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攔着,我帶大小姐先走。”,艾普羅斯大義凜然的喊了一句,随後直接抱着安吉爾跑了。
凱文罵了一聲,卻還是盡責的擋在了他們後面。那些人倒是想跟過來,可是被那些殺手們給拖住了。
艾普羅斯在小巷中來回穿梭,很快就遠離了那個酒店,安吉爾縮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好半天才探出頭。
“他們……他們不會在追上來了對吧,我現在是安全的沒錯吧。”,她怕的死死抱住艾普羅斯,完全不想從他身上下來,她沒注意到,他們到了一條死路。
“舒陵,幫我飛到高處看一下。”,艾普羅斯慢慢的放下來懷中的人,仔細的打量着這個十幾歲的女孩。
她看上去嬌蠻任性,不管從哪裡來看都是個普通的女孩,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長相,她長着一頭明顯異于常人的偏深藍的頭發,但這也可能是染的……
“安吉爾小姐,我問你。”,艾普羅斯的頭歪了一下,瞳孔突然變成了紅色,“你是神佑者對吧。”
“當然了,這種事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安吉爾低下頭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擡頭的時候恰好看見了那雙紅色的眼睛,她的手垂了下去,神情也變得十分放松。
“好的,現在我問,你答。”,艾普羅斯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本子,大有把安吉爾的話全部記錄下來的打算。
“你的能力是什麼?是被哪個神眷顧的,平常有什麼異常嗎?”
“我可以給人們一個警告,隻在當天之内的,異常的話沒注意到。至于哪個神……”,安吉爾露出了一副迷茫的表情,“不知道,不過我希望是明陽,說不定到時候能當個什麼聖女什麼的也不錯。”
“哦。”,艾普羅斯認真記錄了下來,“說個具體事例,還有這個能力是從小就有的還是突然出現的。”
“是我小時候突然出現的。”,安吉爾揚起嘴角,似乎很自豪這一點,“曾經我警告安特叔叔那天不要出門,但他偏要,結果被車撞死了。”
“哦——”,艾普羅斯拉長音,明顯有些不信,“那我今天的警告是什麼,或者算是詛咒還是别的什麼東西。”
“唉?我不知道。”,安吉爾看着艾普羅斯,突然驚慌失措的辯解着 ,“一定是出什麼問題了,啊,不對,看來你今天不太适合,快走,明天再來吧。”
“這樣啊……”
艾普羅斯思考了一會,把在屋頂上坐着的舒陵喊了下來,接着迫不及待的把舒陵推到安吉爾面前。
“别緊張。”,艾普羅斯朝還沒搞清楚情況的舒陵笑了笑,手不經意的搭在了安吉爾的脖子上,“那她的呢,總不可能又不能說了吧。”
“你今天……”,看着舒陵無辜的表情,安吉爾明顯猶豫了,“最好不要吃姜餅人,不然會有不幸的事情降臨到你身上。”
“哈?”,舒陵疑惑的歪了歪頭,似乎有些不理解她在說什麼。
“怎麼,這可是本小姐做出的警告,你最好一直放在心上。”,安吉爾說完之後一直在看着自己的指甲,表現的非常自信的樣子。
舒陵戳了戳艾普羅斯,疑惑的問,“她在說什麼,姜餅人又是什麼,聽起來好像很好吃。”
“………”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艾普羅斯嚴肅的看着安吉爾,“你知道‘房間’嗎?”
“房間,那是什麼?”,安吉爾下意識反問了一句,感受着艾普羅斯越來越失望的眼神,她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喂,你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她不是神佑者,隻是一個被特意包裝的大小姐。
艾普羅斯有些失望,又感到了一陣慶幸,還好不是真的神佑者。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在得到這個并不算意外的結果後,他對安吉爾明顯冷淡了不少。
“大小姐,我們走吧,追殺的人很可能就在路上。”
“啊,哦。”
有了安吉爾的帶領,艾普羅斯他們很快到了據說是她父親的地盤,隻不過,看到安吉爾回來,衆人的神情都有些奇怪。
“我回來了,内森,福斯特,大家有沒有想我呀。”,安吉爾絲毫沒有注意到人們有些不自然的表情,還在熱情的跟大家打着招呼。
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
“唉?大家這是又有新的工作了嗎?那我先不打擾了。”,注意到這裡的人幾乎全部都帶上了槍,安吉爾還以為這是又一次日常工作。
艾普羅斯察覺到了一些不對,他們的神情非常緊張,看上去,就像是有什麼秘密一樣,而且他們一開始的反應,似乎沒預料到會在這裡見到安吉爾一樣。
可是為什麼?
場上的氣氛開始有些不對勁,艾普羅斯直接拉着安吉爾暫時離開了這裡,找到了那個看上去像領頭的人。
“你好,可以幫我們聯系一下之前酒店的那些保镖嗎,剛才我們遭到了襲擊,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呃,這個暫時有些困難。”,男人支支吾吾,似乎想回避這個問題,“我們會去做的,在此之前還請你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接着,男人就把他們帶到了一間明顯是某個人專屬的休息室,安吉爾倒在柔軟的沙發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舒陵覺得有些不對勁,求助的看向艾普羅斯。
艾普羅斯直勾勾的盯着那個男人。
他看上去似乎松了口氣,見安吉爾沒有太在意他的動作,連忙找個機會悄悄溜走了,艾普羅斯想了一下,悄悄跟了上去,舒陵倒是想去,但是被艾普羅斯給攔住了。
“你先留在這裡,我們今天的任務是保護這個女孩。”,說着,艾普羅斯看了一眼安吉爾,“我希望她這段時間不會出什麼事。”
“哦哦哦。”,舒陵興奮起來,朝艾普羅斯敬禮,“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