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個法術看起來和宴國的鬼打牆一樣。這不會是個宴國惡魔吧。”
“宴國惡魔?鬼打牆?”
“啊,就是宴國的妖怪使用的法術,至于宴國惡魔?他們那邊好像叫邪崇。”
“先别說這個。”,西奧多突然認真起來,“我們就快出大門了。”
他們邊走邊聊,走到了中心區門口。遠遠看去,門口人來人往,有不少小攤小販在叫賣,之前見過的那個守衛正無聊地打着哈切。
就是一眨眼的事情,那些小攤小販,人來人往的景象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霍柯厄家的大門,神父他們正在大廳裡等着他們。
“走吧。”,西奧多拉了拉艾普羅斯,艾普羅斯才回過神來向前走去。
“哇哦,這種感覺,還蠻奇妙的啊。”
神父看他們兩手空空,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他也不覺得意外,招呼他們過來幫忙。
油燈已經燃了許久,灰也收集了不少,卡特亞蹲在一旁看着點燃的油燈,一邊把剛燒出來的灰收集起來,邊上還放着幾根蠟燭。
沒過多久,普瑞娜也回來了,她看到西奧多就知道了,沮喪的低下頭,對神父說。“抱歉,我也沒有找到。”
艾普羅斯看見桌子上放着一張羊皮紙,有些好奇的拿了起來。
“這個就是洛蘭花嗎?”
“是,這種花是一種藍色的小花,是一種非常常見的野花。”,西奧多看了一眼,回答了他的問題。
“如果在外邊,一抓一大把,但是在這裡……”,神父突然歎氣,“貴族家的人花園裡很少種這種野花的,而且還有專門的花匠打理。非常少找到。”
艾普羅斯點了點頭,他總覺得在哪見到過這種花。他拿走羊皮紙,坐在一邊,仔細的回憶着。
突然,他飛快地跑上樓梯,進了弗羅拉的房間不停地翻找着。
很快,他在一本書的夾縫裡找出了一朵拇指大小的,淡藍色的小花。他小心翼翼的捏着這朵花。
這朵花有些幹枯,已經夾在書頁裡很久了,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花給揪下來了。見花沒事,他連忙把花放在手心,一路小跑到了神父面前。
“老爺爺,你看這個是不是洛蘭花。”
神父眯着眼睛仔細看了半天,“沒錯,這就是洛蘭花,你是在哪找到的?”
“在弗羅拉小姐的卧室裡。”
卡特亞神色有些不自然,“可能是之前過來的時候我妹妹看這花好看,順手摘了一朵。”
“鲸魚油蠟燭,一些煙灰,洛蘭花……”,神父突然笑了起來,“當然,還有一些泥土。”
随後,他把蠟燭擺在桌子周圍,呈三角狀。然後,他把洛蘭花擺在三角的中心。手裡拿着一捧灰。
“好了,東西都齊了,我們開始吧。”,神父伸了個懶腰,拿着那些煙灰灑落在桌子上。奇怪的是,煙灰一到地上就自發形成了一種圖案。
旁邊擺放好的蠟燭也無風自燃,洛蘭花微微飄動,神父站在一旁閉上眼祈禱。
“我祈求明陽,光之主,以光的名義,找出中心區的惡魔。”
洛蘭花發出了光,随後朝走廊飛去。飛了一段距離後就停了下來,等到神父追上去後,又繼續向前飄走。衆人見狀連忙一起跟上去。
這儀式好靈啊,而且用的東西好像也蠻簡單,鲸魚油蠟燭,一些剛燒好的煙灰,和随處可見的野花,還有一點泥土。想到這裡,他有些躍躍欲試,自己回去的時候試一試。
洛蘭花飛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地方,是傭人們住的走廊。卡特亞臉上有些難看,不自覺停下了腳步。“那家夥不會又變成我家的仆人了吧。”
神父沒有說話,跟着花向前走去。在沒看到結果前,一切都隻是假設。花停了下來,衆人也都停下了腳步。
印入眼簾的,是大片的鮮紅。大片大片的血幾乎染紅了整個走廊,那些之前還在說話的人,轉眼就倒在了地上。
咕噜咕噜,一顆頭顱滾到了神父腳邊,是麗莎,她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臉上還有未幹的血。
順着藍花向前看去,黑暗中,突然出現了兩盞燈,它看着向它飄來的藍花,明白了什麼。花飄到它跟前,映出一張灰色的狼臉。
“惡魔。”,卡特亞咬牙切齒的喊,“去死吧。”
他拔出劍砍向了惡魔。
突然,光滅了,空氣突然變得炎熱。
“快趴下!!!”
火焰席卷了整條走廊,火龍在走廊裡肆意沖撞。
“快跑!!!”
是普瑞娜,她面前出現了一層發光的屏障。火龍沖撞在屏障上,屏障已經開始有了裂紋。
衆人都連忙向後跑去,隻留下卡特亞一個人呆呆站在原地。
“走,你不要命了!”
普瑞娜拉着卡特亞,跑出了這條走廊。火龍追了一段距離後自己消散了。
大火熊熊燃燒,隻留下快倒塌的走廊和焦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