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孝,冰塊,你們讓開。”鐘離月推開擋在她身前的兩人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緩緩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無名軟劍。
她看着那些人輕笑出聲:“看來,你們是都不給我面子了。”
話音落下時,她擡手,一道劍光閃過,衆人旁邊的牆壁轟然碎裂開來。
好深厚的内力。
衆人驚的退後了數步,誰也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看似深受重傷的女子竟然如此厲害。
“還上不上?”
“你想死嗎?一看就打不過他們幾個,送死嗎?”
人群中傳來微小的竊竊私語。
眼看衆人已經萌生退意,為首的幾人頓時咳嗽幾聲緩解尴尬然後對着鐘離月抱拳道:“今日就看在幾位面子上,我等就先放過瘋人魔了,不知姑娘與這位公子可否告知我們姓名?全當交個朋友。”
鐘離月聞言聞言,知道他們退步了,便笑着還了一禮。
她正欲開口回答時,躲在身後的褚星月見狀連忙跳了出來,嚣張的喊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師父乃一線天玄老唯一的女弟子,被譽為一線天最強者,不敗神話——鐘離月。”
衆人聞言,頓時又一陣竊竊私語,而鐘離月聽見這話,隻感覺到了一陣無語。
一旁的舒書頓時輕笑出聲。
“丫頭,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鐘離月無奈的點着褚星月的額頭,将他一把推給了宿殺,“冰塊,幫我看着她點。”
宿殺點了點頭。
“我叫鐘離月,旁邊的是我朋友舒書。後面那一位你們應該比較熟悉,也是我朋友,宿殺。”鐘離月說道:“既然瘋人魔已走,那諸位便散了吧。”
早在衆人見識過鐘離月等人的實力後,衆人早已不想跟他們幾人作對,如今又知道她是一線天的人,還有些心有不滿的人頓時也不敢言語了。
他們可不想得罪一線天。
早已安排好陳博遠去治療的聶琉璃見狀,便走了出來道:“不如大家先散了吧,琉璃在這邊謝過諸位了,陳家堡定記得幾位恩情。”
有聶琉璃給的台階下,衆人紛紛抱拳告辭。
而舒書卻有些不滿的看着她,“陳少夫人真是好謀算,剛剛怎麼不見你出來相幫?”
“舒先生說笑了,我一弱女子,剛剛見那情景也是被吓的現在才緩過神來。”
“我剛剛可是瞧見了,你拉住惡人谷的那幾位了。”舒書冷哼道:“你前面是否在想,若是我們抵不住這群武林人士的威逼,剛好就替你們陳家堡解決了瘋人魔,若是我們擋住了這些人,你再站出來給兩方賣個面子?我說是與不是?”
“舒先生是明白人,所以應該也能理解作為陳家堡少夫人的我吧。”聶琉璃對着衆人欠了欠身道:“雖然鐘離姑娘是我師叔,但我得為陳家堡考慮,抱歉。”
“身在其位,應謀其事,這事不怪陳少夫人。”鐘離月插嘴道:“況且我們二人本不算相熟,我隻是你名義上的師叔罷了。”
“師叔我……”聶琉璃似乎想解釋。
鐘離月對她抱拳道:“我們呆在陳家堡也有些時日了,多謝陳少夫人這幾日的照顧,我們今日就打算收拾行李離去。”
“可是師叔你的傷還沒有好……”聶琉璃連忙道。
“小傷而已,不礙事。”鐘離月禮貌的笑了笑。
聞言,聶琉璃無法,便不再強求,便跟衆人告辭。
“我們接下來去哪?”一旁的舒書問道。
“去天山。”鐘離月鄭重說道。
舒書、宿殺、褚星月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她。
“看我幹什麼?”鐘離月催促道:“還不回去收拾行李,我們馬上就出發。”
鐘離月很少有這麼嚴肅認真的樣子,突然闆着臉,還是挺唬人的。
至少,褚星月二話不說,就趕緊跑回了房間,就連哭面、笑面、孟瞎子叫她,她都不理了。
好在他們東西本來就不多,他們很快便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
哭面鬼使勁抱了幾下褚星月,哭喪着臉道:“還沒幾天,小魔女就又要離開了。”
笑面和尚在旁邊笑嘻嘻道:“小魔女在外面受委屈了就回惡人谷告訴我們,我們給你報仇。”
孟瞎子摸着褚星月的腦袋囑咐道:“外面人心險惡,要多注意安全知道嗎?遇到壞人,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服個軟,别那麼倔……”
“哎呀,你們好煩啊,說的話跟上次在惡人谷的時候說的一模一樣,每次出來都說一樣的話,我聽的繭子都出來了。”褚星月拍了拍耳朵嫌棄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還有師父呢。”
褚星月跑到鐘離月身後,探出小腦袋仰望着鐘離月,“是吧師父?”
古靈精怪的樣子看的鐘離月好笑不已。她配合的點了點頭應道:“對,我保護你。”
也許沒料到鐘離月會真的應自己的話,所以褚星月顯的特别開心。
與聶琉璃與惡人谷的人道别後,鐘離月幾人便快馬加鞭的朝着天山趕。
就在這時,在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道少年的聲音,“星月,星月……”
衆人聞聲,齊齊扭頭看去。