桃花都沒明白這到底算不算得上一次。

嗚嗚……

……

兩個人就這樣有點别扭地站在花灑下。

成桃花的腳趾頭在打架，因為怎麼站都不自在。

說來，兩個人還沒有一起洗過澡。

想哭。

但更難受。

那種生理性難受。

溫熱的水流更是加重了這一點。

人果然是被荷爾蒙支配的生物。

理智的人都有斷弦的時候，更别提成桃花這種凡夫俗女。

“可以。”她的聲音和蚊子一樣，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但周褚聽到了，還聽清楚了。

大概固體傳聲真的會比氣體傳音有效吧。

那種悸動又回來了。

再後來，就是一場人生新體驗了。

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全新的感覺。

……

最後，成桃花在床上翻了翻身。

她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周褚了。

他們剛才成了全世界距離最近的人。

這種親密毫無隐私的感覺，讓她陌生又不好意思。

周褚也是。

“你什麼時候買的這些？”成桃花指了指地上的塑料包裝。

周褚抿了抿唇：“之前就買了。”

在成桃花還沒和他提分手前。

“假正經。”成桃花這麼評價他。

周褚一點也不否認。

隻是順手，他從床頭櫃摸出了一根煙。

但隻是摸了一下，又很快放了回去。

不過這并不隐蔽的動作，完全被成桃花看了去。

她隻是有點驚訝：“你什麼時候抽上煙了。”

她爸也抽煙，所以身上總有一股煙味。

但周褚沒有，他們剛才靠那麼近她都沒聞見，所以對于周褚抽煙這件事，她表示很震驚。

況且，他們之前住在一起的那一段時間，也沒見過周褚抽什麼煙。

周褚沉默着。

什麼時候有了這個習慣？

大概是某天夜裡，意識到身邊沒有她，他失眠下樓閑逛的時候，順手買了一次那一次吧。

“你不喜歡我就戒了，隻要你一直在，我就不會再碰它。”

他沒有說前因，隻是在看到她皺眉的樣子時，決定放下了。

但成桃花好像知道了答案，隻是抱他更緊了一點。

“好。”

周褚嘴角輕輕上勾，低頭親了一下桃花的發頂。

“那就這麼說定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