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埃爾沉默的看着他,似乎已經被說服了。是的,比起弗裡德裡希的直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件事能帶來多大影響。
“而且我看過了,那些人魚和我們一樣大,并不是……深海的那些玩意兒,而且,我估計他們隻是一個小部落,隻要把他們全部屠殺完,沒有人會知道的。”
“确定嗎?”,斯埃爾很明顯已經在開始考慮弗裡德裡希的建議了,謹慎起見,他還是追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那些人魚會說通用語态度高傲,一定是經常和人打交道,被殺了之後态度立馬就謙卑了起來……”
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弗裡德裡希最終用一句話總結,“我覺得他們就是那些隻會唱歌的人魚。”
“……”
斯埃爾一言不發,明顯被他說服了,最終,他點了頭,答應了弗裡德裡希的要求。
如果最終沒有找到安得,而那群人魚又想繼續的話,他和弗裡德裡希,會下海把那群美人魚全部殺光。
…………………
時間過去了多久呢,幾乎快一整天了吧。
艾普羅斯躺在椅子上,舒陵已經在旁邊睡着了,自從他們被關到這裡來之後,就仿佛被世界遺忘了。
外面的人進進出出,沒人在意這個被鎖了門的地方,但艾普羅斯一點兒也不着急,他知道,這時候沒人在意他們才是最好的消息。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兩個全副武裝的人走了進來,舒陵被吵醒了,擡頭看見了黑洞洞的槍口時瞬間清醒。
“這是……怎麼了?”,她明顯還沒睡醒,下意識看向了艾普羅斯,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
“對啊,這是怎麼了?”,艾普羅斯一臉無辜的看着他們,“你們……不會要在這裡槍斃我們吧。”
那兩人無動于衷,仿佛絲毫沒被他們的話影響到,艾普羅斯歪了歪頭,覺得有些不對勁。
【直接把他們帶過來,對了,對他們客氣一點兒。】
似乎是接到什麼指令,那兩個全副武裝的人一左一右讓開了路,看樣子,是想讓他們出去的樣子。
艾普羅斯的笑容消失了,他直接帶着舒陵,和那兩個人來到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房間裡隻有一張桌子,上面放着兩個不同顔色的牌子。
把他們送進房間後,那兩個人就守在唯一的出口處,一左一右,就像兩個門神一樣。
“咳咳,能聽見嗎?”
他們下意識看向了房間的左側,那裡有一台奇怪的機器,有人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真有意思?不知道這樣對我們要幹什麼?”,艾普羅斯笑着朝那個機器說話。
“咳咳,忘記說了,這個鍊接是單向的,你們能聽到我說話,但是我聽不到你們說話,如果想和我交流,請舉起綠色的牌子,不想的話,請舉起紅色的牌子。”
艾普羅斯一臉平靜的舉起了綠色牌子,果然,那個機器裡又傳出了聲音。
“好的,現在我們來玩一個問答遊戲,那些牌子的作用就不用我再多說明了吧。”
“請問,你是否之前對我的同事使用了精神類法術。請問你是屬于異種嗎?”
艾普羅斯挑了挑眉,舉起了綠色的牌子,“看來你們這邊出了點大問題啊,我想這就是你們現在這樣對我的原因吧?”
那邊的人聽不見艾普羅斯的話,停頓了一會後,繼續問了起來。
“可以幫我們解開法術嗎?我們可以聊聊你的訴求。”
有些出乎意料,他們居然直接問了出來,艾普羅斯略一思考就想通了關鍵,估計那一整天的時間已經讓他們試過了不少次了吧。
不過我的指令居然這麼強的嗎?
艾普羅斯心裡疑惑,舉起了綠牌。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一回頭,看見舒陵居然不見了。
“這是什麼意思?”
他下意識問道,門口那兩人卻不回答他的話,直接把門打開了。格倫帶着那個工作人員走了進來,他原本目光呆滞,但在看見艾普羅斯的那一刻就瞬間恢複了正常。
“你是什麼種族?我得幫你找到你的同伴,他們存在在什麼地方?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嗎?今天能不能到地方?局裡的消息能不能知道這條路?”
這個可憐的工作人員叽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話,艾普羅斯聽着,笑的有些勉強。他清楚的感覺到,一旁的格倫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
嘶……
不過,指令……
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甚至情緒有些激動的人,艾普羅斯莫名變得有些恐懼。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指令一開始并沒有這麼強的威力。
一開始,指令隻能強制命令别人做出一些簡單的動作……停下,自殺,拿東西,在做這些的時候,受到指令的人隻能清醒的看着自己的身體動了起來,這種控制持續時間很短。
甚至意志堅定的人還能讓控制時間減少。
而現在,指令似乎有了一些讓人覺得不妙的一些變化,明顯增強了不是一點半點,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看着突然沉默下來的艾普羅斯,格倫比了個手勢,三把武器對準了面前的人。
對了,好像是那次和天使打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