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鐘離月想跟他們一起練武時,遊陽和葉子青便會收起武器,轉身離開。
她所有想拉近關系的做法,好像都在訴說着徒勞無功。
又一次,鐘離月又被他們丢下了。
她氣餒的坐在湖邊扔着小石子,玄老突然走到她的面前,關心的問道:“月兒,怎麼了?一個人在這裡生悶氣?”
鐘離月擡頭看着一臉慈祥的師父又是難過又是不解。
“師父?為什麼大師兄和二師兄不喜歡我?我要怎樣做才能融進他們之間呢?”
師父摸了摸她的頭道:“成為最強者,所有人都會喜歡你的。”
聽到這話,鐘離月眼前一亮,帶着期待問:“師父,那怎麼樣算是最強者呢?”
“成為一線天傳人,你就是最強的人。”
玄老說完這句話後便離開了,但這句話卻深深印在了她的心裡。
她,鐘離月,一定要成為一線天的傳人,她要做最強的人。
她要讓所有人都喜歡她。
在往後的日子裡,鐘離月比以往更加的刻苦,有事沒事就往藏書閣跑。
藏書閣裡涵蓋了世間所有的天文地理,武學精通。
她就像海綿一樣源源不斷的吸收着知識。
當初,師父在億萬人裡選中她也許就是發現她在武學上天賦異禀。
别人需要三四年才能學會的東西,鐘離月一個月就掌握了。
看着玄老一臉欣慰的看着她,鐘離月異常的驕傲。
可是,遊陽和葉子青好像更讨厭她了。
鐘離月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她還不夠強吧。
這更堅定了鐘離月要變強的決心。
在鐘離月十二歲時,她參加了登天路的試煉,終于取得了争奪一線天傳人的資格。
而就在這天晚上,二師兄葉子青突然罕見的找到了鐘離月。
這一次,他終于正視她了。
鐘離月可開心了,她想師父說的果然是對的,不管是在五十年前還是在五十年後,隻有變強變優秀,别人才會喜歡。
可是鐘離月沒有想到的是,葉子青居然會讓她在選拔傳人的比試裡做假。
他鄭重的對鐘離月說:“三師妹,傳人選拔時候,不管你勝不勝的過我們,你能否與我們打成平手?”
鐘離月愣住了,不明白他為何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師父說的話,鐘離月一直牢記于心,隻有成為一線天的傳人才是最強者,才能讓所有人都喜歡,包括大師兄和二師兄。
想到這裡,鐘離月搖了搖頭道:“二師兄,我一定會拿下一線天傳人的位子的。”
這樣你們才不會嫌棄我……
鐘離月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子青的臉色便驟變,他咬牙切齒地道:“鐘離月,你以為你就能打敗我和大師兄嗎?别太自以為是了。是,你的武功進步确實很快,但我們也不會停滞不前。”
說完,他憤然甩袖離去。
鐘離月站在原地,将未說出口的話默默咽下。
她想,沒關系的,等她拿下傳人位置,二師兄會改變對她的看法的。
然而,在很多年後,每當鐘離月想起時,她總是後悔無比。
她怎麼就沒有接受二師兄的提議呢?
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在鐘離月十三歲那年,一年一次的傳人比賽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可是她沒有想過,葉子青居然會為了傳人的位置,将她騙到了天井裡。
天井裡有着一線天最厲害的陣法,如果要強行破陣,沒有一個人能走的出去。
不過好在,當初鐘離月在藏經閣裡學過一些陣法知識,這陣雖然有些麻煩,倒也不至于出不去。
當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出來時,鐘離月便急匆匆的趕往比試現場,遠遠的她就聽到一個小童嚷聲道:“我宣布,因66号缺席,本場比賽……”
“等等。”就在比賽即将揭曉結果,鐘離月的聲音劃破了長空。
她奮力從人群中躍出,雖然顯得有些狼狽,衣衫不整,頭發也略顯散亂,但她的眼中卻燃燒着憤怒的火焰。
鐘離月轉頭立刻看到葉子青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破了天井的陣法。
遊陽看着鐘離月,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她聽見他自語自語說道:“看來,這一戰是避免不了了。”
鐘離月站穩身形,迅速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向她的對手拱手行禮:“66号鐘離月,師承一線天玄老。”
台下頓時議論紛紛,她知道他們都在猜測她的實力。
玄老向小童點了點頭,比賽繼續。
小童高聲宣布:“比試繼續!”
鐘離月迅速抽出軟劍,緊握在手中,向對面勾了勾手指。
這挑釁的動作明顯激怒了對方,他怒氣沖沖地向鐘離月沖來。
但他完全不是鐘離月的對手,隻一招,鐘離月便将他的劍挑飛了。
她向那人拱手緻意:“多謝指教。”
然後鐘離月将目光移到了台下的葉子青身上,她果然看見他鐵青的臉。
随着比賽的進行,鐘離月逐漸接近了最後的決戰。
在葉子青一腳将對手踹下台,他傲然地跟對方拱了拱手,于是鐘離月便躍上了台。
葉子青不屑地瞥了鐘離月一眼,他一手握着晨曦劍,一手背在身後,與她對峙着。
微風拂過,他們的衣擺随風飄動,仿佛在訴說着即将到來的激戰。
鐘離月靜靜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攻擊。
然而,葉子青似乎也在等待鐘離月的破綻。兩人就這樣對峙着,誰也沒有率先發動攻擊。
就在這時,葉子青突然發難,他提劍沖來,劍尖直指鐘離月的要害。
鐘離月早有準備,迅速躲閃開來。
葉子青冷聲說道:“三師妹練了幾年,就隻學會了逃跑嗎?我看你還是自己認輸吧,廢物永遠是廢物。”
鐘離月聽着他的話,頓時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