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光握緊了雙拳,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舒書也豎起了耳朵,他覺的鐘離月應該會說自己比較重要,畢竟一個是人一個隻是物品而已。
結果鐘離月毫不猶豫的說:“當然千日春更重要了。”
舒書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自己竟然還比不過一個物品?
他這樣想着,走了進去,揚聲道:“沒想到,我居然還不如酒?”
鐘離月也不尴尬,搖了搖酒瓶,“誰都沒我的酒重要,它可是我的命。”
鐘離月的話音剛落,燕離光就從她手中把酒給搶走,塞進自己袖子裡,走出了院子。
舒書眉一挑,“你的命被搶走喽。”
“師弟,把我命還給我啊——”
鐘離月哀嚎着追了出去
舒書頓時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燕離光是有多吝啬,舒書在鐘離月的院子等到月上梢頭了也不見她回來,便無奈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當他走到院門口時居然看見了燕離光走進了一個院子裡。
舒書十分的疑惑。
他住的院子在北側,其實離鐘離月和燕離光的院子有些遠。
燕離光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帶着這樣的疑惑,舒書悄無聲息的跟在燕離光的身後。
他看見燕離光熟門熟路的來到一個房間,推開門走了進去,輕輕喚道:“師姐。”
舒書驚訝了一瞬。
玄老一共隻有四位弟子,大弟子和二弟子早年已經離開了一線天,能讓燕離光喚師姐的也隻有鐘離月了。
可是鐘離月為什麼不回自己院子反而來到這裡?
舒書也沒有跟蹤人的自覺,直接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打算上前看看。
前面燕離光進房間時并沒有關門,此時房門大開,舒書一出現在門口,燕離光就擡頭望了過去。
此時的燕離光和鐘離月坐在桌前,燕離光輕輕撫摸着鐘離月的頭發,而鐘離月抱着燕離光的腰,把自己埋首于他的腰間,輕微的嗝咽傳來,讓站在門口的舒書詫異不已。
“這……這是什麼情況?”舒書走進去問道。
燕離光見是他,又重新低頭看鐘離月,卻道:“喝醉了。”
“……”舒書聞言有些好笑的坐在鐘離月的另一邊
“她居然會有醉的一天?”舒書含着笑意道:“而且居然哭成這樣也是好笑。明日定要好好取笑她一番。”
燕離光擡頭冰冷的視線似刀般刮向舒書,“如果你不想她傷心,最好什麼都不要提。”
舒書本想笑,卻在燕離光冷冷的瞪視中收了笑容。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意問道:“為什麼?”
燕離光輕輕摩擦着鐘離月的發,低頭安撫在哭泣中的鐘離月,然後平靜的回答舒書的問題。
他說:“這間屋子是大師兄的房間。”
舒書一愣。
燕離光繼續說道:“她有的時候喝醉總喜歡來這。甚至有時總抱着我哭……有時叫我大師兄有時叫我二師兄。”
“我從沒見過大師兄和二師兄,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讨厭他們兩個,讨厭遊陽,讨厭葉子青……”
也許是聽見了遊陽和葉子青的名字,躲在燕離光懷裡的鐘離月突然擡頭,剛好望着舒書。
“二師兄。”鐘離月猛的朝舒書撲去。舒書毫無防備的被她撲倒在地上。
燕離光一驚,站了起來,見鐘離月沒事又重新坐了下去。
舒書背後疼的直抽氣,鐘離月還把頭往他脖子放,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間,立刻激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舒書忙喊道:“燕離光,還不把你師姐拉起來。”
“二師兄,我錯了,你别恨我。”鐘離月嗝咽道。
眼淚滴在舒書的脖子裡,舒書頓時僵硬的不敢動彈。
他别扭的學着燕離光的樣子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像哄小孩一樣道:“好了,不哭了,你先起來好不好?”
鐘離月搖了搖頭,悶聲道:“你會走的。”
燕離光看着他們兩個開口道:“沒用的,隻有師姐睡着了才會放手。”
看樣子,燕離光已經經曆過很多次,都有經驗了。
舒書頓時欲哭無淚,他躺在地上對燕離光咬牙切齒,“那我要躺在地上多久?”
“躺到師姐睡着。”
“我是問她什麼時候能睡着?”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