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禮鶴閱讀這些關于時間之主的書，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霁月之城的人都信奉祂為神明。

因為說的這些事情都神乎其神的，和外界神的宣揚差不多，不，甚至更加神奇。

“時間之主會将進入城牆之内的人全部審視，若有問題會立刻下達神谕警告？”木禮鶴低聲讀道。

這時間之主能讀心？還能馬上下達神谕？和外界的神的神龍不見尾不一樣，就算是他見過的雅典娜也是在秘境之中一個人待着，不與外界聯絡。而時間之主卻偶爾和這裡生活的人交流。

“賜福的時候也會審視一番，所以時光殿的長老們都說，神的注視世間次數很多，賜福的時候是重點感受，這樣重點感受的機會是一年一次，每當這個時候，時光殿就會引動賜福。”時暮說道。

木禮鶴提出自己的疑惑：“審視是直接讀取内心？”

“是讀取記憶。我們族的記憶在有特定方式的情況下讀取不算難。”燼說着，從衣襟中拿出白色的石頭。

“月光石……是記憶的介質。”木禮鶴記得溫柔的女聲曾對他說過。

燼颔首：“是的。我們一族的記憶會備份在月光石之中，時間之主對月光石有讀取能力，所以祂會讀取其中記憶來辨别此人好壞。”

“時間之主是靠讀取月光石來判斷好壞的嗎？這種秘辛我都不知道诶。”時暮歪頭，她為了修煉翻閱過不少古籍，卻沒見過這樣的描述。

“秘辛自然是秘辛，我知道的原因暫時不告訴你。”燼眯眼微笑。

“好啊，小狐狸你居然瞞我——”

“其實瞞你的還不少~”

時暮的眼神緊盯燼，而燼将目光挪開，眼中是道不明的意味。

木禮鶴突然想到什麼：“如果能聯系上時間之主，讓祂讀取一下月光石的記憶，是不是我就能知道父母是誰了？”

“如果你見過你父母的話。”燼點頭。

但是旁邊時暮疑惑了：“如果見過的話，不會不記得吧？”

嗯？

“月光石是記憶的介質，備份記憶的同時也會讓自己記得曾經發生過的一切才對。如果你見過你父母，你應該會記得的。”時暮擡眸，“比如我，我記得從出生開始到現在的所有事。”

木禮鶴有些驚愕。他認為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是正常的，因為族外的小孩都是如此，在小時候的事情是基本不記得的，被稱為記事之前。

而他對小時候的事情是一片模糊，如同一團迷霧。而關于記事之後的事，他和族外的人也差不多，會有記得的，也會有遺忘的。和時暮所說的情況相悖。

燼的面色有些低沉，但并未開口，隻是翻動着手中的書。

在這番驚愕與沉默中過去一段時間。

似乎是為了打破這沉悶的氣氛，沉默許久的燼終于開口。

“擁有月光石……也不一定會記得所有。”

時暮用疑惑與驚異的目光看向燼，這句話屬實是将她的常識颠覆了一小下，但以她對燼的了解，他可不像是會說胡話的人。

燼思考了些許時間，最終開口：“如果有大能進行影響，記憶可能有讀取不全的情況。”

“你這麼說，倒的确有可能。”時暮托着下巴，“不過先前你說的還蠻笃定的樣子，這事你是在哪裡聽說的？”

燼未有回答。而木禮鶴見氣氛再次沉寂下來，低笑一聲：“我看樣子從小就被大能影響了嗎？我這排面還挺高的嘛。”

“确實奇怪。”時暮摸着下巴，“哪位大能閑得沒事幹從小影響你？”

“不管是什麼影響方法，到能力強大起來，越能抵抗這種影響。等你繼續提升實力，或許自己能在記憶中找到答案。”燼開口。

提升實力嗎？

木禮鶴沉眉，随即輕輕點頭。

看來這爍階，他得盡早踏入了啊……

——

再翻閱下一本，木禮鶴看到這本的開頭文字，便低聲驚呼：“時間之主擁有将死亡者從時間長河撈起的能力？”

真的那麼神乎其神嗎？複活的能力，感覺這比外界神的傳言更加厲害。

時暮聞言擡眉：“你這看的是什麼書？怕不是什麼《時間之主逸文錄》吧。”

“诶，還真是。”

看了看封面龍飛鳳舞寫的“時間之主逸文錄”幾個大字，時暮擺了擺手：“這書不用看了，就是把時間之主的傳聞寫進去的，為了藝術色彩還有添油加醋的部分。小時候我也讀過，裡面并沒有什麼聚靈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