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繼續往前走,不一會兒,通道越來越狹窄,到最後,竟然隻能讓一個人通過。沒辦法,大夥隻能一個個擠進去,走了許久,面前忽然出現了一束光。
于此同時,也傳來了一陣吵架的聲音。
是老管家和羅伊的聲音,蓋爾特聽到這聲音眼前一亮,立馬就想出去。艾普羅斯連忙拉住他的領子,強行把他給提了回來。
“先别上去,看看情況再說。”
他們似乎在一幅畫像背後,畫像上留了個小孔,可以透過小孔看到外面的景象。幾人擠在一起,悄咪咪的觀察着外面。
“好了好了,至于麼,不就失蹤個人嗎?”,羅伊漫不經心的靠在牆上,敷衍的安慰着已經焦慮到不停走來走去的管家。
“呼,我不想跟你吵。”,管家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不知道在哪裡的蓋爾特少爺。”
“沒關系啦。”,羅伊有些困了,他眯起眼睛打了個哈欠,語速都有些遲緩,“大不了我叫幾個人下去搜,人總不可能自己跑掉。”
“哼,如果不是你偏偏要接近他……”,管家看着蓋爾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還請羅伊先生管好你自己,您的那些小動作,要是讓老爺知道了……”
“少在那裡威脅我。”,羅伊眯起眼睛,眼中露出了一絲殺氣,“啊呀呀,怎麼有一條狗在我面前叫喚呢,怎麼,你家主人沒把你栓起來嗎?”
“對啊。”,管家扶了扶眼鏡,一副很贊同他的樣子,“怎麼有隻流浪狗跑到這裡來了,捕狗大隊的怎麼還沒把狗抓走呢?”
“………”
羅伊想是被戳中了痛腳一樣,用一種帶着仇恨的目光看着管家,手已經握成了拳頭,一滴一滴的血從他手掌中滑落。
管家不僅不怕甚至還想繼續說下去,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羅伊,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可惜啊,流浪過的就是不親人,給他吃,給他穿,心還是不在這。”
“………”
艾普羅斯看向一旁神色複雜的蓋爾特,小聲的問,“這兩人誰啊,怎麼突然吵起來了?”
“誰?!!”
羅伊突然回頭看向這裡,那銳利的視線吓的衆人都後退了好幾步,所幸他隻是看了一眼,并沒有發現躲在畫框之内偷窺的衆人。
“那個人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我們先去找找别的出口,然後再想辦法逃出去。”
艾普羅斯領着衆人,又回到了通道裡面。他臉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在羅伊的身上察覺到一種危險感,一種死亡的感覺。
命運給他的啟示,他應該遵從指引,遠離那個危險的人。
沒過多久,他們找到了另一個出口。蓋爾特推開門,在女仆驚訝的注視下,淡定的從櫃子裡走了出來。
随着他一起走出來的,還有艾普羅斯一行人,看着走廊上突然多了一堆人,女仆驚訝的都要叫出聲來了。
“伊德大人,您?”
“安靜。”,蓋爾特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把她還沒說出的話逼了回去,随後他整了整衣領,随口吩咐說,“這幾位是我重要的客人,去給他們準備休息的地方。”
女仆遲疑了一瞬間,行了個禮,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又被叫住。
“等一下,我知道你們在找我,現在我回來了,也就沒必要找了。”,蓋爾特有些不滿的看着她,“所以,我不想聽到有任何人告密,知道嗎?”
“還有,我現在要去找管家先生,你知道他在哪嗎?”
“在圖書室附近。”
女仆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她行了個禮,直到蓋爾特大步從她身邊走過,才擡起頭,看向面前的一行人。
“諸位請随我來吧。”
女仆将衆人帶到了一個會客室,桌上早就放好了剛泡的幾杯茶,她站在衆人面前,體貼的說,“諸位先暫時在這裡打發時間,這裡的東西都一應俱全,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艾普羅斯幾乎是大喊出來讓那女仆快走了。到現在一起的事情都在脫離原本的軌迹,誰能想到,救人把自己救到别人家裡了。
“好的。”,女仆行了一禮,對他們笑了笑,“有什麼吩咐,請盡管叫我。”
說完,她走出了會客室。場面頓時變得像什麼啞劇舞台,大家都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記者發出一聲感慨。
“這就是老牌貴族的底蘊啊。”,說着,他忍不住摸了摸旁邊的狐狸皮抱枕,“乖乖,這麼完整又這麼漂亮的一張皮到外面不得搶瘋。”
“這手段,這款式………”,一直沉默的人到現在才因為震驚說出來一句話。
艾普羅斯轉頭看向其他人,發現他們都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打黑工的那個人圍着桌子不聽的轉,看着上面的茶一副激動的樣子,嘀嘀咕咕說着什麼,說着說着還蹦出來一句外國話。
黛西則牽着小孩害怕的站在一邊,手不自覺的往身上蹭,好像要拍掉什麼髒東西。
“我我我我我,這麼貴的東西,萬一弄髒了,把我賣了也賠不了吧。”
“好了,大家,我們先來讨論讨論現在的局勢吧。”,艾普羅斯想把他們叫回來,好好的讨論一下局勢,可是沒人理他。
艾普羅斯隻能靠在沙發上,喝一杯茶來解解渴。端起茶的時候,他沉默了一下。
也許是被這群人感染了,他現在看這茶杯,也感覺這麼高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