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月撐着腦袋笑道:“這不是挺好的嘛?”
“哪裡好了?”舒書翻了白眼道:“你看,在一線天裡,燕離光的威望已經遠遠超過你了,幾乎所有人都隻聽他的了。”
鐘離月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道:“如果他不優秀的話,即使我把所有東西都放在他面前,他都學不會,如今他能做到這樣,沒有人比我更高興。”
“靈孝,我說過,一線天的位子會是離光的。”鐘離月盯着屋頂自語道:“我啊,就想下山去看看,去看看他們過的好不好。”
最後一句話,鐘離月說的很小聲,但舒書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道:“你說,我們真的要在這裡不吃不喝呆三天嗎?會被餓死的吧?”
“放心吧靈孝。”鐘離月一點也不緊張,笑道:“明天晚上,我就帶你出去。”
舒書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第二天晚上,舒書有氣無力的走到鐘離月的面前,俯視着還躺着睡覺的某人。
他踢了踢她,喊道:“喂,鐘離月,你不是說,今天晚上帶我出去嗎?你怎麼什麼行動都沒有?”
隻是在閉目養神的鐘離月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仰頭笑道:“别急嘛,再等等。”
舒書聞言隻好坐了回去。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就在舒書快等的不耐煩時,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鐘離月笑道:“這不就來了嗎?”
柴房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小聲喊道:“鐘離師姐,鐘離師姐。”
舒書直接上前隔着木門回道:“她在裡面呢,你是來放我們出來的嗎?”
那人歉意的回道:“鐘離師姐,舒師兄,實在不好意思,燕師兄這次好像真的很生氣,我這次來其實是來告訴你們,我這次幫不了鐘離師姐了。”
鐘離月本是坐着的,聽他這一說頓時躺倒在地,
“離光也太狠了吧,還真關三天啊?”她哀歎道
“活該。”舒書撇了她一眼,說道:“貪心不足蛇吞象,要不是你半天不走,我們現在會在這裡嗎?”
“我的錯,我的錯。”鐘離月連忙起身走到門邊喊道:“你幫我給離光帶一句話,就說師姐錯了,再不放我們倆出去,他明天隻能看到我們倆餓死的屍體了。”
“好,我現在就去。”那人應了一聲。
“記的把我說慘點,越慘越好……”鐘離月不忘囑咐道。
說完,鐘離月躺倒在地上滾了幾圈,又把自己身上衣服胡亂扯了幾下。
一旁的舒書一臉看智障的表情問道:“你在幹什麼?”
“嘿嘿……”鐘離月奸笑道:“靈孝,賣慘會不會?”
“什麼?”舒書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遲疑道:“你該不會讓我向燕離光賣慘吧?”
“不是你,是我們。”
“想都别想。”舒書隻要一想到自己向燕離光那個小鬼低頭,整張臉都黑了,他不放心的強調了一遍,“這輩子都不可能。”
“行吧,行吧。那你等一會兒别出聲。”鐘離月也不為難他,快速弄好了自己的一身行頭,對他眨了眨眼道:“等會兒就看我的表演吧。”
當燕離光來到柴房時險些被鐘離月的造型給吓到了。
鐘離月一見他瞬間變了臉色,她沖到離光的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哀嚎道:“師弟,你好狠的心啊,虧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扶養長大,捧在手裡怕碰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你現在卻不給我飯吃……”
一旁的舒書見狀,目瞪口呆。
燕離光似乎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師姐,先放開我。”
“我不,我就不……”鐘離月耍起無賴來,似乎誰也拿她沒辦法,但燕離光偏偏知道怎麼哄他。
隻見,他從自己的袖子取出酒瓶,拔開木塞,酒香立刻四溢,他拿到鐘離月面前晃了晃。
果然,鐘離月瞬間就停下了哀嚎,立刻朝酒瓶撲去。燕離光趕緊将手縮了回來。
“還是師弟好,沒白疼你。”說着鐘離月又向燕離光手上的酒瓶撲去,“師弟,你快給我。”
燕離光面無表情的躲開了她撲過來的動作,将木塞重新塞好,然後又面無表情的将千日春塞回了袖子裡。
舒書看着一臉委屈的鐘離月,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一聲,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他。
“那個……”舒書舉起了雙手,連忙解釋道:“我不是在笑你們幼稚。你們繼續,繼續。”
燕離光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鐘離月忍不住扶額,隻想道一聲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