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什麼,艾普羅斯震驚的看着面前的怪物,這東西之前還是個人,是因為實驗導緻的麼。
越往前走,這種怪物出現的越來越多,當看見了某個熟悉的,有着長長手臂的家夥,他突然意識到,這些怪物的來源。
“貝加特!貝加特!”
怪物縮在角落裡不停的在叫喚,它忽然臉色一變,哀求道,“先生,求您了,給我,我不能沒有它。”
“我恨你,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你!”
艾普羅斯站在玻璃旁,敲了敲玻璃,“還能交流麼?”
怪物看了他一眼,不感興趣的移開了視線,艾普羅斯好脾氣的又敲了一會,也許是被弄的煩了,怪物一拳打在了玻璃上。
艾普羅斯下意識往後推一步,玻璃沒碎,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搞的,非常堅硬,打了一拳後,怪物又回到了角落裡。
他沉思了一會,又拍下一張照片。
這裡這樣的怪物不算多,沒走多遠就看不見了,走出這片區域後,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麻煩快一些謝謝,我還要回去做飯。”
聽見熟悉的聲音,舒陵警覺的擡起頭左顧右盼,艾普羅斯也認出了這聲音的主人,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這麼緊張。
這明明……是蘭德爾的聲音。
“在那邊!”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聲音的主人。
蘭德爾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坐在床上,不遠處,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拿好了針管,在确認沒有問題後,一針紮進了手臂。
鮮紅的血液順着透明的管道緩緩流出,一點點彙聚到白大褂手裡的試管内,在抽滿了整整三管後,針頭才被拔出來。
蘭德爾對這樣的場景明顯非常熟練,他拿着面前坐在一旁止血,看着另外幾個正在調試藥劑的人問。
“唉?還要打針麼。”
白大褂明顯跟他很熟,一邊抽取藥劑,一邊回答他的話,“還要,剛才隻是抽取血液做樣本,之後還得觀察觀察。”
說完,他對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有幾個人圍了上來,蘭德爾順從的躺了下去,任由那些人給他的手腳捆上束縛帶。
看着面前平靜的蘭德爾,舒陵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她好怕蘭德爾也會像剛才的那個人一樣發出慘叫,甚至……
艾普羅斯看了她一眼,繼續看着蘭德爾的動作。隻見那些人把蘭德爾綁起來并且給他注射藥劑後,就十分平靜的待在原地,似乎是等待藥劑發揮功效。
“感覺怎麼樣?”,白大褂問,“有沒有覺得什麼異常,比如哪裡突然痛起來。”
“不,完全沒有。”,蘭德爾淡定的就像做過很多次一樣,“實際上你如果不跟我說話我都要睡着了。”
“是嗎?”,白大褂非常淡定,甚至好心的建議,“要不要我給你念書,聽說你最近的新書賣得不錯。”
“不,還是算了吧。”,蘭德爾無奈的笑,“那樣隻會讓我更清醒。”
艾普羅斯拍了拍舒陵的頭,試圖安慰她,“你看,什麼也沒發生,我們還是去找出口吧。”
舒陵還有些擔心,被艾普羅斯強拉走了。
“沒事的了,反正晚上還會見到,我們再不逃可是會涼的哦。”
找到出口後,他們成功逃了出去,比較出乎意料的是,地下二層的出口居然不是在公司内部,而是在離這不遠的某個小店内。
為了防止被追查,艾普羅斯還特意把舒陵送回了公司,剛巧,在門口的時候遇見了學校的隊伍。
“啊,您好。”,艾普羅斯淡定的打了個招呼,“您一定就是珍妮弗小姐了,我是這孩子的家長,聽這裡的工作人員聯系,她似乎有些不舒服。”
舒陵會意的咳嗽了幾聲。
“那麼我先帶她回去了,之後就不回學校了。提前說一聲,之後幾天我可能會給她請假。”
“好的。”,珍妮弗小姐絲毫沒有懷疑,“舒陵的身體最重要。”
告别後,珍妮弗小姐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一個問題。
“奇怪,這裡的工作人員是怎麼有舒陵家裡人的聯系方式的,我都還沒說……”
沒等她想清楚,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孩就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安靜!”
回家後,舒陵看了一眼蘭德爾家的門,大門緊閉着,時不時還能聽到奧托的撓門聲。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回來了,奧托撓門撓得更響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舒陵記得,奧托似乎是會開門的。
“對了。”,想到舒陵之前提過的話,艾普羅斯看了一眼日曆,“蘭德爾每次這天都會出去嗎?”
“嗯,他經常一整天都不在家,隻有在這一天。”
“哈。”,艾普羅斯笑了一聲,“那我們現在知道他到底去幹嘛了,信不信等下吃飯的時候他還會出現。”
吃飯的時候,蘭德爾家的門果然開了,蘭德爾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舒陵下意識往他身上看去,可他穿着衣服,什麼也看不出來。
蘭德爾把衣服領子往上拉了拉,笑着說,“是我衣服太好看了嗎,一直在看。”
“嗯,嗯。”,舒陵有些心虛的避開了他的視線。
“對了。”,吃着東西的時候,蘭德爾突然開口,“今天你不是要去文森特公司參觀嗎,感覺怎麼樣。”
“很好。”
“非常糟糕。”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蘭德爾和舒陵下意識看着艾普羅斯,他冷笑一聲抱怨說。
“還很好,這家夥生病了叫我來接,我看她幾乎沒參觀到什麼。”
确實,舒陵想點頭了,她今天過的生活,可比參觀刺激一百倍。
“哦,這樣啊。”,蘭德爾用叉子分着肉餅,“那也沒關系,下次可能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