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知道,神佑者是什麼嗎?”
艾普羅斯吃着飯,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怎麼?是我給你的那個手冊說寫的不夠清楚嗎?”,迪莫西有些驚訝,他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思考着。“我對這種東西不太了解,具體的還要你自己去探索。”
“你遇到什麼問題了嗎?”,傑羅姆放下餐具,看着着艾普羅斯,認真的問,“迪莫西基本上是不會看那些書的,你的那本冊子我也看完了,有什麼疑問我們可以一起讨論。”
“呃……”,艾普羅斯有些為難,他猶豫的說出了自己遇見的那些困難,“我現在已經離開了門,到外面去探索。”
随着艾普羅斯的講述,門外的一切也漸漸展現在衆人面前。荒廢的小鎮,奇怪的黑霧,四處遊蕩的怪物以及雲端的宮殿……
傑羅姆靜靜的聽着,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所以說,你認為要先調查清小鎮的資料,而且對于那個小鎮,你還有些熟悉感?”
“沒錯。”,艾普羅斯認真思考着,“雖然我确定我從沒去過那個小鎮,不過我對那個小鎮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雖然我不知道那小鎮上是什麼情況,不過我們可以先從小鎮的布局開始分析。”,傑羅姆一本正經的分析着,“這個小鎮是在山谷中,那旅館一般建在山谷的入口。”
艾普羅斯點了點頭,張了張嘴,還沒等他說出什麼來就有人打斷了他。
“我勸你還是最後去教堂。”,迪莫西單手托着下巴,随意的說,“那教堂下面可能有密室。”
話音剛落,幾道眼神複雜的視線直勾勾的盯着他。
“幹什麼?”,迪莫西一臉無辜的回望過去,“怎麼了,夥計們,不過是個猜想而已。”
頂着幾道懷疑的目光,迪莫西淡定的驅趕着兩人,“去去去,東西都吃完了,快去給我幹活去。”
艾普羅斯正想跟着傑羅姆一起走,突然,一隻手無情的把他給拉住。
“你給我等着。”,迪莫西皺了皺眉,面無表情的說,“你今天休息,快滾出去。”
然後,他無情的把艾普羅斯丢到了酒館外面,關上了門。
望着面前禁閉的大門,艾普羅斯歎了口氣,一時間竟然無處可去。他不知道今天能去幹什麼,看着頭頂上湛藍的天空,他慢慢坐了下來,發起了呆。
雖然才一周多一點點,但他突然感覺,來酒館上班之前已經是很久的事情了。看着面前人來人往的街道,艾普羅斯一時有些發愣,坐在原地喃喃自語。
正常人……放假的時候,都會幹什麼呢?
…………
阿斯萊德正坐在桌前處理事物,秋天的涼風從窗外吹入,吹動了她的金發。她伸了個懶腰,攤倒在椅子上。
她已經在這裡坐了一整天了。
想到這些關于愛心之家的諸多待處理的事情,她就忍不住頭痛。想到這裡,她忍不住長歎一口氣,好想去休假呀。
休假是不可能的,阿斯萊德隻能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會。就當她快要睡着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愉快時光。
“院長,别人放假的時候會去幹什麼?”
“不知道,不然你讓我放假,我去演示給你看?”,阿斯萊德有氣無力的回答着,她睜開眼睛,不出所料,面前果然是那個屢次找事的混蛋。
艾普羅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她對面。他聽了阿斯萊德的話後,有些躍躍欲試,“你上司是誰,住在哪裡?我去他家拜訪拜訪。”
“别了,别了。”,阿斯萊德連忙擺手拒絕,雖然他這個提議很有誘惑力,但到時候休假回來這些文件還不是自己批改,到時候事情隻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麻煩。
“對了,你不去找西奧多嗎?”,為了轉移艾普羅斯的注意力,阿斯萊德直接供出了西奧多,“他現在應該在他家裡,你可以去找他玩啊。”
“也是。”,艾普羅斯贊同道,再說,上次的事情還沒找他問呢。這麼想着,他問到了西奧多家的地址,離開了愛心之家。
目送艾普羅斯離去,阿斯萊德從櫃子裡抽出一張羊皮紙。
【目标情緒穩定,情況良好,并有主動融入群體的想法。據我觀察,目标行為已經越來越接近一個正常的人了。】
寫完這些話,阿斯萊德長歎一口氣,從背後摸出一個小巧精緻的打火機,她單手捏着羊皮紙,看着藍色的火焰慢慢吞沒了紙張。
做完這些,她忍不住抱怨。
為什麼他走了我還要寫報告啊,每天處理他的事情真的是煩死了。想到這裡,阿斯萊德忍不住想起了一個比她還倒黴的人,西奧多。
西奧多啊西奧多,我都暗示過你了。你跟他相處八年了都沒察覺到不對,你還覺得是我多想了,唉,自求多福吧。
阿斯萊德在胸口劃了個十字,為西奧多默哀三秒。随後,她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處理起了文件,一切都好像沒發生一樣,就連桌面上燃燒過後的灰燼,也被風一吹就散了。
太陽高懸在天空之上,湛藍的天空布滿了白如雪的雲朵,真是個好天氣,就像那天一樣。
西奧多坐在窗台旁,安靜的看着書,風輕輕的吹拂過書頁,也吹過了一旁的綠植。
已經離那件事過去了幾星期,西奧多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事情的結局,但他最後從普瑞娜的口中知曉了事情的經過。
想到這裡,他咳嗽了一聲,繼續看起書來。還沒等他看多久,一道敲門聲打斷了他看書。
誰會這個時候來找我呢?
西奧多打開門,艾普羅斯一溜煙的竄進來,像是晚一秒就怕他會關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