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慕靜瑤和聶不凡似乎打算帶走遊陽。
鐘離月擋在他們面前,死活不讓他們帶人走。
而不知道哪裡跑出的陳家堡二當家——陳博遠,猙獰着臉嘶吼着,“殺了他,快殺了他。”
可是似乎并沒有人理他。
慕靜瑤看着鐘離月道:“不管真相如何,希望你讓我們帶瘋人魔回無音山莊。”
“不行。”鐘離月護着遊陽,道:“無音山莊有多恨我大師兄我不說你們也該清楚,既然有疑點,我更不會讓大師兄跟你們走。”
“你……”聶不凡上前,亮出了沉蕭。
舒書也亮出了扇子與聶不凡對峙。
那扇子全身泛着銀光,扇側鐘離扇三個字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舒書扭過頭對着鐘離月笑道:“阿月,以後要如何謝我?”
鐘離月忍不住笑罵:“趕緊上,你的話怎麼那麼多。”
“遵命。”帶着笑意的話音剛落,舒書手持着鐘離扇便沖了上去
聶不凡似乎有些瞧不起舒書,在舒書沖過來時,都未将沉蕭放到嘴邊吹奏,而是也向他沖了過去。
舒書手掌朝下,展開的鐘離扇在他手中快速旋轉着,然後,他猛的停下,将鐘離扇朝聶不凡甩去。
看着戰況的鐘離月差點沒吐血,她氣急敗壞喊道:“舒靈孝,你當我的鐘離扇是你的玄冰針嗎?随便亂扔?”
舒書聞言,還有空回頭對着鐘離月咧着嘴笑了一下。
鐘離月也是無奈至極。
另一邊的聶不凡冷哼着,彎腰躲過了鐘離扇。
就在這時,慕靜瑤焦急道:“師兄小心。”
原來,飛走的鐘離扇竟然又掉轉了一個方向,飛了回來。
聶不凡扭頭一看,立刻往身側方向一滾,這才險之又險的躲過。
“你以為,我是在跟你玩遊戲嗎?”舒書收回飛回來的鐘離扇,不屑的看着聶不凡。
聶不凡何曾受過如此挑釁?當即就怒了。
他将沉蕭放到嘴邊,一首激仰的樂曲響起,衆人紛紛掩住耳朵。
“吹的真難聽。”舒書眉頭不由一皺,快速沖向聶不凡。
可聶不凡又怎麼會讓他近自己身,一退便有幾仗之遠。
舒書見狀另一隻手上突然有幾根玄冰針出現,沒有任何猶豫就甩了出去。
在聶不凡和舒書戰的難解難分之時,昏睡的遊陽,動了動眼皮,竟然悄悄睜開了眼睛。
鐘離月似有所感,扭過頭,就與遊陽對視上。
遊陽揚起笑容疑惑道:“三師妹?”
那溫和的笑容,與記憶中的大師兄常常挂在臉上的笑一模一樣,差點讓鐘離月以為他現在站的地方還是一線天。
可遊陽很快又換了一副面孔,他狠狠皺着眉頭,眼裡厭惡都快溢出來了。
遊陽推了一把鐘離月,鐘離月捂着受傷的胸口一陣猛咳起來。
而遊陽快速将地上的斬千刀撿起,趁衆人目光都還在聶不凡他們那裡,抓着還在咳嗽的鐘離月,消失在陳家堡。
隻留下一句,“用陳博遠換人。”
一直看着鐘離月的宿殺,瞬間反應過來,推了一把褚星月,追着遊陽的身影也消失在夜色下。
褚星月踉跄一步,還不待他發火就看到宿殺追着遊陽消失在眼前,這時她才完全反應過來,立刻焦急的朝還在打架的舒書嚷道:“舒先生,别打了,師父被瘋人魔抓走了。”
舒書一個瞬步就出現在褚星月面前道:“你說什麼?”
這時,聶不凡也停下了攻擊,看向原本遊陽呆的地方,果然,空無一人。
“該死。”聶不凡轉頭看向慕靜瑤,“師妹,我們追。”
慕靜瑤點了點頭,與聶不凡也消失在了夜色裡。
而舒書此刻額頭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齒的說:“遊陽往哪個方向跑了?”
褚星月指着一個方向道:“那個方向,面癱……不是,是宿大哥已經追過去了。”
話音剛落,舒書也消失在了陳家堡。
陳博遠滿臉猙獰的吼叫道:“都說殺了他了,殺了他了,這下好了,讓人跑了……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褚星月生氣的踢了他一腳道:“喊什麼喊,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陳平和聶琉璃扶住陳博遠,卻沒有一個去怪褚星月。
瘋人魔殺人如麻,落到他手裡,恐怕……
想到這裡,聶琉璃推了推猶豫的聶琉臻,想讓他安慰一下褚星月。
畢竟他們最近關系比較好,而且年齡又相差不大。
而聶琉臻也領會到了姐姐的意思有些躊躇的走到褚星月面前安慰道:“星月,你也别擔心,壞家夥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
“可是……”褚星月突然哽咽着說:“可是,我師父傷還沒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