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吃。”,舒陵用力的點頭,嘴裡都是飯,給予了最高的肯定。
吃飯的時候,艾普羅斯突然發現門外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之所以在門外看見,則是因為他們進來的時候忘記關門了……
“想吃就進來。”,蘭德爾有些不滿,他指了指一個特意被留出來的空位,“喏,特意留給你的。”
霍夫曼瑟縮了一下,頂着那頭有些雜亂的長發走進了門裡,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明顯是從外面剛回來沒多久。
他理了理頭發,拘謹的坐在座位上,不自然的吃着東西,一口一口把東西送入嘴中,像是機器一樣。
這還是艾普羅斯第一次跟這位同位租客的先生見面,這個人看起來就是十分落魄的那種音樂家,動作非常不自然,明顯是不适應這樣的環境。
看着霍夫曼,艾普羅斯忍不住疑惑。
難道他是天天在外面賣唱嗎?
“蘭德爾先生。”,舒陵突然舉起手,“請問今天有什麼好事情嗎,突然給我們做了這樣一頓大餐,說出來讓我們高興高興吧。”
“唔……”,蘭德爾突然笑了一下,肯定了她的說法,“确實有一件好事情,我的新書銷量還不錯,有很多人喜歡。”
“啊?”,霍夫曼十分看不懂氣氛的眨了眨眼睛,疑惑的說,“就因為這個?”
“嗯?”,蘭德爾的笑容消失了,他直勾勾的盯着霍夫曼,看上去有點可怕。霍夫曼驚恐的往後縮,看上去居然有些可憐。
“抱歉,十分抱歉,我,我嘴笨,說錯了話。請,請不要加我的租金。”,霍夫曼擦着眼淚,“我已經沒有錢了,被趕出去的話,在這麼冷的冬天,還被凍死的。”
他是不是看不懂氣氛,這時候最重要的是要捧場啊。
舒陵恨鐵不成鋼的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問,“蘭德爾,你寫了什麼故事啊,能說給我聽嗎?”
“對了,說起來我也有點想問。”,艾普羅斯也跟着站起來,“你這本寫的還是悲劇嗎,上次那兩位小姐的控訴我可還記着呢。”
“咳。”,蘭德爾尴尬的咳了一下,“這本……當然不是悲劇,算是一本十分有希望的書吧,大家一起奔向美好明天,建設家園,多美好啊。”
“嗯,喜劇,我非常的相信。”,艾普羅斯笑出了聲,“畢竟沒有什麼,比希望更美好了。”
見尴尬的場合被兩人随意化解,霍夫曼朝他們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随後,繼續低頭吃東西了,那樣子,生怕再引起注意。
“對了,老師說過段時間會帶我們去玩,不知道會去哪裡呢,你們知道嗎?”
艾普羅斯和蘭德爾對視一眼,确認過眼神後,他們異口同聲的說。
“去唱歌掙錢。”
“去老人家那裡學手藝,為了以後更好的工作。”
“唉?”
“……”
“呃,你們兩的答案怎麼不一樣啊。”,舒陵有些震驚,“難道我們不是出去玩嗎?”
“其實……”
角落裡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霍夫曼小聲的說,“這個時候,應該會去哪裡參觀或者遊玩吧,之後回來要寫一篇記錄什麼的……”
“不是去賺錢嗎?”
“不是去學手藝嗎?”
“等一下,這不是義務教育嗎?”,霍夫曼有些忍無可忍,“你們到底在哪個學校就讀的?”
“……”
“……在教會。”
蘭德爾和霍夫曼不約而同吃驚的看着艾普羅斯,那表情,像是在說,你居然是從教會學校出來的,完全看不出來。
“不像嗎?”
“完全不像。”,蘭德爾回答說,“我沒看出你哪怕有一點對明陽的虔誠之心,至少,用餐前應該要禱告吧。”
“……”
真對不起,我是教會學校裡唯一一個變異的,你們要相信,除了我,我的同學們一個個都很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