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說的是離魂症的話,确實會有。”
舒書說道:“我記得那本雜書好像叫《離魂門》,算是一本醫書吧,我依稀記得它是這樣寫着:
一旦覺自己之身分而為兩,他人未見而己獨見之,人以為離魂之症也。”
舒書回憶着書中看到的内容,等他講完突然反應過來,驚訝道:“阿月,你不會是想說,遊陽得了離魂症吧?”
鐘離月點了點頭,“大師兄說另一個靈魂叫遊桑,是他弟弟。”
“雜書上說,一般得離魂症的多發于經曆過大悲大喜之人或者某種刺激之下而引發的症狀。”
鐘離月連忙問道:“那雜書上可有說治愈之法?”
舒書想了想回道:“隻說需憑己身。”
聞言,鐘離月忍不住歎了口氣。
舒書猜測道:“所以那個遊桑其實才是殺害五音山莊長老和少莊主的兇手?”
“我覺得不是。”鐘離月搖了搖頭分析道:“第一,大師兄說過,遊桑跟慕天笑是朋友,他沒有道理殺死好友和好友的父親。”
“第二,有個疑點,當時慕靜瑤說過,慕天笑的武器是五音琴,結果現場卻有吹笛的聲音,這笛子是誰吹的?為什麼剛好在他們趕過去的時候響起?”
鐘離月皺眉道:“而且我不相信遊桑會殺二師兄,也許對于遊桑來說二師兄和他并不親密,但好歹都是在一線天一起長大的,無冤無仇,他怎麼可能會突然殺二師兄呢?”
鐘離月總結道:“所以一定是有人利用了慕靜瑤說的‘醉心’控制了大師兄或者遊桑。”
看着鐘離月一臉堅定的樣子,舒書很是無奈,這件事情太詭異了,不管是遊陽身上的離魂症還是那個吹笛的人,都是一堆麻煩。
現在鐘離月還因為遊陽受傷了,誰知道後面還會不會因為遊陽受其他傷?
舒書想勸鐘離月不要管這件事情,誰知道鐘離月卻先問道:“靈孝,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幫大師兄?”
“你不是聖人,你也不是無所不能,而且你現在還受傷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了。”舒書皺着眉頭勸道:“把這件事交給無音山莊吧。況且,對于音攻,如果無音山莊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了。”
“你看,你跟遊陽也就見了兩面,結果傷的一次比一次深,這次要不是救的及時,你真的就會死了你知道嗎?”
舒書說着說着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我告訴你鐘離月,我成親時你是一定要來參加的,要活着來參加。”
鐘離月聞言一愣,裝作不在意的笑了笑,“那肯定的。我還想去你那裡蹭酒呢,到時候你可要和我不醉不歸才行,别有了媳婦就忘了好友。”
聞言,舒書的臉色緩了一些,卻還是有些不高興,他從懷裡将鐘離扇拿出道:“鐘離扇還你了。”
鐘離月一驚,連忙道:“怎麼要還我了?當初叫你還你偏不,今天怎麼舍得還了?”
“多一個武器防身也好,況且,也是物歸原主。”舒書苦笑了一下,“我可不希望,我離開後,聽到你的死訊。”
“喂,你别咒我,我命硬的很好嗎?”鐘離月推了推他遞過來的扇子,“當初是我害你沒了無塵劍,鐘離扇賠你也是理所應當的,況且,我還有無名軟劍呢。”
她看了眼放在床邊的劍,接着道:“鐘離扇自從被你搶走後,我已經都沒用了,你現在還我我還用不習慣呢,而且你用了這麼多年,也用順手了吧。”
“你不用太擔心我,我的武功,我自信在整個武林鮮少有人能打的過我。”
“不行,還是還你為好。”舒書又将扇子推過去道,“我絕不允許你出事。”
鐘離月心裡有些感動卻又将鐘離扇推回給他。
“你就别婆婆媽媽的了,還是不是男人?”
“當初也是因為我,離光才把你的無塵劍拿走的。”說到這裡,鐘離月笑了起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的,隻要離光一天不還無塵就一天不還我鐘離扇。”
說到這裡,舒書不由回憶起了當初在一線天,自己搶鐘離月鐘離扇的時候,一個沒忍住,也笑了起來。
他說道:“那也不知道,當初誰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從離光那小子手中偷出來的?最後每次都被燕離光追着打。”
“那是我讓着離光的。”鐘離月狡辯道。
“行,你讓着他的。”舒書順着她說道,表情卻跟嘴裡吐出的話相差甚遠。
鐘離月一點也不介意他口是心非的樣子,而是露出了懷念的神情。
“說到離光,我就開始想他了。如果冰塊真的是他哥哥,靈孝,你說離光會不會一高興就多給我幾壇千日春?”
死性不改。
舒書搖了搖頭,無奈的站起身道:“你去夢裡找燕離光吧,夢裡什麼都有。”
鐘離月正想反駁,舒書又道:“你快休息吧,你放心好了,遊陽的事我會和慕靜瑤他們說的,過幾天我們就離開陳家堡吧,我們去五音山莊調查一下,看看誰才會是那個吹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