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自從燕離光學會玄冰針法後,不僅不搶鐘離月的無名軟劍了,就連自己的佩劍無心劍也收起來了,有事沒事就沖他們甩玄冰針。
“放心,放心。”鐘離月安撫道:“死不了人。”
舒書朝他翻了個白眼,死人那還得了。
“靈孝,你是不想拿回你的無塵了?”鐘離月笑的賊兮兮的:“我可都是為了你啊。”
舒書忍住了翻白眼的動作,他已經不是剛來一線天時的舒書了,對于鐘離月時不時的調戲都已經免疫了。
他嫌棄道:“得了吧,如果不是你,我無塵劍也不會沒了,你要行動就快點,藥效過了,我們兩個真的會被你師弟紮成骰子的。”
“行。”鐘離月無奈道:“你在門口幫我把風,過一會兒巡邏的小童應該就要過來了,我們可不能被發現。”
舒書不明所以,“你怕什麼?又不是真的賊。”
鐘離月突然哭喪着說:“靈孝啊,你來了這麼久,不知道現在一線天,那些小童都是離光在管嗎?害的我每次偷喝酒都被離光抓住。”
“……”舒書很想摸摸鐘離月的狗頭,并告訴她,自作孽不可活,但是看着鐘離月亮晶晶的眼神,他卻有些說不出口來。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剛來一線天時的場景,那時候鐘離月說,那個位子是燕離光的。
其實,現在想想,鐘離月不當一線天傳人蠻好的,舒書這樣想着。
那樣,他們在未來還是會遇到對方,到時他可以在山下等她,然後可以帶着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們可以一邊切磋一邊到處遊山玩水,無聊的時候,他還可以帶鐘離月去各大酒樓逛逛。
他想,依着鐘離月的性子應該會喜歡這樣的生活。
隻是舒書從未想過,在未來,他的确在山下等了鐘離月很久很久,卻再也無法如今天這般想的帶着她到處遊山玩水去了。
“靈孝,我們分頭行動。”
鐘離月扭頭對着舒書說着,結果就看見他看着自己發呆,鐘離月不由賊兮兮的笑道:“你幹嘛這樣看着我?是不是被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般美貌的我給迷住了?”
舒書回過神,朝她翻了個白眼,“快行動吧,還在耍嘴皮子。”
鐘離月頗為遺憾道:“還是以前的靈孝比較可愛,呆呆傻傻的。”
說完這句話,鐘離月一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也不知道是怕舒書打他還是被燕離光訓練的皮一下就跑的反應,那速度之快,竟然讓人産生一種面前人突然消失的錯覺。
舒書又好氣又好笑,最後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了。
而鐘離月,偷偷摸摸的打開了燕離光的房間,她輕聲的朝裡喚道:“離光,睡了嗎?”
回應她的是一片寂靜,這時鐘離月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一進去,她便看到倒在桌上的燕離光,看來,那藥還是有點用的。
鐘離月忍不住走近燕離光喚道:“離光、燕離光、師弟。”
面前的人毫無反應,鐘離月又伸手在他臉上戳了戳,見沒反應,笑嘻嘻的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隻見不管如何折騰燕離光,他都沒什麼動靜,這下鐘離月才算徹底放下心來。
鐘離月沒有忘記自己還有正事要辦,她四周張望了下,便在燕離光的床頭看見了挂着的兩柄劍,一把是離光的無心,另一把赫然是靈孝的無塵。
鐘離月一喜,迅速把無塵劍給解了下來。
他走到門口朝舒書小聲的喚道:“靈孝,靈孝。”
舒書聞聲轉頭,一把劍就被扔了過來。
他一驚,連忙伸手去接,才發現是自己的無塵劍。
看着完好無損的無塵劍,舒書也是心裡一喜,沒想到這麼簡單的就從燕離光那裡偷到手了。
既然無塵到手,趕緊跑才是,舒書招呼鐘離月,“阿月,到手了,就快走吧。”
誰知鐘離月卻道:“等我一下。”
然後他就看見鐘離月又重新進了房間。
“……”舒書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要慘了的感覺,他趕緊去找鐘離月。
一開房門,顯些被桌旁的燕離光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的繞過他去看鐘離月,就看到鐘離月在一個櫃子面前不知道在搬什麼,舒書再走進一看,才發現那些全是酒瓶。
而鐘離月正拿着一個麻袋使勁将酒瓶往裡裝。
天知道,這個麻袋鐘離月是哪來的?明明都沒看見她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