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勘察完現場,艾普羅斯突然說,舒陵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跟在了艾普羅斯的身後。
“這是一個故意的餌,誰還會在上面特意留下自己的标的。”,艾普羅斯沉思了一會,說道,“總之,我們不能碰這件事。”
“太麻煩了,得想辦法把這件事捅給教會。”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是一次故意的試探,弗拉德一定知道他還沒死,那他這樣的舉動就很讓人深思了。
他應該是,故意把我逼到絕境,好讓我能動用那個契約,召喚他來幫那個小小的忙吧…
艾普羅斯無意識摸上了自己的手背,笑吟吟的看着烏鴉們,“抱歉,諸位,今天怕是不能帶你們找到那裡了,可要是過一段時間,我一定會……”
打發走了那群烏鴉們,艾普羅斯和舒陵回到了原先的那個小房子裡,艾普羅斯坐在地闆上,頭一次認真的想,弗拉德到底要幹什麼。
現在文森特公司仍然在生産那些‘解藥’,原本人人唾棄的口碑也逐漸好轉,畢竟隻有他們一家能生産出解藥來。
而在地下城,原本的那些實驗所很多都主動關停,,甚至請了專業的人來收尾,甚至為了封口,特意把那群投靠别人的家夥全部殺了。
那麼,現在弗拉德還要做什麼呢,如果我是弗拉德的話……
“那麼,也就剩解決我這個心腹大患了吧。”,艾普羅斯突然笑了起來,手背上的印記也跟着顯露出來。
“畢竟,我知道了這麼多事情,卻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甚至還有一道免死金牌…”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解決完他,再蟄伏幾年,把名字一換,文森特公司就會又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與以前毫無差别。
“那麼接下來,就是他應該着急了吧。”,艾普羅斯想通了關鍵,不禁放松了不少,但他還是覺得有些違和感,好像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說起來他為什麼會讓文森特放出解藥,如果這時是另一個公司‘意外’研制出解藥,那個公司肯定能一飛沖天…”
“或者說再過幾年再放出來也行,反正隻有他們能研發的出來……”
跟那些烏鴉禮貌的道别後,舒陵一回頭就看見了坐在地闆上喃喃自語的艾普羅斯。
唉,都那樣子一下午了,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抱着這樣的疑惑,舒陵一臉好奇的湊到了艾普羅斯旁邊。
“喂,你在想什麼東西,想的這麼出神?”,舒陵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烙餅,坐在艾普羅斯旁邊啃了起來。
“分我一點。”,艾普羅斯自然的扳下一塊放到了自己嘴裡,“我在想為什麼文森特會發解藥給大家。”
“哼,我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難題呢?”,舒陵理所當然的回答說,“當然是為了救那些人啊,不然是為了什麼?”
“不,這件事看起來沒這麼簡單,文森特也不像是那種無聊的時候發善心的人……”
“而且斯埃爾哥哥肯定也會同意的,用藥救人,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
“斯埃爾…”
說起來,斯埃爾好像也是貴族來着……
刹那間,艾普羅斯突然想起了之前庭審勝利後和杜蘭特的談話。
【“太好了,我們終于赢得了勝利。”,艾普羅斯拿着杯子,興高采烈的看着杜蘭特,“來幹杯。”
杜蘭特輕抿了一口,笑着回答他,“沒錯,我們勝利了,不過這可不是結束,還有人沒付出代價…”
“哈,瞧你說的。”,路易斯笑了笑,舉着酒杯打趣道,“那我們的大記者接下來還要讓誰付出代價啊?”
“佐羅斯政府……”,杜蘭特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如果不是他們的包庇拖延,事态不會這麼嚴重。”
“最後付出代價的應該是這個國家。”,說到這裡,杜蘭特突然笑了一聲,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希望我能看到那一天。”
路易斯已經醉倒在地上,一睡不醒,杜蘭特坐在位置上安靜的喝着酒,艾普羅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移開了視線。
酒好像太烈了,可能大家都醉倒了吧。】
想起這段對話後,艾普羅斯沉默了很久,好半天,他不确定的說,“說起來,弗拉德我記得幾百年前是個通緝犯來着……”
幾百年前的真實曆史已經被人特意掩蓋了,唯一有可以考據的資料,則是那本用來贊頌教會的書,《聖女卡蒂弗》。
真相當然不可能是這樣,但從那本書大概可以得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且在歌劇院弗拉德的表現,無意不佐證了這确實是有可信度的。
“改編的那個劇裡……卡蒂弗應該是和弗拉德正常談戀愛的,可問題是……一個平民女孩,到底是怎麼遇見身份非常高的貴族,并且還相愛的。”
“仔細想想,這就像個神話故事啊。”,想到這裡,艾普羅斯認真的回想起了幾百年前的審美。
唔,好像是,臉要死白死白的,腰要非常非常細,女人們都要穿着大裙子,走路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