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坐?”褚星月一聽這話就不爽了,一拍桌子生氣罵道:“别人能坐的,就我們不能坐是何道理?你是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付不起一頓飯錢嗎?”
“這是哪裡話。”小二連忙解釋道:“隻是這位置是聶小爺專屬位置,别人坐不得。還請幾位換一桌。”
“我管他聶小爺還是聶大爺的,在這江湖上,還沒有我褚星月坐不了的位置……”褚星月本還想繼續,卻被鐘離月阻止了。
她隻好閉嘴坐下。
鐘離月笑道:“小二,你讓我們換座倒不是不可以,隻是你看周圍可還有空位?”
“這……”小二環顧四周,發現确實沒有位置了。
鐘離月繼續說道:“我們吃飯很快的,你說的聶小爺也不一定這時候來,隻要你們不說,我們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我們坐過這個位置呢?”
舒書也在一旁道:“如果我們和聶小爺剛好撞見了,若他要找麻煩,讓他找我們,我們自己解決,絕不牽連貴店,你看可以嗎?”
小二似乎有些猶豫,就在這時,突然一道帶着稚氣又嚣張的少年音在這熱鬧的萬香樓裡響起:“小爺的位置,是你們能坐的嗎?還不快給小爺從小爺凳子上滾下來。”
熱鬧的酒樓一靜,衆人紛紛将目光鎖定在了那個略微有些嚣張的少年身上。
鐘離月幾個人也朝他看去。
隻見出聲的那少年有十五六歲模樣,身穿紫金衣裳,袖紋祥雲,看着就衣着華麗,而且他的腰間還挂着一隻金龍圖案的玉佩,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
他的身後跟着一群手下,看氣息,似乎武功都不錯。
那少年說話間已走到鐘離月等人面前,他擡起下巴嚣張道:“還不給小爺起開,這是本小爺一直以來坐的位子不知道嗎?”
“這聶琉臻也太嚣張了。”
“誰說不是呢,可也沒有辦法,他可是定遠侯的侄兒,誰敢動他。”
“定遠侯?莫不是出自一線天的那個定遠侯?”
“不是他又是誰。定遠侯英明神武怎麼就有這纨绔般的侄兒呢。”
四周的議論聲四起,鐘離月聽到有人說起一線天望了舒書一眼。
舒書小聲道:“定遠侯名叫聶橋。師承一線天藍天一,當年輸在遊陽千刀斬下後便去從了軍,後來立下赫赫戰功被陛下封為定遠侯,意有安定遠方之意。”
“你們在唧唧歪歪的說什麼,快點趕緊給小爺滾。”聶琉臻見他們依舊一動不動頓時不爽道。
這時褚星月卻站起,突然靠近聶琉臻,摸了兩下他的衣服誇獎道:“你的衣服好漂亮。”
聶琉臻嫌棄的臉上突然一紅,剛剛嚣張的模樣不見了蹤影,有些結結巴巴道:“你......你這女人,靠那麼近做什麼。”
說着,又似乎嫌她髒了自己的衣服,還拍了拍,恢複了自己剛開始的模樣,鼻子朝天開,“不知廉恥。”
褚星月也不生氣,對着他笑嘻嘻的,眼睛卻咕噜咕噜的轉着,似乎在想着壞主意。
這時,窗外突然傳來“嗡嗡嗡”的聲響,而且聲音是越來越大,隻聽到萬香樓裡,有一人驚呼,“那……那是什麼東西?”
“是馬蜂,是馬蜂啊……”
密密麻麻的蜂群突然從窗外湧了進來,萬香樓瞬間慌成了一團。
樓梯口被人潮所淹沒,明明知道再怎麼擠進去也還是沒辦法出去,人們還是拼盡了全力往裡擠。
罵聲、痛叫聲,不絕于耳。
“這些馬蜂哪來的?快想辦法。”
聶琉臻朝周圍的手下命令道,并揮舞着雙手,拼命想驅趕那些馬蜂,可是那些馬蜂好似認準了聶琉臻,一窩蜂的就把他包圍了。
褚星月在鐘離月等人身上撒上藥粉,那些蜂群就再不往他們身上來了。
“靈孝。”鐘離月和舒書對視了一眼,舒書便明白了鐘離月的意思,他朝她點了點頭。
下一秒,鐘離月躍至梁上,她皺着眉看着底下的這群人,人們所有的醜态盡數入了她的眼。
他俯沖進人群堆裡,把被撞倒而吓的花容失色的一位姑娘護在懷裡。
“你沒事吧?”鐘離月柔聲問道。
那女子見到鐘離月這張雌雄莫辨的俊臉一下子竟然紅了臉。
而褚星月看着自己的傑作頗為滿意,她笑眼彎彎的朝滿地打滾的聶琉臻哼道:“看你還嚣不嚣張。”
她說完,舒書便一個巴掌就拍到了她的腦袋上。
“舒先生,你幹嘛打我?”褚星月有些委屈的叫囔道。
“看你幹的好事,快把馬蜂趕走。”舒書把聶琉臻拉起,一把把他護在懷裡。
褚星月生氣的扭過頭,不想聽他的話。
舒書厲聲道:“星月。”
“趕就趕,你兇什兇?”褚星月生氣的端起桌上的酒,就往舒書和聶琉臻身上潑去。
她看着他們狼狽的樣子有些幸災樂禍,“誰叫你要和他呆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