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山翻身把人壓下面,兩人位置對調,急哄哄地喘着氣說了句“我愛你”,下一秒就朝人嘴上貼過去。一隻手輕輕地扶着梁樹的腰,另一隻手在他頭頂安撫地摸着。
賀山親夠了就往梁樹耳朵邊湊:“有事别悶着,嗯?”
“嗯。”梁樹應聲,拽上了賀山的手腕,順着尺骨莖突摸到手背上,帶着他往自己身上貼。
賀山頓了下,蜷了蜷手指,猶豫了兩秒,聽着梁樹在自己耳朵邊說:“幫我。”
這時候應該聽他的麼。賀山腦子沒想明白,手上的動作卻是條件反射順從地揉了揉。
梁樹一聲悶哼。
“你要不……冷靜一會?”賀山猶豫着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全是屁話。他倆現在這麼摟一起,根本就不是能冷靜下來的場面。
賀山擡手想去揉梁樹的臉,梁樹沒搭理他,拽着賀山的手就又往自己身上放,簡單粗暴地包裹着後者的手上上下下。沒有任何緩沖,一上來就開最大檔。
賀山看着梁樹在自己身下喘氣。
梁樹躺下後,臉上的表情能被看得清楚,相當壓抑隐忍,又沒臉沒皮。看得賀山腦袋發昏。
“重一點。”
梁樹用胳膊去勾賀山的脖子,把人勾過來和自己接吻。另一隻手用力壓了壓賀山的手指,結果就是讓自己倒吸一口涼氣。
賀山立馬要松開,被梁樹死死地摁住:“就這樣。”
“不行——”賀山還想說什麼,下一秒就被梁樹給捂住。
賀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狀态的梁樹,整個人像是被關在籠裡的麻雀一樣不要命地朝籠門撞,非得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才放棄。
梁樹怎麼能一直這麼有勁兒,賀山都有點麻了。
他感覺到自己心髒咚咚地跳,像是有人往上滴檸檬汁似的發酸。
賀山低頭去吻梁樹,沒忍住用腿根在梁樹身上蹭了兩下。
賀山感覺到了梁樹搭在自己手上的力道變輕,接着梁樹的手無意識地松開,他看着梁樹在自己懷裡發抖。
接着眼神聚焦,抓着賀山的手就又要再來。第二次還行,第三次賀山自己都手抖。
第四次賀山說什麼也不幹了,看着梁樹的眼神,心一軟又貼了上去。他知道讓梁樹自己下手,那更是沒輕沒重。第五次賀山一邊動一邊罵:“你他媽永動機啊。”
梁樹聽着這話沒忍住笑:“牛逼吧。”眼神卻是難得的沉靜。
沒數瘋了多少輪,梁樹終于沒勁兒。
賀山費勁地把人擡到另一張幹淨的床上,心裡想着明天又得換洗床單。梁樹一沾床就睡死過去,說不準是睡過去還是累得暈過去。
賀山給人掖好被角,自己往洗手間一鑽,匆匆解決了自己的大事。
剛隻顧着順着梁樹犯渾了。這會松了口氣,賀山簡單給自己沖了一下。
裹着浴巾上上下下給自己抹了一遍,賀山打開櫃子拿了條幹淨毛巾,用熱水浸透了又擰幹。拎着毛巾出去,輕輕掀開了梁樹的被角,給人簡單擦了一下。
他看着梁樹緊閉的雙眼,看見他睫毛微微抖了一下。
賀山知道梁樹睡覺最不老實,睡着了都得前後左右地扭,第二天醒來胳膊腿非得胡亂搭自己身上。
今晚梁樹難得的蜷得安靜,腦袋埋被子裡,胳膊疊着放胸前。
賀山給人把被子往下掖,把腦袋露出來。自己鑽進被子裡,緊貼着梁樹的後背,伸手摟過去,臉貼着人後腦勺睡。
梁樹後脖頸暖烘烘的,賀山湊上去輕輕親了一下。兩人就這麼躺着,一個睡得不省人事,另一個清醒得還能再起身做十個後空翻。
賀山想了想,把指頭貼梁樹鼻子下面,停了兩分鐘,感受到氣流後才放心地收回手。他真怕梁樹沒輕沒重地把自己給玩死了。
梁樹太反常。平時拽得二五八萬,好像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沒想着一旦心裡有事了,他也一個字不說,就自己悶着。
賀山心裡亂得跟什麼似的,但至少想明白了能讓梁樹對自己這麼嚴防死守的,要麼這事跟自己有關系,要麼就是跟自己說了也沒用。他想自己擔着,免得多一個人不得勁。
賀山沒想到最壞的結果,就是這兩條他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