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居然在地下城,也不知道是來做什麼的。那些家夥和弗拉德一定有聯系,隻要一直跟着他們早晚會找到弗拉德的。”
酒店客房内,艾普羅斯正眉飛色舞的和舒陵說着剛才的事,說着說着,他就忍不住帶上了自己的想法。
“接下來我們得離那個可怕的血魔遠一點,以免她戳穿我們,我們隻要把目标對準那個女研究員,相信一切都會變得非常容易。”
舒陵安靜的聽着,棕色的瞳孔認真的看着他,“艾普羅斯,騙人感情是不好的,能不能……換一個方式。”
“嗯?”,艾普羅斯頓住了,頭歪了歪,似乎很是不解,“可這就是我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啊。”
“你想啊,她們肯定不會這麼好接近的,”,艾普羅斯對舒陵認真解釋道,“讓我一直能圍在她們周圍打探消息還不被發現的,隻有這個法子了呀。”
“哦,随便你吧。”,舒陵把頭埋進了被子裡,看上去很不想理他的樣子。
艾普羅斯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安靜的坐在舒陵的旁邊,戳了戳她,“你怎麼了?是我惹你生氣了嗎?還是你讨厭我這樣做?”
“都不是…”,舒陵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我感覺,自從到了這裡,心裡就很沉悶,有點像下雨前的樣子。”
沉悶是什麼感覺,像是下雨前的樣子嗎?
艾普羅斯記得,下大雨前,天空黑壓壓的,看上去要天黑了一樣,雲層中時不時傳來些轟隆隆的雷聲,也許,這就是舒陵現在的心情吧。
“這樣嗎?”,艾普羅斯思考了一會後,突然說,“那我下去給你拿些點心吧,也許吃甜食,心情就會好起來了呢。”
說完,他也不顧舒陵的反應,哼着小曲,興沖沖的跑了出去,到了樓梯口,他突然停住了,面前站着個有些熟悉的人。
那半長的棕發,以及那雙金絲眼鏡,是那個教會的人,加百列的信徒,他怎麼會在這裡?
似乎是聽到身後的跑步聲,他回頭看了一眼,平淡的點了點頭,朝着樓下走去了。
艾普羅斯松了一口氣,跟在他後面,一起下了樓,到最後,那人也沒回頭多看他一眼,甚至跟他打個招呼,看上去應該是沒認出他來。
他在這幹什麼?算了,不管他在幹什麼,跟我沒關系,看來下次要離他遠點了。
艾普羅斯調整好了表情,下了樓,熱情的和艾米莉亞攀談了起來,同時,眼角還在注意着坐在那裡吃東西的神官。
觀察了好一會,确認對方隻是來吃東西的,艾普羅斯松了一口氣,不再繼續關注他。
收回視線,神官叉起了一小塊切好的牛排放進了嘴裡,心裡不免有些疑惑,他怎麼跟那個女人待在一起,難道他們之前有關系?
不過,原來他居然沒出國嗎?那事情就有點大了。
想到這裡,神官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吃完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進門前,他站在走廊那裡掃視了一圈,像是想看出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他’應該也住在這一層樓吧,隻是不知道在哪個房間裡。
回到房間後,神官看着面前的兩人,點了點頭,“目标正和我們在同一座酒店裡,盯緊他們,務必要找到那些東西的來源處。”
“是。”
“是。”
聽到他的話,原本坐着的兩人連忙站了起來,如果艾普羅斯在這裡的話,他就會認出,面前的一男一女,不就是他剛來凡柯納時認識的伊蓮娜和魯塔麼。
他們的中間放着一個黑色的手提箱,隐隐散發出一種讓人感覺無比冰冷的壓迫感,魯塔看着這個被他們寶貝了好幾天的箱子,忍不住問道。
“伊塔先生,請允許我的好奇心,隻不過我想知道,這個被我們小心保護了這麼久的箱子裡面是什麼,是什麼厲害的神兵麼?”
“也可以這麼說吧。”,伊塔摘下眼鏡,坐到了他們兩人的旁邊,“反正之後說不定會用到,那我就讓你們看看吧。”
黑色手提箱裡面墊了層柔軟的黑布,隐隐看上去好像有漩渦在旋轉,伊塔把手探了進去,突然那麼一用力。
一陣刺眼的光突然讓他們睜不開眼睛,等到光芒散去,魯塔清楚的看到,伊塔的手上,拿了一柄足足有一人多高,鑲嵌着一顆紅寶石的長槍?
“伊塔先生,這是一柄長槍嗎?”,魯塔看了看那東西如同刀子般鋒利的邊緣,忍不住問道,“可是看上去有點奇怪……”
“這不是長槍,是法杖。”,伊蓮娜突然開了口,她意味深長的看了魯塔一眼,說道,“如果你好好看過了《晨曦教會史》第五十三頁,你就會知道,這是一把法杖,它的主人則是那個很有名的……”
“卡蒂弗。”
“原來是她。”,魯塔喃喃自語道,“那怪不得了,這把法杖又可以傷人,又可以施法,确實是她的風格。”
“不止。”,伊塔意味深長的看着手上的法杖,露出了笑容,“它還是個寶貝,是卡蒂弗的‘聖遺物’,必要的時候,可有大用處呢。”
“好了,閑聊時間過了,你們該下去用餐了。”,不等兩人好奇,伊塔連忙推着兩人出了房間。
魯塔和伊蓮娜在門口面面相觑,最終還是魯塔先開了口,“那我們,現在下去吃飯?”
“同意。”
在确定兩人走了之後,伊塔拿出放在胸口處的十字架,虔誠的禱告了起來。
“萬能的主,我看見了那個人,隻不過他似乎有些偏移了軌迹,請問是否要出手幹涉。”
………
“早上好啊,艾米莉亞,沒想到你這麼早起來了。”,艾普羅斯坐在餐廳裡,笑嘻嘻的和進來的艾米莉亞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